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看到秦沐米哭的像个泪人,童姨的心也揪的深深的疼。拿纸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童姨说道:“明天就是老太太的追悼会了。她老人家一定不希望你红肿着双眼去看她。”
将手里的信收好放回信封里,秦沐米点点头,起身朝着楼梯走去。
一脚跨上楼梯,秦沐米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童姨和律师说:“遗嘱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天黑了,高肃到秦沐米的别墅时,发现客厅里灯暗着。
想着秦沐米一定没有吃饭,所以他在路上买了吃的。将东西放在餐桌上,他抬脚上楼。
轻推开秦沐米卧室的房门,屋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这是有助睡眠的熏香,高肃下午让小周买了送过来的。
床头开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秦沐米就躺在那儿,背对着房门。
高肃轻声走进去,本想开口叫她,却发现她躺在被子上睡着了。
怕动作太大会惊醒她,高肃只好从一旁拿了毯子替她盖上。然后,他盘腿坐在床边的地上。秦沐米睡着,眉头却还是皱在一起。
“到底曾经你经历过什么?又为什么会从一个郑家大小姐,变成了独自闯荡演艺圈的影后秦沐米?”高肃在心里问,伸手替她抚平了紧皱的眉头。
一年前他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遇到秦沐米时,她就已经是金光闪闪的影后。她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强悍不会受伤的女汉子感觉。可是直到那天,看到她在降温的雨天里穿着单薄的裙子,像是个纸片人一般的站在那扇大铁门外,高肃突然想到了,其实秦沐米也是个女生。
从那一天起,他想要保护她的欲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了。
大手包住她的小手,高肃看着眼前睡着了的秦沐米,坚定无比的许下诺言,“沐米,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夜幕退去,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
今天的阳光似乎比昨天下午要猛烈些,但是S市却莫名的刮着大风。
秦沐米到时,郑家门外已经停满了车。
前来送郑老太太最后一程的人,都是S市的达官显贵。
当高肃和秦沐米走进灵堂时,在场的人都不禁惊了一惊。
当在场的人听到秦沐米对着那张遗像喊奶奶,不禁更吃惊,纷纷将视线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郑汉年。
郑老太太入葬那一天,抱着她老人家遗像的也是秦沐米。自始自终,她都没有与郑汉年一家三口有过任何对话。
日盛集团董事会上,即将宣布新任董事长的任命,在场的人纷纷静下来。
就在台上的公关部经理要宣布郑汉年继任董事长一职时,会议室的大门忽的被推开来。
在场众董事纷纷将视线投向大门处。
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继而踩着她十公分的细高跟鞋,啪嗒啪嗒掷地有声的走进会议室内,径直走向了郑汉年所在的主位。在她身后,还跟着童姨和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这名男子,在场的人都不陌生,因为他是日盛集团的法律顾问兼前董事长郑老太太的私人律师。
秦沐米的突然出现,无疑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惊。
之前在郑老太太的追悼会上,这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影后喊她老人家奶奶,已经让不少人纷纷猜测她是郑汉年与前妻的女儿。而现在,她竟然突然出现在公司董事会上。
在郑汉年身旁站定,秦沐米勾唇笑了笑,没有理会那一道懂郑欣怡眼里向她投来的目光,只是看着眼前这一众迷茫的董事们一笑,道:“不好意思,各位!突然出现,恐怕惊到你们了吧!很抱歉,我作为日盛集团现在所持股份最多的董事却在董事会上迟到了。不过这好像也是因为公司负责会议通知的人工作失职,没有给我提醒。”
“她是所持股份最多的董事?”
秦沐米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瞬间议论开来。
“童姨……”知道这些董事们一定会怀疑自己的话,秦沐米对着童姨点了点头,示意她去放郑老太太留下的视频信。
“啊!”当屏幕上出现郑老太太的身影,郑欣怡突然发出了惊叫声。
意识到大家都看着自己,郑欣怡忙理了理头发,将头低下。
自从郑老太太死后,郑欣怡再也没有踏进过那间卧室,更没有去看过老太太的遗体。突然看到视频上出现的老太太,她心里的恐惧不由得让她发出了那声惊叫。
视频里,老太太清楚明白的表示自己死后将把手里的一切财产交给秦沐米。包括她所持有的日盛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郑家大宅。
与郑欣怡相比,郑汉年的反应似乎太过平静了些。
看完视频,他只淡淡一笑,然后起身。转身正对着秦沐米,郑汉年推了推鼻梁上方的眼镜,问:“现在,你承认你是郑家人了?”
对于他这充斥着满满讽刺意味的话语,秦沐米没有回答,转而回问了他一句,“郑总裁,八年前你骗走了我妈手里所持有的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然后却将另一个女人带回了郑家,那你可曾觉得愧疚?”
“你!”
“很抱歉郑总裁。尽管你骗走了我妈妈所持的股份,再加上你自己所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也……”说到这儿,秦沐米突然想到了一旁的郑欣怡,忙改口道:“哦,不,据我所知,您已经将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你的女儿郑欣怡。那就是说,你现在所持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秦沐米笑了笑,越过他,朝着郑欣怡所在的位子走去,“相比之下,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全公司所持股份最多的董事。那么……”将视线投向在场的众人,秦沐米问:“根据你们所说的持有股份最多者当任董事长的规定,现在,该继任日盛集团董事长的人,应该是我郑怡晴,对不对?”
“这……”秦沐米的问题一出,又让在众董事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