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坤,今天怎么回来这么……绮,绮菱?是,是你吗?哎呀,绮菱来啦!”李淑君本是慵懒的躺在沙发里,却在见到陆绮菱的那一瞬,腾的跳了起来。眼睛瞪圆,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光即惊叹又意外。
“伯母,您好。”陆绮菱被赶鸭子上架,也只好硬着头皮对付了。
“快快快,坐下坐下,让伯母好好看看。哎呀,我说绮菱啊,你说你出国三年,回来为什么不找伯母?亏我还惦记着你,总是问亦坤,这小子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李淑君握住陆绮菱的手不丢,看上去喜欢她的不得了。
顾亦坤挨着陆绮菱坐下,端起佣人递来的茶水,喝上一口,压下。
“伯母,真不好意思,我回来后,就接手了我爸的公司,有些忙所以就没能。”
“啊?绮菱你现在,现在是公司的总裁了?”李淑君打断陆绮菱的“解释”,惊讶的大呼小叫起来。
“妈,你少见多怪啊?家族企业,三岁都能当总裁好吗?”顾亦坤语气不善的说,明显再拆陆绮菱的台。
果然,陆绮菱侧过头去,用眼狠狠瞪他,却很快恢复平静,转过脸看着李淑君,道:“伯母,其实,我还在学习阶段,不是什么总裁不总裁的。”
“亦坤,你瞎说什么呢?在怎么家族企业,那没能力,怎么能接手管理企业呢?这孩子。呵呵,绮菱啊,你现在变得连伯母都快不认识了,你还是以前的绮菱吗?”李淑君看着面前比三年前还要出众美艳的女子,打心眼里高兴,并且听她说话,感觉很有品,很懂事,心里更加的喜欢。
我当然不是以前的陆绮菱了,可是,我能告诉你们吗?呵。
“伯母,其实人都会变的,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子,做好现在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陆绮菱想抽离自己的手,但是碍于长辈的面子,她没有那么做。
“呵呵,绮菱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前几天伯母还跟你伯父商量,准备去你家,跟你父母商量商量你们结婚的事儿呢。”李淑君拍着陆绮菱的手背,会心而笑,说着。
什么,结婚?陆绮菱不淡定了,怎么挨到结婚的事儿了就。“伯母,什么结婚的事儿啊?”陆绮菱故作惊讶的问道。
“你跟亦坤不是早就订婚了吗?我们亦坤可是足足等了你三年,现在你回国了,也不能再耽误了,还是早点结了好。不是说成家立业吗?你们有了家,都能安心的忙碌事业了,那不是很好吗?”李淑君说着自己心中的规划,眉飞色舞,丝毫未察觉面前女子神情的改变。
顾亦坤因为李淑君的话而感到尴尬不已,干咳两声为自己争辩:“妈,谁等三年了?我是没碰见合适的,要碰见,我早结婚了。”
知道儿子自尊心强,李淑君只是眼瞅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继续对面前傻愣着不知所云的陆绮菱发起攻击。
“绮菱啊,你跟亦坤都老大不小了,该考虑婚事了。之前,伯母可记得你一心想嫁给我们亦坤的,怎么,你都不记得了?”李淑君有些着急了。
陆绮菱终于推开李淑君紧握自己的手,讪讪一笑,道:“伯母,之前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跟亦坤现在是朋友关系,不信你问他。”
朋友?李淑君讶异不已,有些面容失色的看向顾亦坤,求证。
却见顾亦坤邪魅低笑,优雅的挥手放下茶杯,鬼魅的表情激荡,坏坏的说:“朋友?上过床的朋友?”说着,用那双极度暧昧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陆绮菱。
此时的陆绮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她并不是他们认知的陆绮菱,可当她从他的话中得知,这幅身躯已经跟他发生过关系,她就感觉无地自容,感觉羞愧。
“哎呀,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真是的。”李淑君站起身,准备离场了,她也没想到儿子会当她的面,说出这么煽情露骨的话。
顾亦坤却不为所动,不所谓的伸了伸懒腰,抓起遥控打开电视翻看着。
“那个,绮菱,你好不容易来家里,跟亦坤好好说说话,好好聊聊,伯母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李淑君说完,便“识趣”的转身上楼了。
客厅里突然有异样的空气流动着,若没有电视里传来的吵闹声,那掉根针都会听得见。
陆绮菱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缓缓转过视线,看向一旁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男人,只见他黑亮的眸子全是笑意,而电视上演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好笑的节目,他在笑什么?一定是刚才戏弄了自己,他正春风得意呢。
“顾亦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陆绮菱也很无所谓的靠在沙发背上,盯着电视荧幕,嘴里却发出嘲讽的话。
顾亦坤没有回头,见他依旧是笑意盈腮,片刻才道:“事实而已。”
陆绮菱心里暗自发笑,她刚才的确因为他的话而有一点点纠结凌乱,因为毕竟这幅失身于顾亦坤的身躯,现在被自己占用着。后来她又恢复平静了,无所谓这幅身躯被谁染指过,对她沈紫夜而言,不过是个借宿的躯壳,她要的是灵魂的完整。
这样一想,不知是谁戏弄谁了。于是她露出比顾亦坤还要坏的笑容,附在他耳边低语:“其实,我在巴黎已经做处女膜修复手术了,你懂得。”
“啪!”顾亦坤手里的遥控器瞬间跌落,而本是松懈的笑脸也僵硬难看。
渐渐收纳她顽劣的话,转过脸,一副挫败难懂的目光打量她,唇齿间微颤着,有些语无伦次:“你,你说,什么?”
顾亦坤,我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陆绮菱露出胜利的喜色,不说话,继续看电视。
见她不说话,顾亦坤毛了,倏地站起身,高大伟岸的身躯挡在了陆绮菱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俯首看着她,恨恨的问:“为什么?”
陆绮菱昂首看着头上方满脸怒的男人,报复的快感持续,回敬他:“跟过去告别而已。”
其实,她并不想说那些太过火的话,因为没什么意义,也更不想再次激怒这个魔性的男人,上回在他家门口的秋千上,她已经见识到他的“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