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白日梦
傻傻丫2015-10-22 17:084,907

  后悔药这种东西,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得上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用,因为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这玩意儿存在,你想后悔那是贼容易,想把事情抹了,真没有那容易。

  来来担惊受怕了一晚,睡也没有睡好,生怕一个电话过来,醒醒睡睡,没有踏实觉,早上醒来整个人都困倦,黑眼圈挂在脸上,索性找出近视眼镜戴上,挡住黑眼圈,好久没戴眼镜,有点不太习惯。

  陈洁莹上班时间比她早,早就出门了,她出房门时看到陈洁莹房门没关,随手关上,锁好大门后还是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确定上没有任何来电之后,心里更不安,真想有个壳,能把她给藏起来,那样也就不用怕了。

  她以为商泽会发怒,至少会找她算账,一天下来,她过得战战兢兢,手机随时拿出来看,生怕错了任何一个电话,让她惊异的是一个电话都没有,风平浪静。

  这不可能呀!这太不可能了。

  她关上店门打烊,拉着包包走出商场,脚步迟缓,心定不下来,就像在走钢丝一样,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啊……”她胡乱地捂住脸大叫,发泄一下心里的不安。

  “叫什么呢?”

  冷冷的声音,让她脚步瞬间停在原地,犹如电影镜头里的慢动作一样转过脑袋,看着站在暗处的人影,那人高大英挺,白色上衣,配着黑色七分裤,全身难掩一种气质,叫人难以忽视的气质,俊朗的面孔,看不出一丝表情。

  商泽!

  从来来的脑袋里陡然窜出两个字来,脚底似乎是被520胶水与地面粘在一起,怎么都动不了,愣愣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那一步一步,矫健有力,让她的心跳得极快,且心跳声如擂鼓一般。

  “没、没叫什么。”她一开口,就泄露出她的不安,不敢与他锐利的视线相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露趾的帆布鞋,脚趾头不由乱动。

  这年头,怕什么来什么,还以为过去了,他又出来惊吓她的神经,让她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全身都不由紧绷,生怕不小心触怒了他。

  其实,她早就触怒了他。

  商泽一手插在裤袋里,瞅着她心虚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面前装老实,在别人面前那么编派他,还大着胆子一晚没过去他那里,还打几个电话就完事了,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胆子挺大呀?”他搂住她的腰,状似亲昵地贴着她的耳朵,薄唇还有意无意地贴着耳垂,作势要咬上的动作,“来来,快跟哥哥说,谁给你的胆子?”

  哥哥?

  他有脸说,她没脸叫的好不好!自古“哥哥妹妹”这种关系,就叫人腻味,来来其实挺厌恶,可人家就有这个恶趣味,她挡不了,只能是听着,越听越觉得腻味,恶俗。

  “没、没人给我的胆子。”她辩解,随着他的脚步往外走,不坚持留在原地,她不想明早儿让商场里的人都知道,还不如早点走出去,“我那、那不是大姨妈来了吗,不好过去叨拢你。”

  这是她的杀手锏,万不得已时就拿出来晃晃,免得真显得没有理由,壮不起胆子来。

  “怎么着,你以为我想玩碧血洗银枪?”

  商泽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说话,这家伙,不过去还有理了,说得那么头头是道,是不是他这两天对她好点,就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来来差点腿软了,张萌悦那么一说,她昨晚也就是那么一想,没把这事儿当真,却让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脸瞬间就烧红了,烧得老红老红,一时间怎么也褪不下来,只好支吾其词:“没、我哪里会这么想,泽少是什么样的人,哪里能玩这个,我要是有那么想,就不得好死!”

  她赌咒发誓起来,没把这个当真,世上发誓的人多了去,没见过成真的了,除非那是运气极差了,她最近觉得运气还挺好。

  商泽差点没让她气着,嘴上话说得好听,那表情,一点诚实的样子都没有,表明心里跟嘴里说的不一样,这让他十分不悦,“我缺少家庭温暖?嗯?脾气坏?自以为长得帅?”他问道。

  她差点惊跳起来,该死的手机功能太强大了,又没有对着手机说话,她与张萌悦说的话也被听到了?她真想撞豆腐算了,恨她自己这张嘴巴,没有个把门,什么话都敢说,现在倒楣了。

  “没、没有,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商家要是叫做没有家庭温暖,她这样的,不知道叫什么了,这听得她是冷汗淋漓,连忙露出谄媚的笑脸,双臂环绕住他的腰,“泽少,都是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怕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嘛,叫人知道了对泽少得有多大的影响呀?你说是不是?”

  她一张嘴就胡扯,试图把自己说过的话,都给抹了,跟橡皮擦一样抹干净了。

  商泽将她推入车里,就对着车门,那姿态高高在上,俊帅的脸,比了点表情,透着一丝玩味,“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你说给我听听?我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她窝在车里,胆战心惊,没料到他这么问,那个小心肝呀,跳得叫她都快跪了,索性心一横,咬牙说了句,“普通关系。”没有什么甜蜜的包装,她与他的关系,就这么简单干脆,干脆得叫人牙齿根都生疼。

  商泽很满意,至少对她的诚实还算是满意,“别把话扯上我,你不想叫人知道,可别拿我当借口,我还怕别人说我?”

  她真跪了,这家伙说话这么坦白,不要坦白点会死人吗?她就是面子薄,不敢说自己被包了,那又怎么样了?难道非得她跟张萌悦她被养了,然后再让她面对张萌悦吃惊的表情,他才算是开心了?

  人不能做到这地步的好不?她心里暗暗地想咬他一口,最好咬得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这样才算是解恨,当着他的面,她又不敢,只敢心里找点平衡,现实太残酷,她抵挡不了,只能是当阿Q了。

  “你不怕,我怕的好不,我以后还想好好嫁个人的。”这年头,不是处,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最好是别传出养过什么的事,别跟她说商泽要包她一辈子,就算他说得出来,她也不敢相信的,或者说不敢相信,而是根本不乐意。

  她好好一个人,凭什么得一辈子跟着他,他更不是那种人,别说感情什么的,说感情委实太奢侈了,他是个好哥哥,于她来说是最渣的男人,把她的幸福全毁了,还一副施恩的态度。

  “嗯,是个好想法。”

  商泽从没有想过要跟人一辈子,这种事,便是跟人结婚了,他不乐意了尽可以跟人离了就是,她要嫁人,他也不拦着,哪里能拦着人不嫁人了,她最大方了,好聚好散银货两讫,从来都是他风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这话很刺耳,也不是没有人跟他说过这话,简素秋就说过,他当初把简素秋的话当成要胁他的态度,以至于冷了简素秋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他现在清楚的知道,他面对的这个叫秦来来的女人,她从来就没有甘愿过,尽管对他露出谄媚讨好的笑脸,她的心里未必就是这样子,她现在说的话,就是她心里的想法,她不乐意跟他一起,甚至从滑过分地想过什么。

  这让他不舒服了。

  他谁呀,哪个不都是捧着他的商泽呀,哪个不在他面前老老实实,哪个不在他面前多走上两次,就指着他能看上的商泽呀?现在叫她嫌弃了!

  是呀,就是嫌弃,他从她的眼睛底可以看到这个想法,这让他心里很是不满,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哪里能别人先嫌弃他的?

  他把简素秋冷藏了,人家还不是挨不住的来求他,说是再也不敢了,而她呢,估计是恨不得叫他不要想起她这么一个人来,这让他挺不是滋味,“怎么,你就不想嫁给我?”

  这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有吓人,尤其是那话里的意思,让秦来来打了个冷颤,一脸戒备地盯着他,人都坐直了一点,瞅着站在车外的人,路灯光还能看清他的表情,要是她喝了酒,肯定是要以为自己喝醉了,看花了眼,怎么就能从泽少的脸上看出来“失落”这玩意儿?

  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的,她这么安慰自己,心跳得更快,那是吓的。

  “泽少,您太看得起我了。”她有自知之明,且不说她没有坐过牢,没有出过什么事,也不可能有了嫁他的念头,人家是谁呀,商家,那可是名动天朝的家庭,她哪也有那种念头,还想不想混了,“我不敢,泽少,我怎么敢呀。”

  这是真话,她还特有礼貌的加上“您”字,显得她极为卑微。

  商泽听得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让他噎着了,敢情是他被嫌弃了?这回真是的,条件太好,也会被嫌弃了?“一点想法也没有?”他盯着她,再一次问道。

  那目光,让来来都怕他在身上盯出两窟窿来,太利了,利得她都害怕,就是回答时也变得战战兢兢,却不敢自己的答案,“对头,我不敢,也不能。”

  “下车!”

  突如其来一声喝,让车里的秦来来如同惊弓之鸟,愣愣地看着车外的人,见他已经让开位置,那声音分明出自他嘴里,迟疑了一下,她果断从车里下来,还没有等她明白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时,车子都开走了,把她丢在商场外头。

  嗟……

  这都是怎么回事?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慢吞吞地挠挠脑袋,得出一个结论来,“男人心,海底针,难不成叫我回答,我想嫁给他?一门心思想嫁他?我疯了吗?”

  她没疯,她很正常,所以不会有那种想法,多大的脑袋就只能戴多大的帽子,帽子大了,风一吹就飞走了,抓不住的。要过去的事总得过去,等过去了,她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找个老实男人结婚算了。

  “老大,有美女等你呢。”

  王楷正准备收拾一下就走人,下班时间一到就走人,这是他的习惯,加班什么的,从来就轮不到他,最近他上头的人得走,那位子都不用估计,就是他顶上去,想着请部门的同事吃饭再去唱K,还没能等他让秘书通知人,秘书就进来冲他挤挤眼睛。

  “臭小子,找我的哪个不是美女呀,还得你亲自指出来?”王楷手里拿着车钥匙,挺不羁地朝秘书丢过去一记戏谑的眼神,刚走出门外,迎面就与来人碰个正对面,“哟,这不是明珠嘛,大美女?”

  他夸张地做出拥抱的姿态,冲着顾明珠。

  顾明珠齐耳短发,透着知性与干练,明艳五官带着笑意,叫人惊艳,她到不介意地与王楷来了个拥抱,“有空没,请我吃饭?”

  美女的话,王楷向来是从善如流,“这还用你说,我到是怕请不到你,现在你来了,到是让我倍有面子,去哪里,你自己挑,我都奉陪。”

  “得,别跟我贫嘴。”顾明珠向来率性,挽住他的胳膊,当着王楷那些同事的面,一点都没有避讳,还笑着跟人点头,大大方方,“你这是不是越当越大了?”

  “托福托福。”王楷也不谦虚,自己人面前没有必要谦虚,再说了,最近升职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他适合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从不花多余的力气走歪路,“跟哥这里开玩笑呢,别介呀,哥就是一个挣死工资的,明珠妹妹最近可是要干嘛了,听说从本部回来要进好地方了?”

  “哪有的事。”顾明珠眼神一暗,“发言人,就是个形象牌子。”她觉得还不如在西部,想当年是狠了心支援西部建设,几年后是回来了,要按别人的意思来说,她这算是前途光明,可她觉得还不够,当初她自己是抛下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王楷摸摸鼻子,“以为谁都能当牌子呀,我们明珠妹妹这样的才上得去,你可别说,张家的女儿,可是托了好多关系,也没见她上去,你说是不是?”

  估计是这话极合顾明珠的心意,让顾明珠的眼睛亮了起来,“就你会说话,都能把死人说活过来,”她说到这里,极为技巧的停住话,径自瞅着王楷,好半天,才挤出话来,“商、商泽身边有别的女人了?”

  这话问得王楷头疼,饶是平时话最多的他,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兄弟的事,他管不着,也没办法管,再说了,不是他心里想的刻薄,就是顾明珠当年与商泽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虽然都是自己人,可也有亲疏关系,索性认真了表情,“明珠,说句实在话,这事儿,你别问我,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得去问商泽,我真不好回答。”

  顾明珠的手有点松,然而,她反应得很快,又紧紧地搂住王楷的胳膊,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笑出声,还吃惊的模样,“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严肃的吧,搞得我也认真起来了,”她另一手将耳边的短发撩了下,“对了,秦奋真离婚了?”

  王楷点点头,暂且将她的态度当作是好奇,那天商如与顾涛订婚,秦奋后面赶来的,与他前小姨子到是见一面,结果去喝酒了,喝得快醉死了,还得劳累他这个兄弟,把人送回家,李克到是跑得快,那丫的,脚底生风,早就跑了。

  两个人在锦瑟园吃饭,谈工作,谈心趣事,谈得挺好,顾明珠一句都没有再提起商泽的事,也让王楷放心,他压根儿不想掺合这事。

  只是,他刚要送顾明珠回家,就让商泽的电话给截糊了。

  “我跟你去行不?”顾明珠不失时机地提起。

  王楷迟疑了一下,终究是摇摇头,“下次吧,那地方不适合你去。”那是私人会所,寻常人都找不到门路进去,那里头,简单的说了,女人真不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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