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打量这些白衣美女了,给赫连斩月擦拭头发的动作不由的放缓了下来,听到一声冷哼,苏瑾忙敛神回眸,对上赫连斩月微凉的眼眸,吓的一缩脖子,赶紧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你确定你是再给我擦头发,不是在扯我的头皮?”蹙眉隔开苏瑾的手,从她手中夺过布巾,随手抛给其中的一个白衣美女,赫连斩月回首淡淡的看向苏瑾,对上她因为惊吓不准乱转的眼神,没来由一阵愉悦,微微垂下眼眸,瞥了眼床榻的方向:“去给我把床暖一下。”
“暖----我吗?”赫连斩月话音一落,苏瑾顿时瞪大了眼,忘了心中的惊惧,直愣愣的盯着赫连斩月,满目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她是不是听错了,这赫连斩月是要她去给他暖床吗?
“这里好像就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只是回眸淡淡的扫了眼苏瑾,赫连斩月拂袖起身,微微一运气,原本还湿漉漉的长发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水汽瞬间蒸发,丝丝柔顺的垂落,优雅转身接过其中一个白衣美女递过来的卷册,然后眯眼瞟了眼还呆愣在哪儿的苏瑾:“怎么?难道要本国师教你如何暖床吗?”
正暗自惊叹赫连斩月瞬间吹干头发的本领,耳边传来赫连斩月的声音,苏瑾回头又险些被赫连斩月那一眯眼的风情给闪花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赫连斩月说的话,微微眨了下眼睛,转头看了眼铺着金丝薄被的床榻,在看看赫连斩月,她不会以为赫连斩月是看中了她现在的这幅摸样,要跟她做点什么事儿,大概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可是这床要怎么暖?而且现在都快到夏天了,天气都已经开始变热了啊?
不过既然赫连斩月吩咐了,肯定没有她质疑的余地,想了下,转身走向门口,可还没等苏瑾走到门口,就又听到赫连斩月不耐烦的声音:“你又要做什么?”
“额?”赫连斩月的语气让苏瑾听到很不是滋味,回头莫名的看了眼赫连斩月,在瞅了眼那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白衣美女,微微垂下眼眸淡淡的开口解释:“回禀国师的话,奴婢出去找个汤婆子灌上热水,给国师大人暖床。”
“噗嗤。”苏瑾的话音一落,那群白衣美女就忍不住笑出声,不等赫连斩月开口,就有个白衣美女忍不住开口说道:“锦儿,你脑袋没问题吧?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做贴身丫鬟的,笨手笨脚的也就罢了,没想到脑子还这么的不开窍,国师大人要暖床,什么时候用过汤婆子了,自然是要你脱了衣服用你的身子给暖床了。”
“这位姐姐,锦儿虽然一无是处,可是国师亲口说要锦儿做贴身丫鬟的,姐姐这是在质疑国师的用人眼光吗?”对着那个满脸鄙夷的白衣美女无辜的眨了下眼睛,苏瑾十分谦和有礼的开口说道,说完,还不忘朝赫连斩月投去一瞥:“奴婢愚钝,还请国师宽恕,只是奴婢身卑命贱,用奴婢的身体给国师暖床,恐怕会污了这上好的金丝软绸,所以还是------”
“无妨,既然本国师开口了,自然不会嫌弃你。”只是勾唇一笑赫连斩月打断苏瑾的话,话音落,眸光一转,瞥向刚才那个教训苏瑾的白衣美女:“本国师身边从来不需要没规矩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赫连斩月的语气十分的轻柔,眼眸流转的风情也无限,只是此刻那群白衣美女没人敢在多瞧他一眼,全部都低垂着头,而刚才那个说话的白衣美女则是浑身发抖,一脸死白,身体更是像被人突然抽了骨头一般,软软的摊在地上,瞪大一双美丽却惊恐的眼睛看着赫连斩月那张倾城妖孽的脸庞,嘴角动了动,却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盯着赫连斩月淡漠的眼神,苏瑾呼吸一紧,转头看向地上那个瘫着的白衣美女对上她绝望恐怖的眼神,心里暗惊,难道赫连斩月会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要了她的命吗?如果她说了这一句话就要死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死好几次了?
“奴婢以后不能为国师尽忠了,国师大人多多保重。”悠悠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出来的,那个白衣美女深深的看了赫连斩月一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游魂一般的开始往外飘,只是在经过苏瑾的时候,突然回头,用一种空寂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神盯了她好一会儿。
被那个白衣美女盯的浑身发毛,偷偷转头,看那个白衣美女飘出房门,然后毅然决然的,纵身跳入院子里的那个水池,惊得瞪大了眼睛,猛地回头,不在有半分犹豫,三两下除去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件里衣,快速的冲到床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虽然是低头看手中的卷册,可却没有忽略苏瑾一连串的动作,赫连斩月只是眉头微微挑了下,嘴角玩味的勾了起来,这个女人究竟是要做什么,怎么跟他认知的那个差别如此的大,这中间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突然发现,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也好,他平静如枯井的生命,实在是太乏味了,也该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几乎是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薄被里,苏瑾想着刚才那个跳入水中的白衣美女,和那些个没有一点反应的其他人,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可以说是经常发生的,外面那个美丽的莲花池里,不知道淹没了多少的生命,难怪那些莲花都开的那么妖艳了。
今天可说是从早到晚就没有消停过一会儿,原先还不觉得,这会儿脑袋一沾到枕头就开始发懵了,眨了下眼睛,努力的瞪大眼,伸手掐了下手臂,强迫自己一定要清醒,如果她有胆子敢在这张床上睡着了,估计明天她就要去那个莲花池跟那里面的淹死鬼们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