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话里隐忍的爱,那是她的丈夫,该守候她的那个人,可是现在却守在另一个人的身边,那个人曾经还是大家的朋友,而童叶还是她现在的恩人。
童叶拉走了我,不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看着我回到家她就离开了。
坐在计程车里,眼泪似乎是落尽了,虽是满心的凄怆,可是仍旧落不下泪来。
慢慢的,她就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吓到了开车的司机,司机很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鄙夷的说了一句当地的方言,只是童叶并没有力气再去理会这些。
司机加快了油门,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童叶的家门口,突然停下来的车把童叶吓了一跳,她看着原本熟悉的家,这一刻变的遥远而陌生。
打开车门,站在门口,就这么站着,不敢开门,更不敢进去,怕里面有些什么让自己无法面对,即使内心深处知道这个家里就她那么一个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站了两个多小时,腿都麻木了,却依旧不敢进去,巡逻的保安看着她好奇的过去询问,只是她一直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
一阵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回过神来,她挪动了已经麻木的不能动的腿,只是迈出的方向不是面前的房子,而是不知道得方向。
逃也似地跑开,让守在门口的保安差点以为是小偷进来,她就这么逃,一直逃,逃到全身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等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都是高高的野草掩盖了所有,黑色的夜空像被子一样盖了下来,让人想喘息却没有机会。
她坐起来,抱住自己,越抱越紧,不敢有一点点的松懈。
好不容易感觉有了一点点的力气,她走出这荒郊野外,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计程车就往市中心的酒吧开去。
灯红酒绿,香烟缭绕,酒精呛人,还有些让人兴奋的物质味道在那里充斥,童叶就这么走了进去,点了一扎啤酒,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酒,要了一个装扎啤的大酒杯,一点一点兑进去,最后仰天一口,整整一杯,一瞬间全进了胃里。
难受的感觉就那么瞬间袭来,她冲进了厕所里,吐的天昏地暗,这么久了,没有这么难受过,只是现在的这一刻,心更加的难受的在那里挣扎。
“楠,我丑恶,我自私,可是这一刻我认真的看着你,容不下她,哪怕她离你有一百里的距离,可我依旧容不下。我虚伪,我惭愧,我嫉妒你幸福,我嫉妒你的幸福只有她能给你,我嫉妒你的幸福没有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参与。”
“楠,那些年,那些事,是不是只有回忆是尽头,时光注定要碾碎过往曾经,我是不是该淡出你们的生命,从此,我们就此别过,永不相见。可是我的心那么那么的想你,想到都要碎了,能不能给我一个位子,哪怕只是你的回忆里也好。”
她趴在马桶盖上呢喃自语,没有人听到她说的话,特别是她叫着的那个楠,那个人正在某个房间里和自己心爱的人快活的要死,快活到都忘记了自己已是有妇之夫。
终于酒醒了一点点,童叶撑起自己薄弱的身体,付过帐走出了酒吧,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有几个人一直跟着她,一直一直,跟着。
在她半清醒的最后一瞬间,说了一句话,“明明就在身边,却仿佛隔了整个宇宙,不仅仅再在是一个世界的距离。”
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绑住了,眼睛也被蒙上,嘴也被胶纸封住了,只是她没有一点点的担心,这一刻反而有些释然,也许自己是该离开,以一种安静的方式离开。
也许是太过普通了,消失了一整天的童叶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更让人奇怪的事,居然没有一个勒索的电话打给她身边的人,倒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三天,我怎么打童叶的电话都打不通,找她的人也都找不到,最后只有去找萧正楠,可我没想到的却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他,身边的欧阳茹茜正坐在他的身上,听见我说童叶的名字,萧正楠有一瞬间的一愣,也许是真的忘记了还有这么的一个人。
答案是我预想的不知道,但我的火真的是忍不住了,整栋大楼,我第一次以咆哮的声音喊了一声混蛋,转身离开。
我找到了所有认识的人给我找童叶,另外找到她的手机,我相信手机在人在,只是让我没想到的却是,一个星期后我拿到了她的手机,已经被呕吐物覆盖的手机。
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开始放大,这是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事发生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只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可以肯定,在事情发生之前有一个傻孩子用酒精伤害了自己去填补那颗不完整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