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说完，想了下，再次抬眸对上苏瑾阴影中的小脸，略带疑惑的开口：“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确定你就是苏瑾，虽然人有相似物有雷同，这世上或许有两个相貌相似的人，可纵使相貌在如何相似，总不能连身上的印记都一样吧？”
“身上的印记？”刚想继续开口的苏瑾，听锦素说到这个，顿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什么意思？
对上苏瑾疑惑的眼神，锦素，微微一笑，伸手拂开她垂在肩上的发丝，白皙有力的手指隔着衣衫在她后背肩胛骨处缓慢的摩挲：“这里，有个蝶形红色印记。”
被锦素手指摩挲的地方，虽然隔着衣服，可苏瑾还是感觉像是火烧了一般，忙错身避开他的手指，抬手反捂着肩膀，不可思议的看着锦素，不管以前的苏瑾多么放荡形骸，她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了，可自从她成了这身体的主人以后，从来就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示过身体，这个锦素什么时候看过她的肩膀了？
苏瑾惊慌失措的样子，深深的取悦了锦素，低头轻笑出声：“怕什么，你的身体，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自从我跟在你身边之后，你沐浴更衣，那样不是我亲手做的？”
“那是以前，我现在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看了身体，虽然很气愤，可现在她要说的不是这个，瞪了锦素一眼，苏瑾别开头懒得在多看他一眼：“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现在顶着的是苏瑾的皮囊，可是我不是真正的苏瑾，真正的苏瑾，已经死了。”
“你不是真正的苏瑾？”一挑眉，显然，锦素对于苏瑾的这种说法，一点也不相信。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总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比如说被药物或者蛊虫控制，也一样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的。
“对，我不是苏瑾，事实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借尸还魂的事情。”说到这里，苏瑾有些挫败的垮下肩膀。明明，她的前世在外人眼中是个懦弱胆小毫不起眼的相府庶女，为什么要给她重生到这么一个阴险毒辣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身上。这老天爷是玩她呢还是玩她呢。
“借尸还魂？”锦素一怔，看向苏瑾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那张写满挫败的脸庞，企图从中找出一点点的虚假，可是那双无奈的眼眸，却写满了真诚和无奈还有挫败，显然眼前的女人对这个身份有点不太满意。
“对。”深吸口气，用力的点点头，苏瑾抬头看着锦素，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连命都不要了要救慕容天睿吗？事实上，我就是他订婚三年，在喜堂之上被他抛弃有被撞死的未婚妻路凝雪。”
“路凝雪？”锦素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所有有点傻傻的看着苏瑾，还没从借尸还魂的震撼中回过神，就被她丢下的这个慕容天睿未婚妻子的事给炸的彻底懵了。眼前站着的这个女子，身体是苏瑾的，可灵魂是苏瑾死对头的未婚妻子，这不是一点的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苏瑾中了他至少七种以上剧毒居然会毫发无伤，又怎么解释，苏瑾无缘无故闯进国师府，不惜性命的去救慕容天睿？
“对，我就是路凝雪，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对于路凝雪的生平，我可以一字不落都给你叙述出来。”无力的垂着头，苏瑾轻叹口气：“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要你明白，我不是苏瑾，虽然很无奈的成了她，可我不想当谁的替身，我只想平凡的过我的余生。所以，请你放过我吧，你的仇已经报了，苏瑾已经死在你手中了，所以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不管你是谁，你先现在中了毒，随时都可能毒发身亡，你的命，我要定了。”听着苏瑾急于跟他撇开的话，锦素心头一沉，眸光一寒：“如你所说，不管怎样，你现在已经是苏瑾了，不管是愿不愿意，你现在都已经是苏瑾了，苏瑾死了，那是你说的，我的仇有没有报，我自己清楚，你不要以为这么说，就可以撇清跟我的关系，不可能的，从你这双手沾上是至亲鲜血的那一刻，就注定这一辈子，你无法摆脱我，现在，我不允许，你死在别人的手中。”
说完锦素只是莫测的看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苏瑾，看着她傻傻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好转，他本来要救的也不是以前的苏瑾，如果不是现在的她让他动了心，他会多费半点心思在苏瑾身上吗？难道她以为，他在意的只是那具皮囊？
“你什么意思？”苏瑾瞪大眼看着锦素，原以为她跟他说清楚，他就不会在纠缠自己了。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锦素好像更加铁了心要跟她纠缠不清了。怎么会这样？伸手扶了下有些抽痛的额角，怎么这事情的发展跟她想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了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嘴角噙起一抹浅笑，锦素睨了苏瑾一眼，不管她的话有几分真，他都相信她说的是事实，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用背负着血海深仇的罪责继续跟着她，这样他可以说服自己，苏瑾一死，眼前的这个，不是他的灭门仇人，而是他心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