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被她的模样逗乐了,索性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这脸皮这么薄了?”他嘴上还不忘打击她,带着笑意,“来来,真不想当明星?”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视线略略扫过他的眼睛,觉得那双眼睛里头藏着叫她一辈子都摸不清的东西,与其叫自己两眼一抹黑的听了他的话往自己不熟的路子上去,她想还不如找个学校混个全日制文凭,好叫自己有底气一点。
“得了,演艺圈里不是花瓶就是实力派,要不就是美貌与智慧共存,我算是哪根葱呀,敢跟日月争辉去?”她把自己往低里贬,一点都没有不快,说得大大方方,“还是谢了你的好意吧。”
她的说法,让人看来简直就是进退有度,不要求过分,也不盲目对他殷勤,确实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不错,这叫商泽很是满意,他一向很少对人能够满意,现在到是有这么个感觉,养这个女人,他应该不算亏。
“你晓得就好。”他算是夸奖她,踢开卧室的门。
宽肩窄臀,男人如雕像般的身体,她看得清清楚楚,腿间空空落落,像是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她下意识地舔舔舌尖,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个小动作,如同火苗一般,将他全身都燃烧起来。
黑色的双眼瞅着她,认真的膜拜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是他的领地,他是领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手往上一摸,清楚地感受到手下肌肤的颤栗,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暴虐感,想要她的肌肝上烙下最深刻的印迹。
薄唇落在她的脖子间,湿热的触感,贴着她,让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那动作似乎是在用力挺起胸脯,让他贴得更近,看上去像是要把她自己全身心地交付于他。
而他……
他却是突然间放开她,侧坐在边沿,目光森冷,开始的那一点温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尤如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秦来来,你把我当成谁了?”
来来缩在里面,他一离开,她就羞耻于自己的反应,不由并拢双腿,肌肤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让她的心跳还那么激烈,被他一问,错愕地抬眼望他,晕红的小脸带着十二万分的疑惑,“我把你当谁了?”
她还没有从热烈的激情里回过神来,嗓音便带了点特有的腔调,似乎在撒娇般,让商泽的眉头皱得死紧,他不顾自己什么也没穿,便是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动作强硬地凑到她的面前,“想着旧爱呢?”
他下手的力道很重,让来来都快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心里忐忑不安,一点都想不出来自己刚才有怎么了,上一秒还好好的,两个人还开开玩笑,下一秒就如同人生地狱一般,让她疼得没边了。
但是……
“想着旧爱”这种无中生有的话,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不过,她有没有想着旧爱,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一直觉得她有可能会去当商如与涛子哥之间的第三者吗?
她想到这里,挥开他的手,拉过被子将自己半边身子挡住,背靠坐着,显得一派悠闲,下巴处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破坏了那份悠闲感,“我有什么旧爱了?”说真的,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旧爱,这男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
商泽长腿跨入,当着她的面,直直地坐在她的腿上,将她控制在身下,不让她动弹,“原来你没有旧爱?”他狡猾地露出笑意,一扫刚才的森冷之色,显得有几分回暖。
“我有吗?”来来的双腿都快没有感觉了,他那么大个人,她故作淡定地掀掀眼皮,略略地扫过他的脸,然后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惊讶的提出来,“你不会想说是涛子哥吧?”
她惊讶的模样,表现得有点过头,让商泽摇摇头,略带遗憾地凑近她的脸,薄唇轻启,轻轻地啃啮她娇嫩的唇角,“我想你也不敢,是不是?”他似乎在夸奖她的态度,“这演技太差了,惊讶的表情太过头了。”
来来无语,“配合你,还嫌弃我过头了?”她索性抓住这个话,把自己当成早就了解他的意图,自己好像打蛇追上的来一段即兴表演?之前,她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深了,她根本看不透,前一秒还热情地吻她,下一秒就森冷地指责她!
她想她快精分了,精神分裂了。
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商泽得意地亲吻她的脸颊,给予最好的奖励,“反应还行。”这算是夸奖了,他侧躺在她身边,手臂横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被子,“也许你求求我,我就可以让你畅通无阻,在娱乐圈里,真不想?”
她还真不想,生活在镁光灯下,天天的生活都让人看见,这是她不能想象的事情,侧身攀住他的肩膀,露出消极的表情,“得了,我还没有那么想不开,”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神情中带着点试探,“秦韵琴风头还很足?”
商泽眼睛的瞳孔轻轻了缩,极不容易让人发现,他听见她与秦韵琴的对话,一个今儿个订婚宴上女方的二哥,一个是男方的继母,按理说是亲家,他没有上前帮秦韵琴说话的半点意思,任由她与秦韵琴在那里杠上。
而她没让他失望,没有吃亏。
“老戏骨了,没有道理不风头足。”他不怎么在意地说道,“金马奖最佳最女主角得了提名了,也许是最大赢家也说不定。”金马奖的分量,谁都知道。
这让来来没由来地涌起生理性厌恶,她鲜少讨厌那么一个人,秦韵琴就是难得的一个,更加上刚才秦韵琴说出来的话,让她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也许下次见到秦韵琴,她一定要跟避开那个女人,这个想法很坚定。
“我可不想叫她开心。”她也有报复心,只是自己没有能力,她笑了笑,笑得别有意味,“你觉得我能达到这个目的吗?”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一手搂住她的脖子,一手已经往下,往他结实的小腹下去。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目的明确。”他一个翻身,将她再度压在身下,鼻头对着她的鼻头,两个人的呼吸声聚在一起,声音显得格外的重,空气浑浊,弥漫着两个人的气息。“但是,我不能。”
回答干脆简洁,没有拖泥带水,不给她任何希望。
被拒绝,来来到是没有太难受的感觉,应当说她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能让商泽听她的,她这得多大的面子,可她一贯在商泽这里没有什么面子,这事儿,提是提了,也当作给自己一个警醒算了。
两个贴得没有缝隙,她的睫毛微绽,嘴唇一动,迎来他热切的吻,她还来不及想好自己要怎么迎合,就让他的热情卷得理智都快跑走了,薄被让他的手强势地撩开,不再是隔着薄被,露出她颤栗的身体。
冷气十足,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让她不由地琵缩了一下,随即就让他带入怀里,灼热的男性体温,一下子将她肌肤间的冷意带走,她下意识地扭动身子,却是把自己送得更进入一步。
“把工作辞了。”
她无言以对,被他一句命令似的话,弄得立即清醒了过来,“不、不行!”态度很是强硬,似乎要与他杠上,颇有点他不打消这个主意,便不支善罢干休的意思。
可她面对的人是商泽,向来不接受她的所谓拒绝,一扯嘴角,“记住你的身份,别在外边给我丢人。”
她的身份?被他养了。
丢人,那么就是丢他的脸了?
来来总结出这两点来,还没有真正到点子上,至少她这时候就这么蛋疼地认为只有这两点,等年末她知道了结果后,差点没给吓到了。
这是秦来来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感觉,眼瞅着身边的男人大赤赤地光着身子掀开被子,她能看到的是他的背部与窄臀,力与美结合的完美身体,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醒了?”
他没有回头,到是跟后面长了双眼睛一样,知道她醒了。
她是醒了,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想说,每次与他一起,她上班都得迟到,上次是直接失去了工作,那么现在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许就光是扣扣工资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