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从哪里看出来,那块玉佩是我的呢?”宿奕彦微微挑眉,对淑妃起了兴趣。
淑妃将手轻轻的抚上南宫魅儿的锦被,仿佛是呢喃一般:“这里有你的味道!”
“笑话,你当我是小孩子么?我的味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若我身上真有味道,又怎么能潜入这宫中?你以为随便说说就能诈到我么?呵呵!”宿奕彦觉得异常可笑,眼前的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淑妃瞥了一眼宿奕彦,这个男人很狂妄,很嚣张,怪不得南宫魅儿掌握不了他。淑妃低下头,继续轻声的说道:“呵呵,年轻人,不管怎么说,你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后生小辈,对长辈懂礼数。诈你,我没那个必要,只不过这眼下里,我倒是替南宫魅儿那丫头感到不值。你从龙祁岭而来吧,或许别人闻不出来,但是我一定可以,龙祁岭上有一种很特殊的,不知名的白色的花,形状如同五星一般,一簇一簇的。虽然此花无味,但是遇水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香味。一般人或许感觉不出来,但是对此花有一定了解的,并且闻过此香的人,必定会记得。更何况我与常人不同,对鼻子比普通人都要灵敏,所以尽管你身上的那种问道并不浓重,可是我却闻得出来,而在那块玉佩上,也有着同样的味道。”
听了她的一番话,宿奕彦惊异了,没错,龙祁岭上的确是有这么一种花。并且在这整个黎埠国土中,也只有龙祁岭一处才能寻到这种花。但越是如此,宿奕彦对眼前的女人越发的防备,她知道的这些,南宫魅儿都不一定知道,为何她会如此清楚,一个在深宫中的疯女人此刻都给人感觉如此的高深莫测,这倒是让他意外了。
“是么?看样子你知道很多,你不仅仅是宫中一个疯掉的妃子那么简单吧?你究竟是和来历?”宿奕彦问话的时候,语气不自觉的便狠,除了在南宫魅儿的面前,他还真不曾用过太过于温柔的话语同别人交谈。
眼瞧着宿奕彦对自己的好奇,也知道宿奕彦说不定此刻心里正琢磨着要怎么将自己给除掉,但是淑妃却依旧是那副浅笑的样子:“我是什么来历与你无关,你也不必知道。若不是我心疼南宫魅儿那傻丫头,你是何人又与我何关?我处于这深宫之中,如你所知,只是一个疯掉并且被打入冷宫的弃妃而已,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威胁,所以你何必担心?我今天之所以会同你谈话,是想告诉你,魅儿那丫头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珍惜!此刻她被打入天牢,我想若是你愿意,一定可以救她出来!”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会去救她呢?”宿奕彦冷然的勾起自己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淑妃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心里似乎明白过来一些东西,忍不住斥责道:“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你这种男人!”
“你太聪明了,这么聪明一个女人,怎么会沦落到要用装疯来保护自己呢?”宿奕彦眼中再次浮现杀意,原本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似乎准备好了要随时动手。
淑妃突然站起身大笑起来:“呵呵,原来如此,南宫魅儿这丫头,果然是苦命。此刻她的腹中怀着你的孩子,你真的就那么无动于衷么?”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似乎更应该关心的是,你能不能活到我离开……”宿奕彦猛地伸出手捏住了淑妃的脖子,阴狠的说道:“若是你老实交代你的来历,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不用威胁我了,这宫中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历,我想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人会知道我的来历。我不会说,而你,也不会杀我!你走吧,我此刻已经无心再同你说话,多说也是无益。”尽管被宿奕彦掐着自己的脖子,淑妃却连眼神都不曾变一下,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艳,她有十足的信心,这个人不会杀她,若是怕他杀自己,自己就更不会多言了。
宿奕彦看着淑妃,心中愈发的疑惑,这种情势不受自己掌握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好。可是看着她嘴角的笑,他的心中却突然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个是南宫魅儿。刚才在凤雅殿中的情况,其实他也曾看到,南宫魅儿嘴角的那抹笑容,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也正如淑妃所想的那样,宿奕彦终究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拉开了与淑妃之间的距离:“我不喜欢做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你的来历我迟早会知道,你的命,我也是想何时要,就何时要!今天本阁主先不同你追究。”
说完这番话,宿奕彦的身影消失在的漆黑的夜空之中。
淑妃嘴角的笑容终于慢慢的收起,看着宿奕彦离去的方向,此刻脑海里也尽然是南宫魅儿的身影,她当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虽然自己的命运也不怎么好,可是跟自己相比起来,她的命运倒是凄惨了许多!
离开的宿奕彦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龙祁岭煞阎阁,牧世光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将所有应该提前准备的事情准备好。宿奕彦回到煞阎阁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牧世光一张地图,将煞阎阁所有重要的物件都转移,而当牧世光看到那目的地时,却是惊讶了一番。
不过毕竟是宿奕彦的得力助手,心中不管有着多少疑惑,他们都一定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阁主。不用宿奕彦费口舌,也不过几日,东西以及煞阎阁的伤员便陆陆续续的被运走,而此刻的煞阎阁也被抽空,只剩下外围一下抵抗的手下。
而在一切都准备完毕的当晚,龙祁岭上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爆炸,整个煞阎阁被毁,而同来的武林人士以及乔装打扮的官兵,也都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