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舞去了一个叫西城邮局的地方,拿着这张莫名的信,上面没有来信地址,也没有来信的人的名字,只是两句,打印出来的话。
莫名的就有些担心害怕,是不是被人给盯上了。
她有些担忧,万一去了那个地方,没法脱身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太过冒失了。
去西城邮局,其实就是为了把这些天莫名的恐惧给消散,正好有一个途径,实际上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手一直在摆弄她,她已经开始觉察到了。
就好像之前若姨在她出来之前说的那样“出来之后就是自己混了,你不长眼睛,别人长着眼睛,他们就会盯着你。你要学会隐形,隐藏起来才能获得自在。”
当时没弄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多少明白了,被人盯上的确是个不怎么好的感觉,这种事情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就明白隐形是多么重要的一项能力。
车一路行驶出去,西城是她不怎么熟悉的地方。
销魂所在的地方是中心区域,而周围的郊区,人们习惯上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西城是一个郊区。
这里的郊区,也是豪华地不得了,相比其他城市而言。
和中心区域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的有钱人少,但是建筑,和表面的繁华一点都不少。
随着司机师傅的一声“到了”,她连忙掏出了一张百元的钞票,下车就朝着西城邮局走去,西城邮局很好找,记在前方,一个很大的牌子写着西城邮局的名字,用外文写的,赵舞是分得清楚的。
司机师傅打开车门追着喊“找钱!”
赵舞摆摆手,却跑掉了。
下了车,就感到陌生环境的可怕,此刻,应该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吧,赵舞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可是就是有这种感觉。
在这个陌生的邮局门口,接着那玻璃窗的反射,看着身后,一波波的人流过去,忙忙碌碌,或者夹杂一些年轻小伙子玩耍的身影,他们和自己差不多大,弄着滑板车,在人行道上乱穿。
“没人!”
赵舞轻松地呼了一口气,进了邮局。
这邮局里人还是不少的,有不少办事的窗口。进门之后,一个黑色头发的外国女人,穿着职业装,过来问道:“请问您叫赵舞么?”
赵舞一愣:“是我。”
随即她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外国的女人,微笑道:“当然,我们受到我们的主顾的招呼,有你的照片,对于您我已经非常熟悉了,您进来的时候,看到您的那美丽的面孔,我就知道,就是您了。”
赵舞被这个女人原丝合缝的话弄得不知该如何下手,嘴角上的 争斗,她还真不是对手,想要从这个女人嘴里问出一些真实的情况,还真是很困难的。
“那……我的东西?”
“哦,在这里,这是您的东西。”
这个女人递过来一份东西,给了赵舞。
一个牛皮纸的带信封,里面似乎放着一些比较薄的东西。
“如果没有其他需要,我需要换班了,谢谢您的光顾,希望您下次还可以过来。”
这个女人带着友好的微笑,走了。
而赵舞摸着这个信封,踹在怀里,在四周寻找真正送出这个信封的人,环顾了一周,除了几个色色的眼神,似乎没有其他什么发现。
那个退出去的女人,到了更衣间,就打通了一个电话,她颇为恭敬地说:“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不错。”
有了这么一个简洁的肯定,这个女子就知道,她想要的汇报已经确定下了。
“谢谢,夸奖,很高兴为您服务的……”
那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大人物总是这么简洁。
赵舞在一个靠着窗户的角落的座位上打开了信封,信封里到底装着什么,她很好奇。
这信封又不重。
伸手去摸,感到有两张纸。
拿出来之后发现是两张照片。
一个赫然是她熟悉的东西……玉佩!
那玉佩清晰之极,是一个放大了的相片,玉佩上的刻工,还有玉佩里的一些小点点,都是她所熟悉的。
这就是她寻找的玉佩。
这个玉佩应该是在那个坏男人手里。
她紧接着又看了第二张照片。
那照片一出来,她就大叫了一声。
西城邮局这条街很宽大,对面有一个报刊亭,那个报刊亭的老板慵懒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刚刚给另一个男人找了一份零钱。
他胡子拉碴,带着一个老旧的帽子,皮肤已经开始出现深深的这周,不过眼神犀利,好像小伙子一样,他盯着那邮局的玻璃窗看,那玻璃窗里一个女子捂着自己嘴。邮局里一个穿着职业服装的女子过来问候。
“您真的没事么?”
“我没事,不好意思。”
赵舞捂着那张大照片,这个邮局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随后笑了笑就退出去了。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好的,我会的,谢谢你。”
赵舞等那个女人走了,趁着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张开手,看着那个惨不忍睹的照片,是一个人的胳膊,上面都是血,还有伤口,红彤彤的,好像被烧过似的。
“这是个女人的照片。”
赵舞心道。
可是给自己送来这个照片的人到底有什么意图呢,到底是什么意思?
报刊亭里的老人慢悠悠的拿起座机,打通了一个号码:“喂,人已经到了,你们还不过去么?”
“嗯。”
一如既往的简洁,那边就没有了声音。
赵舞初步断定,这个照片是和自己有联系的,虽然只是一个胳膊的照片,这个人一定和自己有联系。
从这一系列安排好的事情上看,那个处在暗处的人一定看到了这一切,她猛然回头,透过身子后面的玻璃,却没有发现盯着她看的人。
难道是错觉?
一个玉佩,一个胳膊的照片,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