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阵阵晚风吹过,是在轻唱着自己的歌曲,同时也是在向人们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夜色中,两个身影被拉的斜长,女子抬眼,看了看男子,道,“干的好。”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银票,道,“谢了。”可他刚想转身,只听见一句,“你去死吧。”灌入他的耳畔。
紧接着,他就倒在血泊之中。
女子,将他的尸体滚落到河畔内,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个在黑夜中被杀掉的男子,并非是别人,而是杨旭,也就是所谓的,汪琪儿的奸夫。
他本是孟芷秋买通的,买通后,杨旭就按照事先计划好了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接近汪琪儿,一步一步的帮助孟芷秋,完成了她的计划。
在这个征王府里,不管是谁,只要是浮出水面的,要偷寒血石的人,她都不会让她得手。
汪琪儿就这样被赶出去了,对于孟芷秋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太后派来的人,就这样被赶出去了,她老人家定是不甘心,可是,这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派去的人,汪琪儿真的就很不争气,果真偷了人。
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汪琪儿,道,“你可真令哀家失望啊。”
汪琪儿哭着爬到了她的脚下,道,“太后,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寒血石偷出来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征王府?”话落,轻拍着自己的脸,又道,“哀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汪琪儿哭着连续磕了几个头,道,“请太后恕罪,请太后恕罪。”
要说治汪琪儿的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后不舍得,她好歹也是她收养的不是,从小在她的身边长大。
要是用民间的话说,她和汪琪儿的关系,要比亲生的女儿还要亲呢。
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就是再不舍得,也要小小的惩罚她一下不是?
“来人,把她拖下去,沉塘。”话落,太后微微闭起了双眼,泪水,无声的滑落。
“不要,不要,太后,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汪琪儿挣脱的了太监们的手,一下子扑到太后的怀里,泣不成声,“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太后缓缓睁开了双眼,轻轻拭去了她双眼的泪水,道,“哀家,何尝不心痛?”
“太后。”她的身子,慢慢的滑了下来,跪在她的脚下。
太监们看了看太后,道,“太后,请您三思呀。”话落,齐刷刷的跪倒。
太后长叹一口气,挥手示意,“下去吧,下去吧。”话落,站起身,向葛邵珹的寝宫走去。
她缓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日渐消瘦的葛邵珹,道,“邵珹,你的双腿,还没有知觉吗?”
葛邵珹的双眸,呆滞的看向太后,轻声的说道,“是啊。”
太后擦了擦双眼的泪水,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午时的阳光,总是很温暖,尹佳欣吃过了午饭,在征王府里散着步,迎面走来的,抱着一个孩子的女人,是何诗瑶,她和她见过,但是,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尹佳欣看向她怀里的孩子,道,“这孩子,几个月了?”
“四个月。”话落,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又道,“佳欣,你看看,他长得像谁?像我还是像王爷?”
“这是王爷的孩子?”见她点了点头,又道,“我眼拙,看不出来。”话落,浅笑回应,又道,“你逛着,我先走了。”话落,侧着身子,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嘴角上的笑意,渐渐的收敛,直到消失不见了。
她被那个男人给骗了吗?不是说,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吗?
不是说,她是第一个,他的女人吗?那么,何诗瑶怀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尹佳欣有些气愤,她不是气愤的,何诗瑶有了葛邵征的孩子,而是气愤,他居然骗了她。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回到了房间后,她重重的关上了门,趴在床上,耳边再次响起了葛邵征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哎,原来男人的花言巧语,只是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
此时此刻,尹佳欣似乎觉得,她是一个很傻,很蠢,很笨的女人。
原来,她所喜欢的人,就是一个大骗子,一个天大的大骗子而已。
眼角的泪水,悄然无声的落下,一种被骗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尹佳欣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不知道躺了多久,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尹佳欣还是平躺在床上,直到,葛邵征推门进来,她才动了一下,单手指着他,道,“滚出去。”
“怎么了?”葛邵征关上门,缓步向床边走去,见尹佳欣的双眸泛红,无疑,这是哭过的痕迹。
“佳欣,怎么了?”话落,坐在床边,看向尹佳欣,又道,“怎么了?”
她坐起身,和葛邵征四目相对,问道,“何诗瑶怀里抱的孩子,是谁的?”
“我的呀。”他记得,何诗瑶在收养这个孩子的时候,曾经求他,要对外宣称,孩子是他的。
是因为那颜面,怕这件事传出去后,她的脸上无光,嫁给他,他却连一个手指都没碰过她,传出去,也着实不好听。
当时,葛邵征想也没想,随口就答应了。
见尹佳欣无声的落泪,葛邵征又道,“不是,你听我说,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尹佳欣双手捂着耳朵,哭着说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骗我。”
葛邵征攥住了她的双手,道,“那孩子,是何诗瑶收养的。”话落,缓缓的将她压在身下,又道,“佳欣,我们生一个孩子吧。”话落,他的唇,缓缓落下,占据了她的香唇。
葛邵征的爱抚,总是如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