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你脸上看到别的表情,还真是不容易!你这是太想我了,还是太不想见到我呢?”坐在床上的宿奕彦挑眉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有时候看着她,就觉得是一幅生动的画,怎么也不会腻!也正是因为她太过致命的诱惑力,才会招来如此多麻烦。
站在宿奕彦的面前,南宫魅儿的心中突然有一丝愤怒。当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他消得不见踪影。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嘲笑自己,虽然知道他一直都以看到自己痛苦为乐,可是她却失去了以往的漠然。南宫魅儿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在他的床上出现后,所以自己的心境变了。
“阁主真是好功夫,连皇宫也来去自如!”盯着他的脸,虽然自己也没见过几次,但是在脑海中却那么深刻,他对她来说,是一个恶魔。
站起身来,走到南宫魅儿的身边,打量着她,宿奕彦板起脸:“当了贵妃就不一样了,敢和我斗嘴了!你是不是还想,在床上将皇帝哄好了,好让他能帮你报灭门之仇呢?”
说道灭门之仇,戳到了南宫魅儿的痛楚,眼中都带着一丛怒火。明明知道俩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不曾想自己却失身于他。日后自己若是死去,有何颜面见自己的爹爹呢?
不想和他再继续谈下去,南宫魅儿收起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他抓住弱点。绕过他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我要休息了,阁主请离开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可不太好,会辱了你阁主的名声的。”
转过身,宿奕彦负气的背过身子,也不再看她,倨傲的说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不要以为进宫了,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你就能高枕无忧了。不过看来你过的也不怎么好,刚进宫就变成了这样,那个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你的皇上却还不在你身边!在我面前不乖的下场,悲剧就是你的命运!”
“只要不在你身边,我过的比谁都好,只要不在你身边,我在何方都是天堂!”他的话让她不满,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离开他,自己愿意付出一切的努力。说着决绝的话,证明着自己的决心。
“但愿你的骨头和你的脾气一样硬!”宿奕彦愤怒的扔下这句话离开。
南宫魅儿看着空荡的寝宫,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如何去!被他这么一闹,原本的疲倦都消散了,满腹的怒气让她睡意全无。本想来到皇宫,就不会和他再有交集了,可是为什么?皇宫的一切对他似乎是虚设,难道自己以后还要提防着哪天他突然出现会伤害自己?
直至凌晨,南宫魅儿在迷迷糊糊的睡去。可是刚睡着一会,寝宫的宫女竹儿和青儿将她叫醒,胆怯的告诉她,皇太妃要她去请安!
南宫魅儿揉揉自己的额角,无奈的起身更衣,繁琐的宫中礼节。说不定她没死在宿奕彦手里,迟早会在这些宫中礼节上栽跟头,起码她清楚的知道,大概整个后宫都对她充满了敌意吧!
繁琐的服饰一层一层的穿戴在自己的身上,南宫魅儿觉得很是别扭。可是如果不穿得这么隆重的话,皇太妃大概又该治她个不敬之罪了吧。在竹儿的带领下,两人一起朝皇太妃的凤雅殿走去。
凤雅殿离南宫魅儿的宛翠殿真的很远,原本膝盖就不适的她在走到凤雅殿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错位了。可是却又不得不坚持,在宫中的日子,这些礼节都是必须要做的,虽然她不怕死,但是她答应过自己的爹爹会好好的活下去。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了宿奕彦,却一个不小心把小命丢在了这比刑场还可怕的后宫之中,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对任何事低头。
在大殿门口,南宫魅儿就听到里面莺莺燕燕的欢笑声,不禁皱眉。这个皇太妃还真是讨厌自己,让自己出现在这种场合,成为众矢之的,相信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硬着头皮请宫女通报,南宫魅儿视死如归的走进了大殿,跪在地上请安,对周围所有的人都视而不见。
“宛妃姐姐好漂亮,怪不得不用验身就能进宫被封为贵妃娘娘呢!皇上哥哥真是眼光,连澜儿都对姐姐很是喜欢呢!”甜腻腻的嗓音响起,皇太妃身边的一名蓝衣女子娇滴滴的说道。脸上还有着孩童般的稚气,不过十五岁的模样,柳眉衬着圆圆的大眼,小嘴粉嫩粉嫩的。虽然没有什么女人味,却有着别的女人不可比拟的可爱,在后宫中也算是一种独特的美。
看着她脸上无邪的笑容,南宫魅儿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还是太过有心计呢?没有验身的事情,对于皇室是奇耻大辱,证明着女子不贞,这样的女人是不能进宫的,可是皇上却偏偏为她破了这个先例。她知道也是因为这样皇太妃才会如此的不喜自己,但是大家都默契的从来不去提这件事情。可是她却无所顾忌的说出来,足以见她在宫中的地位不小,能坐在皇太妃的身边,也说明她一定深受皇太妃宠爱,她应该就是太费口中的那个皇后的候选人:澜瑶吧!
南宫魅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对于验身的事情,应该是皇上认为她是宿奕彦的女人,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才会特意安排她免了这出的吧。虽然是免了自己的麻烦,但是也给她带来了更多的不利。
皇太妃板起自己的脸,对着澜瑶训斥道:“澜儿,不得口无遮拦!众妃子退下吧,哀家今天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改天再聚吧!”带着怒意的训斥,立马遣散了所有的妃嫔,很好的为澜瑶打了圆场,可见她对澜瑶的喜爱,却又不动神色将南宫魅儿至于风浪之上。
果然,一出皇太妃的寝宫,众嫔妃就开始对南宫魅儿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南宫魅儿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回到自己的寝宫休息,却不想眼前出现一件浅黄色的纱裙,挡住了自己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