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因为这次的“巧遇”,成功地加入到了李汴一等人的队伍当中。
就在八人准备再次赶路的时候,孙行走到若雪的面前,殷切道:“白姑娘,怎么没有见到你的飞行法器?要不你来和我一起,站在我的飞剑上面,让我带着你吧。”
李天衡远远看到,连忙也凑了过来,说道:“孙行师弟,你的飞剑品阶较低,只怕多带一个人飞行,速度会有些跟不上,还是让白姑娘站在我的飞剑上面吧。”
孙行看到李天衡凑近,立刻心中不悦,反驳道:“李天衡师兄此言差矣,虽然我的飞剑品阶不如李天衡师兄,但它胜在宽大稳妥,白姑娘站在上面也可以显得从容。而李天衡师兄你的飞剑则不然,一味地追求飞剑速度,将它打造的又细又窄,你自己一个人乘御飞剑都有些难碍,如何带得了白姑娘?”
李天衡面上有些挂不住,红着脸道:“孙行师弟,难道你的飞剑速度慢的跟蜗牛一般,要带了白姑娘,让大家一路都等着你吗?”
孙行斜眼冷笑道:“那你的飞剑又好到哪里去了?”
李汴一见两人争吵,面色阴沉,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白姑娘若是没有飞行的代步之宝,可以用我的飞剑,我的飞剑总不会比你们两人的飞剑要差吧?而且我自信,就算我凌空飞渡,也不会比你们两人御剑飞行来得慢了!”
李天衡和孙行两人见到李汴一说话,立刻都默默退开,不再争吵了,他们都比李汴一差得太远,根本没有实力和底气跟李汴一来争。
若雪微微笑道:“若雪谢过三位道友的美意,不过我自己也有飞剑可以飞行的,你们不用担心我。”若雪说罢,一招手,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飞出,若雪一闪身,就已经踏在了月寒仙剑之上。
月寒仙剑一出,就连李汴一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月寒仙剑的品阶,远远不是他们手中的那些飞剑可以相提并论的,只好强笑道:“原来若雪姑娘是有飞剑的,这就好办多了,我们走吧!”
李汴一当先腾空飞起,化为一道流光,飞向远方。李天衡和孙行先后对着若雪讪讪打了招呼,紧随其后,张宗守、江远清和何必剑三人也都对着若雪点头示意,一一御剑而去。
眼下,就只剩下林凡和若雪两人。
林凡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若雪一眼,背后飞剑“呛”的一声出鞘,化为一道寒光,载起林凡,就要飞去。
若雪见此时无人,他竟然还不肯与自己相认,不禁有些恼意,叫道:“你等一下!”
林凡顿住了身子,回头漠然望了若雪一眼,道:“有事?”
若雪看到林凡漠然的目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刺痛,她咬了咬嘴唇,轻轻道:“你,现在没有了别人,你怎么还不与我相认?”
林凡眉毛一扬,冷冷说道:“相认?在下此前并没有见到过姑娘,如何有相认一说?姑娘怕是认错了人了罢?”
若雪听到这话,面色骤然苍白,胸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记一样,往后退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林凡皱了皱眉头,不耐烦说道:“我说,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并不认识姑娘!”
林凡说罢,剑光一闪,化为一道流虹,追了李汴一等人去了。
若雪望着林凡消失在天际的遁光,伤心低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与我相认?”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是了,一定是这样,否则他怎么会对我如此冷漠?怎么会不肯认我?这样的他,根本就不是他!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怕我受累,所以才不能与我相认的,不行,我要去帮他!
若雪想到这里,心念一动,催动月寒仙剑,追了上去。
八人一起飞了三万余里,眼见天色将晚,李汴一就提议道:“白姑娘,诸位师弟,今晚我们就在前面那座山的山脚下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继续赶路,如何?”
几人都没有异议,只有林凡有些胆心道:“李汴一师兄,不知距离那天枫山还有多远?那千年虎妖会不会临时换了地方?”
李汴一宽慰林凡道:“林凡师弟不必担忧,那千年虎妖受伤颇重,这一次闭关疗伤,没有数年光阴,是好不了的。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千年虎妖已经在天枫山闭关了三个多月,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林凡师弟放心就是。”
林凡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对李汴一道:“多谢李汴一师兄宽慰于我。”
李汴一摆手道:“哎,林凡师弟莫要客气了,咱们同为太白剑宗弟子,这点小事,都是应该的,师弟莫要放在心上。”
林凡感激地对李汴一抱手行了一礼,李汴一微笑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便离开了。
林凡在李汴一离开之后,就选了一处离众人稍远的地方,闭目打坐,一动不动。
若雪自从加入了太白剑宗的这个小队之后,在她的身边,始终都有两只苍蝇在不断地嗡绕着,一只是李天衡,一只是孙行。
此时这两只苍蝇又缠在她身边嗡嗡乱叫,若雪本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凡身上,但是为了这两不能轻易逐赶的只苍蝇,却不得不与他们应付着。因此,当若雪看到李汴一与林凡讲话的时候,就无法专心去听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了。
李天衡站在若雪的左边,正在兴奋地对若雪讲他们太白剑宗的辉煌历史:“当年啊,我们太白剑宗的陈元祖师,还是一介凡人的时候,就一人一剑,独自一个人杀到了万妖山,直把那群妖物给杀得屁滚尿流……”
若雪是看过那座记载有关陈元生平事迹的石碑的,对于陈元的生平事迹虽然说不是全部了解,但至少也是了解了一部分,而李天衡讲的这一段,恰好是她所知道的,一听到李天衡不知道是吹牛还是根就不了解的讲错了故事,她就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李天衡不知道若雪在笑什么,只是见到自己说话,逗得若雪笑了,也觉得十分开心,更是张口胡诌起来。他这个太白剑宗的弟子,讲起太白剑宗祖师爷的故事时,连若雪这个外人了解的多都没有,引得若雪不时发笑。但李天衡越见若雪发笑,就越是讲得起劲,越编越是离谱。
孙行也不了解自家祖师爷当年的故事,也听不出李天衡故事里的漏洞,见到若雪一直笑个不停,还以为李天衡讲得十分精彩,心里一直不大服气,又是羡慕又是忌妒。
可是他平时甚少看书,对于古文逸事、民间传说更是不曾了解过,居然一时找不到有什么好听好笑的讲给若雪听。这可把孙行急坏了,眼见这位白姑娘一颗芳心似乎就要被李天衡掳了去,他怎么能甘心?
于是,孙行寻了个空档,也开始没话找话地与若雪东拉西扯。只是孙行讲话的水平实在太差,说出来的话也都是索然无味的,若雪也就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哪怕是这样,孙行也依然不懈努力。
倒是李天衡,见到孙行每每打断他讲故事的节奏,插入许多没营养的话,试图将若雪的注意力从他这里转移走,心中十分愤恨,也不知道在心里面把孙行的祖宗骂了十八代,还是三十六代,反正是一代接一代的骂。
此时,孙行又打断了李天衡的话,趁机跟若雪说道:“白姑娘,不知道你是来自哪一座城池的?天一圣城周围三百万里的所有城池,我几乎都了解,说不定咱们还是出自一座城池的呢!”
若雪笑道:“我长年都跟随师父在深山洞府之中闭关修炼,没有去过什么城池,第一次到过的城池,就是天一圣城。”
孙行听了,也不见失望,继续道:“哦,白姑娘你是出自哪一座名山的呢?太白剑山周围三百万里所有的名山,我几乎都有了解,说不定我还去过白姑娘潜修的那座名山呢!”
若雪道:“我跟师父潜修的那座山,没有什么名字,也不是什么名山。”
孙行的脸上依旧不见失望,又问道:“哦,那白姑娘你潜修的那座山,是与哪个座山或者是城池相近呢?太白剑宗周围三百万里之内,几乎有大半的山川,我都去过,说不定白姑娘潜修的那座山我也去过呢!”
若雪就算修养再好,此时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话里的暗示意味这么明显,就差明白了跟他说“我不想告诉你我在什么地方修行”,可是这个孙行就是听不明白,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而且他问话的方式也是如此的带有模式性,三句问话,咋一听去,几乎都没有什么分别,这更是惹人烦厌。但孙行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似乎兴致颇高,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若雪看。
若雪能够感受到孙行和李天衡接近自己的目的,以及他们献殷勤的用意,但她也知道,若因此与这两人翻脸,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就一直与他们虚以委蛇。她把目光望向林凡,看到林凡正在与李汴一说话,随口说道:“咦?李汴一道友和林凡道友在说些什么?”
李天衡和孙行的心思和注意力立刻就被若雪转移了过去,李天衡也不再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把故事编下去了,孙行也不再殷切期望若雪给他回答问题了。两人都把目光望向李汴一和林凡,而且还使了法力,努力使自己可以远远听到他们的谈话。
但此时却恰好是李汴一与林凡谈话完毕的时候,李天衡和孙行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看到李汴一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李天衡和孙行面面相觑,同时回头对若雪道:“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若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身后数丈外的一块大石上面,连忙又都跟了过去。
此时,李汴一离开林凡,正想着找若雪说说话,顺便再释放一点自己的神必感,引起若雪对自己的好奇加深,以便自己实施计划。却突然发现李天衡和孙行两人像两只哈巴狗一样,摇尾追缠着若雪,立刻心中怒火中烧,快步走了过去。
我李汴一看上的女人,你们这两个蠢货,有什么资格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