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再次整顿上路,素颜兮和隋映雪便坐进了马车,车夫本来是自己要花钱请人的,谁知冯译天热情了派了人来。这样也省去了一笔银子,只是又欠下了一笔人情债。本来是想一路静静的回到中原就好,没想着和冯译天交往过深。只是对方好像并不是个安静的主,时不时的就请素颜兮到他的马车里聊聊天,喝喝小酒什么的。用冯译天的话来讲就是,一个大男人的不要总是粘着妻子,总围着女人转的男人没有大作为!
司凌轩和秦霄寿还在商队的中间晃荡着,离一前一后行驶着的马车不远的跟着。就是眼中看着前头的车总有人到后头的车上叫人,然后那叫容乐的男人便会到前头的马车上呆上许久。
“站住,此路是我养,想要过此路,就得把我养!”
马车上的素颜兮和冯译天神色一顿,不会吧!
“兄弟,你是混哪条道的,不识我们冯家的旗帜吗?”在前头领路的头目大喝着,跑了这么多年的商了,也就是起初那几趟商遇到过拦路劫匪,但是几次都保住了货物打杀了匪徒,自此之后冯家的厉害遍传开了来,从那以后更是无贼敢惦念冯家的商品了。
“哪条道?哈哈……”拦路头头样子是个年轻的小伙,仰着头大笑,忽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猛然咳嗽几声,满脸憋得通红。
“大哥,你没事吧!”几个喽啰上前关问。
“去去去,一边去!”推开身边的人,拦路的头头佯装镇定,指着商队众人继续吆喝:“快把货物钱财放下,我可以不杀生的!”
护着车队的一行武汉子无语的相互看看,看来这个土匪只是个无名小贼而已,应该是不知道冯家手段的厉害。被这小贼搞怪的出场闹得提不起一点干|劲儿,一时间大家站在原地啼笑皆非,这样憋足的一群小草贼,貌似用不上大动干戈就能制服。
“呵呵,好像挺有趣的样子!”稍微挑起帘子侧看,素颜兮只觉得外面那拦路的口号就很有喜感,再加上很不流利的抢劫行为,应该是刚刚进入匪途吧!听这声音年纪也不大,有手有脚的年轻人为何不走正道?从帘子的缝隙看去,挺俊的一个小伙,可惜了!
冯译天愣神于素颜兮的侧颜,已经不是俊俏那么简单了。那长长的翘翘的睫毛,挺立的鼻子,咧着似笑非笑弧度的嘴唇,除了那垂下的头帘闲的碍事,活脱脱一个女人的模样。冯译天无法移开视线,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的升起。
素颜兮好奇的打量着外面,嘴上的话语一直没得到身后人的回应,只好收了好奇心回头看看。对上冯译天怪异的打量之后,素颜兮不禁的囧了一把,“译天,莫不是在害怕吧!没关系,我听外面的动静应该不是什么大盗,小毛贼而已,你这些押运的镖师们应付得来!”
“呃,嗯!”冯译天有些尴尬的低头,视线滑过素颜兮的耳蜗又偏向她的耳垂,当下便失了魂魄,竟然有耳洞!呼吸一下子凝滞住,耳洞?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耳朵,竟然是耳洞!
“译天?”素颜兮不解他那表情是何意。
“嗯?”冯译天抬头,自己的思维已经开始凌乱,却又是沾沾窃喜。
本想再安慰几句的,谁知外面的几个小贼又叫喧了起来,不由得素颜兮又探看而去。
“喂,是吓傻了吧,还不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商队中的众人轻蔑的咧咧嘴,这黄毛小儿还真是不自量力啊!
“对,通通交出来!”一旁的小喽啰随之附和着。
“哎呀,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贼头抽出腰间的佩剑,张牙舞爪的晃了晃,“你们不识相,小爷我可就要大开杀戒了!”
素颜兮奚落的笑出了声,就他们这么几个人,不仅仅是虚张声势,而且人单力薄,要如何和这一大批镖师抗衡?还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一帮人,应该赞扬他们的大无畏精神吗?
“轩哥哥,我们要不要出手?”秦霄寿跃跃欲试的问。
“冯家的名号那么响亮都镇不住这些匪类,你我也不用暴露身份了!”就算暴露了这些人也未必会信,说不定还会遭受到言语的讽刺呢,何苦!
秦霄寿一听司凌轩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便安稳住了自己几欲收手的心思,既然不出手相助,看看冯家的手段也图一个乐子了。
“哎,你们给点面子,来一个人出个声也好吧!莫不是都是一群哑巴?”匪头尖叫,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念你鼠辈,不要阻拦我们的去路,否则要你好看!”队伍前面有人出声提醒,那语气明显没把这群小贼放在眼中。
“你!”好啊,竟然被轻视了,匪头盛怒大喝一声便冲向队伍,身旁的喽啰一看老大冲了出去,也嗷嗷的跟上前去。
只听得叮当一阵,便传出了匪徒被制服的声音。几名镖师扭曲这匪徒们的胳膊,压制他们跪在地上,这次的被袭简直就像是玩笑一样,简单的几招几式就制服了匪徒。
“老大,怎么办啊?”喽啰们焦急的求助。
“没骨气的家伙,头可断血可流,男子汉的骨气不能折!”匪头豪放的说着。
“呵呵!”素颜兮掩嘴低笑,从她的嘴边便流淌出一声沙哑,“译天莫要伤了他们,还都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素颜兮急急地回头唤着,真是一群可爱又可气的孩子。忽而想起不远处的秦霄寿,他也是这么莽撞任性的。
“嗯?嗯!”被声音打断了思绪的冯译天回神,出声阻止镖师们做出血腥的事情来,“大家不要为难他们了,我们也无损失,把他们放在路旁,我们赶路吧!”冯译天坚定的声音一出,镖师们应了应声,扭着匪徒们的胳膊带到路旁的草窠附近,用布条不松不紧的束缚着他们,然后回归了商队。
“容乐!”冯译天唤了一声,却不知道下面自己要说些什么才好。
“嗯?”放下帘子,素颜兮回头。像他们这般狂妄的时候自己也有过,只是没少碰壁,所以人不轻狂枉少年,至少给他们一个悔过的机会。
“呃……你人真好!”冯译天看到对面的人温和的笑着,自己心里抓狂,说些别的是不是比这句更好些?比如问问他到底是男是女!虽然心里百般的好奇,终是没有问出口,怕是平静被打破之后,和容乐就产生了距离。
“呸呸呸,真是出师不利,我们要不要到前头继续堵他们?”匪头挣脱了束缚,续而又把绑着大家的布条依依解开。
喽啰们一听急忙摇头,“老大,我们打不过人家的!”
“放屁,谁能一出手就赢啊,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身经百战,才能有朝一日抢到第一单!”匪头一脸奋发图强的神色。
“放屁,就你那斤两回家再吃两斗盐吧!”
“谁骂我?”匪头一回身正要骂人,一看来人不仅蔫了茄子,“父亲!”
“还有脸叫我,滚回山上去,不是叫你不要打冯家的主意吗?”
匪头看看远去不见的商队已经还算能看得清的车痕,心里有些遗憾,那可是冯家的商队啊,抢下那么一票也就名扬四海了!在自己父亲的逼视下,匪头不得不低垂着头,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回去。
“再下来胡闹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父亲息怒!”嘴上说着软话,心里却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有机会拦住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