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迈开了步子,一边走,一边说道,“有笔和纸吗?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好,你等等,我去取笔和纸来。”话落,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他的书房走去。
许久后,晟睿再次回到他的房间,走到桌前,把毛笔和纸放在桌上。
他很是疑惑,她要了笔和纸,要怎么介绍一个朋友给他认识呢?
知夏拿起了毛笔,看了看晟睿,又道,“其实,我介绍的这个朋友,就是我自己。”话落,在纸上把她的真实样貌画了下来。
晟睿走到桌前,静静的看着她画的她自己。
知夏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又道,“其实,我叫,尹佳欣,我不叫知夏。”话落,也看向纸上的,刚刚画下来的,自己的画像,又道,“这个,才是,真真正正的我。”
晟睿看了看她的画像,点了点头,“不错,你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知夏不语,只是拿起了那张画像,在心中说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做真真正正的自己呢?”
而不是别人的替身,不是凤巧的替身,也不是知夏的替身,是她尹佳欣自己。
真真正正的她自己。
晟睿见她拿着那张画像,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
听到了晟睿的问话,知夏才扯回了思绪,轻摇了摇头,道,“没事。”
晟睿又道,“把这张画像,送给我吧,我留着做个纪念。”
“好啊。”话落,把画像递给了晟睿。
三渡国最有名的就是三瓣花,三瓣花是一种浅粉色的花,很有名。
这是一种野生的花,据说它只有三个花瓣,所以,人们都称之为,三瓣花。
三瓣花的名字的由来,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它的花香,可以飘三公里那么远。
当然,这也是一种传说,一种被夸张了的传说而已。
这个世界上,哪有可以飘三公里花香的花儿呢。
花瓶内,刚刚摘的三瓣花,还很鲜艳,也很香。
晟睿缓步走到她的身后,道,“佳欣?”
尹佳欣的身子微微一怔,转过头,看向晟睿,道,“很久没人叫我的名字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晟睿不语,把三瓣花递给她,又道,“闻闻看,香不香。”
“香!真香!”尹佳欣一边说着,一边把花瓶放在桌上。
这时,晟睿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她的脸上,又道,“猜猜这是谁。”
“是,是我自己吗?”尹佳欣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镜子,见镜子里的那张,自己的脸,自己的鼻子,自己的眼睛,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尹佳欣哭了,她自己,这是她自己吗?
她单手颤抖的轻抚着这张脸,“尹佳欣?”
晟睿环腰抱住了她,轻声的说道,“现在,你可以做你自己了吗?”
尹佳欣的双唇,渐渐的颤抖着,迟疑的点了点头,“谢谢,晟睿,谢谢你。”
他扳着她的肩膀,使她转过身来,和她四目相对,轻拭去她双眼的泪水,又道,“傻瓜,不要谢我。”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晟睿会送给她这么大的一份礼物。
这礼物,她接了,她接住了。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做别人的替身了。
虽然,这肉身还不是她自己的,但是,她已经很知足了。
征王府,知夏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着。
拿起了一张白纸,向葛邵征房间走去。
自从陈芷儿悬梁自尽后,他的心情也很压抑。
不是他真的想要陈芷儿去死,只是,他的心很乱很乱。
他容不得他心爱的女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也是他没有去阻止陈芷儿的原因吧。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见知夏从面外进来,道,“你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
她拿着一张白纸,一边向他走去,一边说道,“王爷,不好了,知梦,她走了,她只留下了这个。”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白字递给葛邵征。
葛邵征皱了皱眉头,道,“走就走吧,该走的,留是留不住的。”
可是,又有谁知道,征王府里的知夏,并非是知夏,这张拥有着知夏的一张脸的背后,实则是知梦,已经换过一张脸的,那张脸。
这,只有知梦她自己知道,任何人都不知情。
知夏,此时的知夏,已经不是以前的知夏了。
可葛邵征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或许,是知梦演的太像了,又或许,是她模仿的天衣无缝。
她的头,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不仅仅要去模仿她的容貌,还要模仿她的语气,她的声音,以及,她的动作,包括每一个眼神,都要十分的像,不容得有半点的差错。
许久许久后,知夏又道,“对不起,我不该怪你不去救陈芷儿。”
“没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也把这件事情忘掉吧。”话落,横腰抱起了她,向床边走去,又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谢王爷惦念,好多了。”话落,她伸出了丁香小舌,占据了他的唇。
虽然,在这之前,她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是,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在这之前,他的每一次碰触,似乎都是在和知夏赌气,在和他心里最爱的女人赌气,而现在,不一样的,现在,她已经是知夏了。
他的吻,他的一切一切,真真正正的属于她一个人了。
虽然她记得,她嫁给他的目的是为了寒血石,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她很眷恋这样的感觉。
他的唇舌和她纠缠不清,知夏的身子,渐渐的炙热,而且酥酥麻麻的感觉也越发的强烈了。
似乎有一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这是一种享受吗?可是,享受的同时,她又在心中问道,这么做,算是对不起葛邵凌了吗?
要知道,在嫁给葛邵征之前,她的身子,是属于葛邵凌一个人的。
而现在,为了寒血石,她却在他的身下,和葛邵征缠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