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正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次吻向她的唇,道,“芷秋,天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嗯。”话落,她的唇印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才穿好了风衣,不舍的向征王府的方向走去。
闾丘正霖的眼神,一直都停落在她的后背上,久久不能收回。
直到她的身影,被这夜色完完全全的包围后,才转身离去。
伊佛寺,尹佳欣看了看敲着木鱼的老尼姑,道,“师太,弟子愿意归于我佛,请师太成全。”
老尼姑缓缓睁开了双眼,转头,看向她,道,“阿弥陀佛,你尘缘未了,和我佛无缘。”
闻听此言,尹佳欣双膝弯曲应声跪地,“弟子愿以青灯为伴,终日吃斋念佛,请师太成全。”
“这位施主,心中有佛,定不会局限于伊佛寺,你还是请回吧。”话落,对着她深施一个礼,又道,“阿弥陀佛。”
无奈,尹佳欣只好站起了身,转身,向外走去。
尹佳欣走了之后,葛邵征的心情十分的低落,低落到心烦的这种程度了。
他双手负于身后,默立在大街上,就在此时,一个蓬头垢面的,满身泥泞的女乞丐映入了眼帘,“是她?汪琪儿?”
他眉头紧锁,心中想道,“你怎么落得如此狼狈了。”就在他扯回了思绪后,刚想拉住她问个清楚的时候,她突然傻笑着跑开了。
葛邵征在原地,一边摇头,一边叹着气,刚想迈开了步子,又一抹身影,映入了眼帘,家孟芷秋心不在焉的在街道的对面走着,他缓缓迈开了步子,走到她的面前,“芷秋,这么巧。”
孟芷秋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对着他微微一笑,道,“是好巧呀。”
就在此时,一句,“站住,站住,抓住他,抓住他。”从前方传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孟芷秋已经被撞倒在地了,“哎呦。”
葛邵征忙把她扶起来,道,“芷秋,你没事吧?”
“脚,脚好痛。”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脚,那表情很是痛苦。
“我背你回去。”话落,背起了孟芷秋,向征王府走去。
孟芷秋在他的后背上,轻声的问道,“王爷,你的心情不好吗?”
“嗯。”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就只有两秒钟而已。
孟芷秋又道,“佳欣,去了伊佛寺。”
葛邵征没有接话茬,只是背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而在暗处角落里的闾丘正霖,真的很想冲过去,推开葛邵征,他所背着的女人,那可是只属于他的女人啊。
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他要忍下去。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也要忍下去,他不能让孟芷秋的计划,前功尽弃不是吗?
回到了征王府后,葛邵征把孟芷秋放在床上,轻轻的揉着她的脚踝处,问道,“是这里吗?”
“嗯。”
葛邵征和她四目相对,从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几分忧伤,又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和你一样,心情也不太好。”她刚想缩回脚,他的唇,缓缓的落了下来。
孟芷秋的心里一惊,心中说道,“不要啊,不要,我是正霖的女人,不要。”
现在,尹佳欣离开了征王府,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他轻声问道,“芷秋,我可以要你吗?”
孟芷秋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望着他,就在她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去拒绝他的时候,一句,“王爷,不好了,琪儿夫人,她。”从门口处传来。
葛邵征转头,向门口处望去,道,“她怎么了?”
“她落水淹死了。”关正翔默立在原地,低着头汇报着,探子探来的消息。
葛邵征眉头紧锁,看了看孟芷秋。
孟芷秋轻声的说道,“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她都嫁给你一回不是吗。”
“嗯。”话落,下了床,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闻讯赶来的,汪琪儿身边的丫鬟莲儿,扑在汪琪儿的尸体上,失声的痛哭。
那冰冷的身子,没有一点温度,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头上的青丝,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葛邵征拨开了人群,看向已经死去的汪琪儿,道,“正翔,把她埋了把。”
莲儿哭红了双眼,转头,看了看葛邵征,道,“这一切,都怪尹佳欣,琪儿夫人,就是她害死的。”话落,刚好看见尹佳欣从人群外走过,她站起身冲了过去,拉住她,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
尹佳欣单手捂着脸,怔怔的看着莲儿,道,“你发什么疯?”
莲儿单手指着她,微怒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琪儿夫人,都是你。”
闻听此言,尹佳欣冷声道,“你不要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她的死,很我有什么关系。”就在此时,一句,“王爷,这是在琪儿夫人的手心里发现的。”从不远处传来。
尹佳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去,只看到了葛邵征的后背。
葛邵征拿起了那只耳坠子,一眼认出,这就是尹佳欣的,不禁眉头紧锁。
尹佳欣缓缓迈开了步子,向他走去。
刚好他转身,对上他的那双眸子。
尹佳欣恰好也看到了他手里的,她的耳坠子,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糟了,耳坠子怎么在他的手里?难不成是昨夜,在竹林丢掉的耳坠子,现在,成了她杀人的证据了。
“你,杀了汪琪儿?”葛邵征一边说着,一边把耳坠子放在她的耳朵处,这两只耳坠子,刚好一模一样,是一对无疑。
就在此时,莲儿再次冲到她的面前,攥住她的衣服领子,强制的拉着她,来到了汪琪儿的坟前,照着她的膝盖就是一脚。
尹佳欣看着这个新的坟墓,看着汪琪儿三个大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想不通,孟芷秋为何要把耳坠子变成她杀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