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打,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说法太有诱惑性了,来来觉得自己差点就被鼓动了,手慢慢地举起,瞅着他认真的表情,她的手迅速地缩回身后,努力地挤出笑意,“我爸说男人不能让女人打耳光,打了耳光后一辈子倒楣。”
不是她不想打,她怕打了有后遗症,谁知道他会不会跟她秋后算账,算账这回事,她从来没有算得过他一次,永远都是她吃亏,尽管她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商泽却是搂住她,显得极为亲密,“是你不想打的,不是我不给你打。”他说的很无赖,几乎是揪住她所有注意力,“来来,我们一起会很好的,你相信不?”
她相信不相信这个没有手,重要的是事实,来来不可能当面说出这种话,在他面前,她学会了装乖巧,一切都随他的意,那样她才不会吃苦头,她已经受够了他高高在上的架式,想尽早脱身,而脱身的惟一办法就是让商家人插手,不管是商如也好,还是谁都好,快来插手吧,她心里很期待。
“我相信,我相信你。”她一连重复两次,显示她真对他的认真,双手搂住他的腰,“以后不许再碰我一下,不然我不理你的。”她的话那是撒娇,显得一派天真,且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别的人再也不放在心上。
商泽早就后悔了,就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她的话那就是给他下台阶,他自然是顺坡下路,差点要举起手发誓,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于神经质,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不碰你怎么能行?”
话贴着她耳朵说,平添几许暧昧的意味,他也就曲解她的意思,赶紧这么回她,得意地看到她脸上泛起的红晕,不由低头吻她,吻她的唇角,细心地吸关着每一寸娇嫩的唇瓣,生怕动作一大,就让她娇嫩的唇瓣受伤。
她确确实实实享受到最细心的吻,从来没有让他这么珍惜过,像她真成了他心头最宠的那个人,可她怎么敢这么想,早上还一句话不对就把她打了,现在到这么对她,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没办法真相信他。
她有颗多疑的心,有不安定的灵魂,她没办法相信人,
她生性凉薄,没有太多的感情,她一直都相信在涛子哥身上已经用了她所有的热情,再没有人能让她用感情了,但是,她现在不安,非常不安,像是被他的动作给诱惑了般,试着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回应他的细心。
商泽回应她的是更多的热情,辗转在她唇间研磨及吸吮,非得把她的唇瓣吻得红艳不可,好半天,他才抽开身,唇瓣拉开长长的银丝,透着几分糜乱之态。
“我很怕。”
她轻轻地说,这是真的,学着他的动作搂住他,她将头贴在他胸前。
以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的眼神,“有什么可怕的?我能吃了你不成?”他心情到好,还拿话打趣她,把早上的那点不愉快都丢了,谁让他是男人,男人嘛就得胸襟大一点,“你乖一点就行。”
这种话还是太空洞,想让人相信,还真是有点为难,来来便是这么个情况,依她本身的情况,与商泽扯在一起已经是叫人跌破眼镜的事,更何况是还得嫁给他!“要是你家人跟电视上演的那样私底下叫我离开你,我怎么办?”
她先把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人家来人了,她到是没有准备,凡事都得准备好才成,伟人们都说了,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叫他们找我就行,你这也不会说?”商泽一脸她傻了的表情,伸手点向她的鼻头,“平时看你有点小狡猾,怎么现在到问我这个木头问题?”既然是他提的结婚,那么事儿全都他来解决,男人嘛,不就是干这么种事的嘛,怎么能叫自个媳妇去顶家里的怒气?
那根本没有可能的事,他吻吻她光洁的额头,“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傻了?”他再加上一句,说的直白。
“我这不是怕让你们家人不喜欢嘛。”她眨眨眼睛,一副俏皮样,“万一你家里人要是甩给我钱,你说我怎么办呀?”那种手段,她也就说说,没想过像他们那样的家庭会做这么简单粗暴的事。
商泽回答的更干脆,“给钱就收,你干嘛不收呀,这钱收了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咱们还得办婚礼,钱给的刚刚好,你说是不是?”
她大开眼界了,谁家有这样的熊孩子,谁倒楣去吧,不过,她到是点点头,一脸羞怯样,“那好,真要有这么电视剧的事,我准得把钱收下来,到时你不许说我。”她这是给他先礼后兵,先说在前头,到时别说她贪钱了。
“行行,我哪里是这种人,给的钱就收,别不敢说,你收了,还得脆生生地给我叫声‘妈’,知道吗?”商泽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还提出要求,“回头我家老爷子九十大寿,一起回去让家里见一见,再定定日子,就这么简单的事。”
他说的更简单,前面的路那是平坦的,没有一丝阻拦。
来来不敢这么想,要是真这样子,她也得吓坏了,压根儿不想嫁他,别管说什么才好,她就觉得这辈子能跟商泽这对兄妹扯上关系,算是她倒的大楣,这要真嫁了,她这下半辈子还能好日子过?
答案是没有,她的前路一片黑暗,下意识地抗拒这个后果,也许她以前还会说出来,那么她学会的就是不说,“这得多少人会羡慕我?”她偎在他怀里,颇有点小小的得意,是呀,撇去她与商泽兄妹的这点恩怨不谈,商泽本身足以叫很多女人倾倒了,这点她能承认。
“下午李导演过来,你要不要听听?”他大方,认定的女人,就可以分享一下,“他得了个新剧本,想让我投资,你给我看看,适不适合投资?”
她受宠若惊,这种事从来没有想过,就凭她高中都没有念过,怎么还能替他看剧本?就算他敢让她决定,她估计也不敢真做决定,可她还是比较好奇,好奇所谓电影到底是出来的事,“适不适合这种事,我有几斤几两,这个你清楚我更清楚,我就想近距离看看李导演。”
人嘛,总归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简素秋嘛,她真人面对过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可能她天性不太热情,没有追星族那种热情,也许是年纪大了,更没有那种冲动了,但是,李导演被誉为国内第七代导演中的佼佼者,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好奇心。
“嗯。”商泽就喜欢她这一点,不自以为是,曾经跟过他的女人,从他这里得到过好处的女人,都非常自以为是,他从来不明说,因为游戏规则都在他手里,主动权更在他手里,他完全没有必要为那些东西烦恼,“下午跟王秘书,当作我的助理,别说多说就行。”
来来自然点头,她完全搞得清状况。
两个人的午饭是在公司吃的,完全是普通的工作餐,味道嘛,还是不错,虽然这有点打破商泽在她印象里的形象,不过她表示这个小发现让她觉得商泽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许是李导演很有时间观念,下午一到两点钟,王秘书就领着李导演过来了,李导演完全年纪挺轻,比起那些都五十好几的导演,看上去是显得很年轻,许是来来心里的导演模样太过脸谱化,看到李导演身着休闲西装,神情放松地走进来,到让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现在的身份是助理,而且是王秘书的助理,那么身为助理,她还是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做一行像一行,这个本事确实不错,她把咖啡端到李导演面前,黑咖啡,不加糖。
“泽少觉得如何?”李导演早就把剧本送过来,现在过来不过就是想知道结果,比起外面的制作公司,想来想去还是泽少的娱乐集团最为合适,他不是只待在玻璃瓶里的人,不知道外边的规则,他抬头用双手接过咖啡,下意识地看一眼秦来来,忽然间目光一滞,“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来来让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点尴尬,嘴上到是说,“怎么可能,我与李导演从来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在哪里见过,可能李导演你记错人了。”
她撇得很清,叫王秘书隐隐有点疑惑,认错就认错呗,怎么要说的这么详细?她小心地动了动,瞥了眼老板,见他似乎没有什么表示,心里到是奇怪了,这两位是真要结婚了?
谁知道,李导演摇摇头,径自盯着秦来来,问得直白,“你与秦韵琴是什么关系?”
秦韵琴?
这三个字重重地压在来来身上,她的脸瞬间刹白,便是红肿的脸,也跟着刹白,像一天之内,天从上面掉下来,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呼吸。
“我与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在笑,似乎觉得这事儿挺可乐。
是呀,秦韵琴与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是谁呀,她就是农村一丫头,爸妈都死得早,也就她一个人了,哪里还有什么人与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