三天,三天的时间过去了,知夏就这样被关在牢里。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直没有露面。
她环视一下四周,嘴角泛起了弧度,凄凉的笑了笑。
原来她的爱,和她爱的男人,都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也是她封闭自己的心的时候了。
转身,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地上的乱草。
结合之前对征王府的地形的了解,她猜想,牢房的外面,应该是只能有一人通行的过道,过道的对面就是征王府的围墙了。
她本来也想等,想看看葛邵征要怎么处置她。
可是,这都已经三天了,三天,他一直都没有露面,知夏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摔碎了牢房里的碗,把地上的乱草挪开,还好这牢房外的狱卒,并不是一直都守在牢房外的。
她看了看地上,用碎碗尝试着挖了一下,还好,不是很坚固,这一刻,她的心中暗自庆幸,她终于可以逃出去了。
与其这样没有个期限的等下去,还不如,给自己找一条路,呵呵,逃,这是知夏心中唯一的想法。
挖了一会,听到了牢房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急忙放下手里的碎碗,转头,向门口处看去。
知梦看了看牢里的知夏,嘴角泛起了弧度,嘲讽的笑了笑,“你可真是,小姐的出身,丫鬟的命啊,得到了王爷的宠爱,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他关在这里,呵呵,呵呵呵呵。”她笑着,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牢房外走去。
知夏见她走了,忙转回头,继续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挖拳头那么大的一个坑。
照这样的速度,那得什么时候能挖好?
知夏气喘吁吁的坐在那,双臂抱膝。
熬吧,坚持吧,坚持到最后,就一定能逃出去的。
只要逃出去,此生此世,她和葛邵征,将不会再相见,这一生,也就成了陌生人了。
哎,罢了,不去想了,越想越心碎不是吗?
知夏的嘴角泛起了弧度,无声的笑了笑。
再次转身,继续挖着,挖着。
直到手中的碎碗,再次破裂,她的手,被划破了,才停止。
她扯下了自己衣服的一角,包在伤口上。
虽然痛着,但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又挖了一会,实在是挖不动了。
她转过身,头靠在墙壁上,喘着气。
看来想要尽快的逃出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牢房里很暗很暗,看不到外面的天,更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她心中轻叹一口气,蜷缩在角落里,并且用乱草把她的杰作给盖住了。
以免被人发现,就彻底的逃不出去了。
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睡去了。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足足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葛邵征还是没有露面。
而她,被关在牢里的知夏,还在挖,她这一次,是彻底的伤透了心。
所以,她要逃走,逃离这个牢房,同时也逃离掉这个身份的约束,逃离掉这个男人的,所谓的爱。
终于,她看到了光线,那是阳光的光线。
她笑了笑,心中说道,“太好了,终于可以逃出去了。”
就在此时,有两种声音灌入了她的耳畔,听得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语雯,我爱你。”
“唔唔,嗯嗯,我想要。”
“等等,这里会有人经过吗?”
“不会。”
“语雯,语雯,我想死你了,我想死你了。”
知夏单手死死的捂着嘴巴,可就在此时,她却打了一个喷嚏。
祁语雯被吓了一跳,“有人,你快走。”话落,弯下身去,向墙里看去。
祁语雯皱了皱眉头,道,“是你?”
知夏忙缩回了头,用乱草盖住了她挖好的洞穴。
“他娘的,姑奶奶我辛辛苦苦挖了半个月,就这样白挖了。”看来,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那个祁语雯是不可能让她逃出去的。
还有啊,她的丑事,被她发现了。
还会有她的好下场吗?
听声音,那个男子,肯定不是葛邵征。
正想到这里,牢房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缓缓抬起了头,向牢房门口看去。
“吃饭了。”狱卒把饭菜放在地上,转身走出了牢房。
知夏看来那碗饭,心想到,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省得黄泉路上,没有力气。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到牢房门口,端起了那碗饭。
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水,有没有水?”知夏看了看正在打盹的狱卒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哪来那么多的事,没有。”话落,狱卒继续打着盹。
知夏刚想骂他几句,可是,她发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发出声音来。
她看了看那碗饭,心中一阵阵发紧,难不成,是这碗饭有问题?
他奶奶的,这祁语雯下手也太快了吧,靠。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晚饭放在地上,转头,看了看那个挖好的洞,心中祈祷着,希望祁语雯不要在外面把洞封住就好。
只要这个洞还在,她就有逃出去的机会。
夜,知梦头上戴着一个斗笠。
匆匆忙忙的向征王府的后门走去。
刚走出了后门,她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知梦,你怎么才来呀?”葛邵凌说道。
“嗯嗯嗯!”她转头,香唇印在他的唇上,柔声说道,“三爷,我好想你。”
他很沉稳的说道,“有没有查到寒血石藏在哪?”
“还没有。”
“怎么这么久?”
“三爷放心,会尽快查出来的,尽快把寒血石偷到手。”
他吻着她,将她禁锢在墙壁上,又道,“要想尽快,你就要除掉府上的,其他的女人。”
“知梦明白。”
“知梦,再忍忍,等你偷到了寒血石,我就带你离开征王府。”
“嗯。”话落,知梦吻了一下葛邵凌,又道,“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