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政被张清纯一脚踹下去之后,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一直也没有醒来。张清纯吓得不轻,勉强的镇定了一下,将他拖上了去。
她又怕这厮使诈,怕把他一拖上来就醒了,反过来给她一脚踹下去。但是她费了吃奶的劲儿将他弄上去之后,发觉这厮是真的昏过去了。
她在他面前守着他,她甚至发誓,姚政若是死了,她就给他守寡,守一辈子吧。
张清纯也不敢在半夜里叫太医来,她如果说太子是自己掉下去的,估计也没人相信。如果被别人知道,她这个太子妃给太子踹下去了,那她的过错就大了去了。首先太后就不会饶了她,别看太后现在对她很好,但是一旦涉及到太子,太后准保得翻脸。
从四更天,一直等到了天亮,张清纯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就去找三表哥过来。
三表哥悄悄的潜入,四下无人,他有些欣喜,这还是头一次如此刺激。这种一旦来人他和表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的感觉,真是刺激啊!
一摸脉搏,一切正常,他没有任何受伤中毒的痕迹,当然忽视掉头上撞得包。
将姚政反过来,耳朵后面有一条浅红色的线。
“这是什么?”张清纯并没有见过姚政身上以前有这个。
三表哥神色凝重,“毒发了。”
“表哥你给我的药,赶紧给他吃了吧!”张清纯说着就要去取药,却被三表哥给拦下了,“如今这个药已经不管用了,我需要抓紧时间调制新的解药。”
“那他现在会怎么样?会不会死啊?”她急了,刚才那誓言只是随便一说啊,她不是那么想要守寡的啊。
“他目前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可能会失忆,可能行为会反常而已。表妹你也别太担心,太子还死不了。”
“只是如此?”张清纯在一起确定,三表哥点头,“信我。”
她松了口气,三表哥又说,“耳朵后面这条线,如果爬到了脖子上,那就离死不远了。”
张清纯一个不稳,将椅子弄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呀,表妹虽然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太子,但是你也不要这么高兴啊!”
三表哥将张清纯扶了起来,张清纯一晚上没睡,风寒没好,这会儿精神又受到了刺激,她整个人就瘫软了,有气无力。
“表妹不用担心,你只需要跟着太子,别让别人瞧出来他的异样,我抓紧调节药就行了。”
“他失忆啊!他是太子啊!他每天见那么多人!你让人家怎么看不出来啊!”
“也不一定就会完全失忆,兴许某些事情还是记得的。”三表哥委屈的说道,“表妹,你别这样,我只是猜测而已,具体怎么还得靠你一点点记录,以不变应万变啊!”
张清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跟三表哥要了一些有镇定作用的药丸,实在不行就给太子来一颗,免得他捅娄子。
三表哥临走时塞给张清纯一个本子,神神秘秘的说:“你一定记录下太子醒来之后每天的状态,然后给我啊!”
“表哥这是对调制解药有用?”
“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中了这个毒到底会怎么样而已。”
张清纯攥紧了拳头,三表哥干笑了几声,一溜烟的跑了。
三日已过,今日就是太子和太子妃回宫的日子。姚政还没醒,张清纯先让人将他抬上了马车,对外只说太子也感染了风寒。
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张家,马车缓缓地前进,张清纯看着熟睡的太子,心里忽然有些忧愁。
她一晚上没睡,马车里暖洋洋的,这会子有了困意,支撑着手臂,眼皮开始打架,不多时,竟然睡了。
突然一个颠簸,她的胳膊从小机上滑落,一个机灵,醒了。
她打了个哈欠,抻了抻懒腰,眼睛流了些眼泪出来,手背擦了去。眼前一个小麦色的东西过去了,她还有点蒙,待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顿时睡意全无。
“你你你……”
只见一个脱得只剩下短裤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并且他似乎还对她身上的衣服很感兴趣,张牙舞爪的就来扯她的衣服。
“你干嘛?!放手啊!”
某人将她的太子妃朝服拽掉了,她想跑,刚走了两步,看见后面那位就快要一丝不挂了,她真怕他就那么跑出去,所以只能忍了,在马车里跟他绕圈子。
“你不热吗?我觉得好热,脱掉不好吗?”某人眨了眨眼睛,从未有过的天真无邪,他嘟着嘴手里是她身上的那件朝服。
张清纯不曾见过他这可爱又委屈的模样,那双凤目完全没有往日的深不可测。一个愣神的功夫,她的中衣居然也被他脱掉了,张清纯甚至都没能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你大爷的!”张清纯想去抢她的中衣,她不能穿这个在马车里晃悠吧,已经入了宫门,一会儿到了东宫,肯定是要有人来开门的啊!
姚政扬了扬手上那件粉色的丝质衣服,嘿嘿的笑了笑,“想要?”
“你快点给我!”
“好呀!”姚政一松手,那件衣服飘落,正好落在了炭火的铜炉上,瞬间被烫了个大洞出来。
“姚政!”张清纯瞪眼,气得浑身发抖。
“你脸红了,是热的嘛?”姚政很体贴的问,然后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一拉,身上仅剩的长裙的一角被他抓在手里,然后他快速的后退。
张清纯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刺啦的声音。
“哦呀!真好听!”姚政拍了拍手,将方才她脱在马车上的几件衣服都扯破了,只剩下她的外袍,因为是双面绣,所以并不是那么容易弄破的。
“你给我住手!你大爷的,姚政你住手听见没有!”她怒吼一声,马车摇晃一下,许是赶车的孔孟被吓着了。
“哦。”他嘟着唇,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围是一片衣服碎片,一片的狼藉。
她虽然很生气,但是她反应过来,姚政的反常完全都是因为他毒发了,她压制住内心的火气,从凌乱不堪的马车里找衣服穿。她郁闷的发觉,姚政虽然只是脱了衣服,但是都还完整,她的衣服却基本都被撕碎了。张清纯简直无语,“败家!”
张清纯只能将他的一件衾衣穿在身上,外面套上太子妃的朝服,头发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再将剩下的衣服给姚政一件件套上。他这会儿倒是老实了,微笑着看她。
她将腰带给他绑好之后,姚政迅速的在她的嘴巴上亲了一下,吧唧一声。
“你干嘛?!”
“我俩非亲非故,你帮我做事,这算是奖励。怎么你不喜欢吗?”
“我……”张清纯心里急了,“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怎么我应该记得你吗?不过,既然你跟我在一辆车上,必然是有联系的吧。你是我……”
“谁?”她瞪大了眼睛,十分期待他的回答,她太想知道这货到底失忆到什么程度了。
“娘!”他叫了一声,作势就要扑到她怀中。
“靠靠靠!”张清纯连忙躲开,“老娘如花似玉,你乱叫什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太子妃!”
姚政愣了一下,但是仍旧迅速的扑进了她的怀中,一顿的乱拱,将她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再一次弄乱了。
“喂!你别乱动啊!”她抱住他的头,强行推开了他,那衣服不知怎么从肩上滑了下来,里面那件象征着喜庆的大红肚兜也松了,她的脖子很细,锁骨很漂亮。
姚政不在乱动,抱住她,吧唧吧唧的就是几口,并且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嘬了一口,一个紫红的印子就出现在她的脖子上。
张清纯头疼了。
在许久以后,姚政先后扒了她几次衣服亲了她全身之后,她才明白过来,这厮毒发之后的迹象是扒衣和亲亲, 她能如实告诉三表哥吗?
“姚政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姚政抱着她,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看,唇边始终带着微笑,他再一次低头要亲她,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亲,好好说话!”
他挣扎着说:“那我便不说了!”
“靠!”她瞪他,“亲一下行了。”
“好。”他瞧了瞧,在她的胸口狠狠地亲了一下,或者说是咬了一口。
“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反倒是有些酥麻。
“我是你相公。”他说。
张清纯松了口气,“你的身份呢?”
“莫非……”他的眼睛转了转,她也跟着转了转,心里默念着太子太子你说你是太子啊!
“莫非我是你的男仆?”
张清纯翻了个白眼。
“原来如此。”
她再一次穿戴好衣服,马车进了东宫,她强调着,“一会儿会见到许多人,你不要紧张,我掐你,你就说平身就好,然后我们一起走,明白了吗?”
姚政含笑点头,顺便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明白了。”
下了马车,张清纯有些冷,往日都穿十几件,现在只穿了两件,她勉强的微笑着。东宫的宫女太监来给他们请安,他掐了姚政一把,姚政突然笑着说:“平身呀!”
“嘎……”所有的宫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家太子几时笑的这样天真可爱了,有阴谋啊!
张清纯小声说:“回宫回宫!”
两人被拥簇着去了张清纯的寝宫,她找了新衣服换上,姚政盯着她笑了许久,不多时,身上那件被他撕的七零八落。
张清纯不得不吼一声,“你他妈在破坏东西,我就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