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并不是在等什么人或什么事。我们只是在静待岁月改变自己。
如今的我们虽说没有跨过岁月的长河,可是早已超脱了岁月的轮廓,那些该懂得已经在某个时刻都明白,不懂的,在一些片段里都遗忘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长大,是不是称为成熟,但是我们都可以很确切的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当初苦苦执着不肯放手的东西,现在我们都能够勇敢的放下,即使痛,可我们仍旧能让笑容挂在唇角好不偏离,而那些我们曾恨的不行,甚至想毁掉的东西,现在却觉得如此般怜惜,我们都懂了,懂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每个活着的人都有一份自己的不容易,以前我们用自己的眼光看人,现在我们用他们的眼光来看他们,只是在深夜,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寒风微凉,轻轻吹起发丝的时候,我们还是忍不住泪水的崩塌,忍不住悲伤的沉沦。
童叶说完那句话转身的时候有谁知道她的痛是什么级别,都说孕妇分娩时的痛是痛的最高级,其实只是没人知道,心里的痛远比身体的痛来的深刻而长远,身体的痛结痂了,就好了,心里的痛结了痂,只会留下一道醒目的伤痕。
萧正楠在这一刻肯定不会明白,为什么童叶会选择这样一个结果,在他的认知里,她会因为他的乞求而原谅自己,然后跟着自己回家,最后就如童话故事般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不懂,所以这一刻连如何挽留都不知道。
楼上的人还在看热闹,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已经谈妥,马上他们就有幸福的生活,只是多可惜,那只是戏剧的童话,现实的生活往往要思考很多很多,不仅要为了自己,更要为了身边的人生活,我们不能自私,不能剥夺别人生活的权利。
眼看着童叶越走越远,萧正楠总算是急了,他拼命的跑过去拉住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那一幕真的好像是偶像剧里的桥段,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放慢了脚步,频频回头,望向他们这边。
我不敢挪动自己的脚步,不敢离开这扇落地窗,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去了解真相,也许有时候看一出不知东西的哑剧要比一场悲情的电影好的多吧。
“童叶,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童叶就这么任他抱着,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问话,语调是那么的温柔,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抨击着自己的耳根,只是一瞬,她恢复了自己的理性。
“对,我爱你,可是你有了爱人,有了孩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她说的平静,他却听的不安宁,抱紧她的手还在那里死死的缠绕,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再也不分开,可是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没有人敢有大的动作,就连呼吸大家都彼此保持着最微小的浮动,都害怕,害怕打破了这一刻的幸福。
“童叶,我知道当初的我一切都做错了,现在我认错,难道这样你都不肯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萧正楠放开了她,却钳制住了她的胳膊,嘶声力竭的问着她为什么,她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忍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忍住。
“因为我不可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没错,我不能生孩子了,玲偌要医生骗我,想让我安心,却不知道在出事的前几天我就已经做过检查,我不怪她,也不怪你,只怪自己没照顾好自己,所以,萧正楠,你给我滚吧,滚到那个叫欧阳茹茜的女人身边,去等你未出世的孩子出生,请你好好幸福的过日子吧,至于我,一开始就是你利用的工具,现在工具的价值消失,我可以滚蛋了,再见。”
如果童叶今天没有个说些话,那么我们这群白痴可能都还在为自己隐瞒了一个秘密,让一个人开心感到高兴,殊不知我们全是傻瓜,自己被自己的谎言欺骗了不算还没有看出那个我们在乎的人掩盖的悲伤。
这句话也让萧正楠彻底放手,他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们这群人自己制造出的笑话,苦涩的笑笑,看着眼前的童叶一点点的变模糊,这个男人,终还是落泪了。
当初的事情过了这么久,错的对的,早已忘记,如今捡起,不过是更加透彻的看清楚了当初的是是非非。
“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
这是萧正楠崩溃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他不懂,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童叶换上一副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和纯粹,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是最美的一个,只是丑陋的外衣一直包裹着她,让她无法释放最真实的自己。
“因为你是萧正楠,你有欧阳茹茜,有未出世的孩子,有一个你认为完整的家,而我,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空有一身钱财却不会管理的丑小鸭,所以,我何必要告诉你。”
终是绝望的转身,她本不想想起那一刻的情形,却没想到记忆的这么深刻,那些个早已经被自己强制性遗忘的片段,突然被记起没想到是这么的疼,就像无数把刀子,一点一点的切割自己的心脏,疼的有些受不了。
看着她离开,他再也没有勇气上前去说一句留下,一开始他就做错了选择才会让所有的事情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如果一切都能够回归起点,重新选择,那么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的遗憾,只是我们没有时光机,就像我们都不是大雄,那个大雄只存在于动画世界里,而那只机器猫就更加的遥不可及,也许下一世我们可以选择去做一个动画中的人物,这样也许就能活的开心一点。
“我绝不放手,童叶,我绝不放手。”
崩溃的喊出自己唯一能想到的一句话,话语中的女主角却早已经失去了影踪,可是那几个字,还是一字不落的进到了她的耳朵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