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因疼痛而发出的惨叫声再次打破黑夜的宁静。
刚刚听到外面有光头的声音怕他发现他们即将成就的好事,长痣的男人生怕她发出声响把光头招来便捂上了她的嘴,而刺青男则站在门口透过门虚掩的门缝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等到周诗雅跟光头都走开了,不料刺青男的手刚一放松,蒋心柔就立马张嘴咬了他一口。
“妈的,绑成这样还这么能折腾!”
蒋心柔虽说四肢被束却依然拼死挣扎,反正到最后也逃不过一死,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两个垃圾得逞,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能单脚踢就改用双脚蹬,手不能出拳那就用头顶,总而言之能想到的招式全用上了,就差冲他们吐唾沫,而那两个男人从靠近她起到现在还没占到一点点便宜。
痛得嗷嗷大叫的长痣男人已然失去了耐性,他可不想羊肉没吃到反而惹来一身骚,于是想了想决定与同伴分工协作,
“这样不行,要是光头哥回来看见咱们俩就麻烦了,”指了指刺青男,“你,过来摁住她的腿,给我摁紧喽。”
在二人分工合作之下,蒋心柔彻底动弹不得,望着慢慢伸过来的两只魔爪欲哭无泪的她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惜只是徒劳。秦拓焰,我好怕……那双脏手令她浑身发麻,死男人、臭男人,你怎么这么笨,到现在还找不到我,快点来救我!她忍不住在心里痛骂那个自己最想见的人,神哪,求你帮帮我,无计可施的她只剩下向上帝祈祷。
“臭娘们儿,看你还怎么反抗!”
“妈的,滚开,别碰老娘!”难以置信这种粗俗的脏话竟然会出自她的口中,“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敢碰我,当心我家男人会把你们五马分尸!”顾不得威胁的话有没有用,反正张嘴便脱口而出。
“小妞儿,尽管做你的春秋大梦,只怕等找到你尸体那天你老公也查不出是我们干的。”肉痣男捏一把嫩得快要出水的脸蛋儿,蒋心柔厌恶地撇过脸去,“嗯,你的声音蛮好听的叫起来应该会很带劲儿,”一脸淫笑,“放心,我们兄弟俩都是怜香惜玉的人,你就乖乖躺着好好享受吧,哈……”
“不要!”
肉痣男犹如恶狼扑羊般压倒在她身上,双手被反绑的她完全没有能力抵挡,只能任由坏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他的手所经过的地方以及残留着口水吻印都莫名散发出一股恶臭,蒋心柔发觉自己好脏、好恶心,恨不如直接撞墙死掉算了,而事实上,若不是有人在关键时候闯了进来阻止了那两个畜生,性格刚烈的她说不定已经香消玉殒。
“干什么!”
随着铁门毫无预警地被一脚踹开,她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瞬间轻了许多,从声音上她听出闯进来的人正是之前唯一进来过的男人。
“混蛋!”见地上横躺着的人质衣衫不整光头男顿时怒火中烧,三两步冲上前先一脚踹开刺青男,随后右手抓起肉痣男便是重重一拳,“他妈的,把老子的话全当耳边风了,是不是,嗯?”
肉痣男跟刺青男心一横本打算联手将光头收拾了,谁知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一分钟不到就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哀嚎。
“既然两只耳朵听不进人话那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不如……”说着,从后腰掏出一把亮闪闪地匕首,逼向那两个男人。
“别、求你了,光头哥,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肉痣男苦苦哀求,“这些都是、是那个女老板吩咐的,她让我们”来不及说完后面的话便又吃了对方一拳。
刺青男在尝过对方的铁拳之后不敢再造次,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
“求你了,光头哥别再打了,真的不是我们不听你的话,确实是那个女老板要我们两个这样做的。”
“还说!”
光头咆哮一声,只见那二人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缩在那儿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你们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手指隔空重重点向他们,“我再说最后一次,就算最后要撕票这个妞也必须是干干净净的!”有些耍酷地抚过自己的光头,“别忘了钱是谁给你们的,谁敢再犯我必定废了他!”
“哎哟哎哟,不敢了、不敢了。”
眼见那两个人渣落荒而逃蒋心柔才舒了口气庆幸自己又逃开一劫,身子在地上慢慢挪动靠着地铁一点一点坐直,直视光头目光如炬。他过来的时候应该很急所以才没来得及蒙面,还有那两个男人,刚刚他狠揍他们的时候连带着把脸上的布打掉了,三个绑匪加上周诗雅她全部看到了样貌。有什么用呢?冷静下来一想,对呀,周诗雅的话讲得非常明白,抓她来就是为了要她死,记得绑匪的样子又如何,不是照样什么都做不了。
“放心,没有人会再来骚扰你。”光头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个令人吃惊的女人,她真的有点与众不同,差点遭人强暴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偏要死撑着,一点软弱也不表现出来;老大说过不能真的伤了她,莫非他对这个小辣椒有意?算了,别人的心思我瞎猜什么,反正跟我又没多大关系。“不要以为我打走那两个蠢货你就可以趁机逃走,”先给她一个警告,“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儿的位置偏僻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别的人会来,还有你手上的绳子,即便你能弄断也逃不出这间小小货柜。
其实她自知逃走只是痴人说梦,这几天她特意观察了一下,四周似乎是没什么人的踪迹;而货柜是从外面上的锁,从里面根本没法打开。
“打算什么时候送我上路?”尽管他的话宛若定心丸令她不必担惊受怕,可那只是暂时的,周诗雅的话已经讲得非常透彻,她这次是必死无疑。
光头愣了几秒然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居然还问得出口,你不怕死吗?”
“我只是个普通人,当然会怕,”她坦白承认,“可这不就是周诗雅命你们抓我来的目的吗?”不明所以地反问一句。
周诗雅?黑黑的眼珠子动了动,哼,那个女人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典范,难不成她还真以为我是在为她卖命?光头没再应她,默默地退出这间漆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