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醒了。”
范伊源冲到她的床前,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脸上弥漫着无尽的温柔。
唐墨傻傻的笑着,她就知道源还是当初的源,因为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自己,他一如既往的心疼着她。
“干吗傻笑?”
范伊源宠溺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心疼的看了她很久,甚至连唐晓容走到身旁都不曾发觉。
“妈妈……”
唐墨躺在床上,睁着双大眼睛看向唐晓容,她没想到自己生了一场病,妈妈仿佛老了许多,她的样子比自己还憔悴。
“恩……”
唐晓容缓缓的坐在床沿上,伸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俨然是最幸福的一家,其实曾经的他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
然而有个叫慕伊寒的女人闯了进来之后,还悄无声息的抢走了范伊源的心,从那一刻起,这样的幸福就名存实亡了。
“伊寒,你就吃点吧!”
戴妮不止一次的端起碗,又不止一次的放下碗,继而就是无声的叹息着。认识伊寒这么久,她太了解她了,只要遇到严重的事情,她就会变得不吃也不喝,表面的乐观也只是为了让担心她的人放心。
岳霖站在一边,仍旧一句话没有说,但是他的脸上已然写满了愤怒。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愤怒来自哪里,但是看到她这样对待自己,他的心里就莫名的生气。
“你真的不吃吗?”
戴妮惊讶的转过脸,看向发出声音的岳霖,有些了然的看了他一眼。她甚至在想,其实伊寒和岳霖在一起,可能会很幸福。
伊寒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刚才的一幕还在脑中闪现,她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好,你倔强。那我就去找源,让他来喂你。”
说着,岳霖就迈开步伐,往外走去。
“我吃。”
刚接触到门把的手在听到伊寒的声音后,久久都不能离开。他的心好像被重重的敲击着,疼的都快麻木了。
两人的沉默让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死寂,好像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不管怎么去挣扎,依旧逃不开死亡的降临。
“那我喂你。”
戴妮识趣的出声打破这样的沉默,如果任由这样下去,她相信最先崩溃的会是自己。
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岳霖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他害怕从伊寒的眼里看到悲伤,因为那样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自己这辈子决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动摇,而现在却在为了一个女人一再的打破自己的原则。
铃声躺在沙发上响了好久,范伊源微皱着眉头却没有挪开身子的意思,看着已然进入梦乡的唐墨,想想还是去接听。
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那微皱的眉头更加的紧皱起来,狠狠的按下接听键。
“源啊,你和伊寒什么时候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可能没有料到伊源会接起,一边的萧山语带惊讶的问道。
“暂时没空。”
范伊源几乎毫不考虑的说出口。回家?他哪里有家,对他来说,早就在被赶出家门的那刻起,他便是一个孤儿。
萧山叹了口气,伊源这样的回答他早就想到了,只是真的听到后,心里还是免不了失落。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决断,或许伊源不会这么的恨自己吧!
“那……那就等有空的时候吧!”
还没等到萧山的下一句话,他便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
不是他狠心,而是妈妈的那段刻骨铭心的耻辱时刻提醒着他,绝不可以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们。为了这段仇恨,他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赌进去了。
想到慕伊寒,他的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突然好想要看到她。
他看了看沉浸在梦乡里的唐墨,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她,毕竟是他的老婆,看她也是复仇的一部分,他这样说服着自己。
“吃闭门羹了吧!”
史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看来上帝有时候还是眷顾她的,不然怎么她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呢?
“你很高兴吗?”
萧山冷哼了一句,转身朝楼上走去,现在他都懒得和她说话。
“高兴?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史敏看他那一副冷淡的样子,不禁满肚子的气,对着他身后大声叫着。然而萧山连理得懒得理她,径直走进了书房。
“好,很好。我就要看看这个家会太平多久。”
史敏自顾自的说着,脸上呈现出一抹难以辨别的诡异。
来到她的病房,却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而她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伊源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床沿,较之之前,她消瘦了好多。他心疼的摸着她苍白的脸颊,没有一点的血丝,看的人心不觉得疼痛着。
“不要……不要离开我……”
伊寒紧紧的抓起范伊源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移至到胸前,一刻都没有松懈,反而越抓越紧。
“乖,我不离开你。”
他摸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呢语着,好怕把她吵醒了。
坐在床沿,一直注视着她熟睡中的容颜,脸上的冷酷瞬间被温柔取代,变得更加的柔和。
他不禁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了一吻,当意识到自己这连串的动作时,他猛地站起身,呆愣在那里。就算是面对唐墨,他也不会变得这样情绪化。
而每一次只要在她的身边,他就会变得不再是自己,好像那颗尘封的心在遇到她之后,才真正的开始跳动,而之前,只是一种机械的跳动。
“霖,你最近变得不一样了。”
任宇翔好像发现新大陆般激动的说道,而岳霖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做任何的回答。
“你自己都没发现吗?最近的你已经少了往日里的冷漠,有的时候脸上还会飘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任宇翔继续说道,完全不在乎当事人听或者不听。
岳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想到伊寒,他的心就会阵阵的疼痛,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已经持续了多久,而且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源最近也有问题?”
任宇翔仍旧自顾自的嘀咕着,似在琢磨着什么,但最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手里的高脚杯也适时的起到了作用。
“哪里有问题?”
岳霖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兴趣,不由出声询问道。
“哈哈……来了兴趣吧!”
见到岳霖有了反应,任宇翔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