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李莹莹便前来道若芸身边扶起若芸,其间的动作极其温柔,倒真像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只是心中到底还是不舒服的,见南宫泽那般宠爱若芸,李莹莹心中又怎能平静?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面笑心不笑的样子大都是这样的吧。
若芸自是知晓李莹莹心中的想法。她答应南宫泽今日同他一起前来到万春宫便是要向李莹莹示威。让她心甘情愿站在若芸这边。
“娘娘说笑了。臣妾又怎会生疏了娘娘?今日前来便是相看娘娘,与娘娘续进那昨日的情缘。”若芸亦是笑脸想看李莹莹道。
转而,若芸便借着李莹莹扶住她的双手扶住李莹莹前来到南宫泽的身侧坐下,自己则是坐在离南宫泽较远的地方。
这无疑亦是若芸额一个计谋,正所谓恩威并施才会有更好的效果。
如今这样把南宫泽让给李莹莹,想必她心中亦是有着些许的感激成分的。
果然,李莹莹带着些许的感激之情看了若芸一眼。似是在干些今日若芸给她的机会,让她这般亲近南宫泽。
“你方才的言行,朕全然看在眼里。倒真是改变了许多。”南宫泽对着李莹莹道。
竟是没想到南宫泽会这般言说,更是没想到在一旁没有丝毫言语的南宫泽竟把方才所有的言行都看在眼里。
倒真是锐利的双眼!
闻此,李莹莹道:“臣妾日夜待在这万春宫中未曾出去,心,自是静了许多的。往日是臣妾太过骄纵才会酿成那样的大错,让圣上那般怒气。臣妾,当真是知错了。”
言这话时,李莹莹微微颔首,纤纤玉手亦是握着一个锦帕,不断的揉搓。似是真真的知错一般。那样子,着实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童。
见此,南宫泽倒是生了几分怜悯之意的。毕竟当初也是为了保住若芸的皇后宝座才会假装对李莹莹宠爱。想来自己对她也是不公的。
便道:“都已然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你如今这般。朕当真是欣慰的。”
“臣妾日前还在思索为什么圣上会那般在意臣妾的那番言语。现今,倒真是想清楚了。”忽而,李莹莹暗自神伤道。
“倒是想清楚了什么?”
“那日臣妾左不过是传了红衣。按照臣妾往日的习性,做出那种举动倒真是正常。如若圣上能那般对待臣妾,臣妾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若芸只是知道李莹莹当初是因为松子而被南宫泽软禁起来。当真是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如今听李莹莹这般言说,心下也是犯了糊涂的。
合着南宫泽同李莹莹的话语她自己一丝都听不明白。那言语里的情缘又是怎样她是一点都不知。
方才李莹莹那言语里又牵涉到了以前的若芸,这不禁让她愈发好奇。
倒真想知道事情的缘由。
南宫泽闻此只是看向若芸,正好同若芸的目光相撞,那四目聚集在彼此的身上,只是言情全然不相同。
“已然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即日起,你便恢复原有的身份,这软禁,也是免了的。”南宫泽回神看向李莹莹道。
原还是想探出那日的事情的,却被南宫泽的一番言语压住。若芸心中就算是有万分的疑惑也是態提的,只能压抑在自己的心里。
李莹莹一听到南宫泽那般言语,自是欣喜。竟是激动地落了泪。
“臣妾,臣妾谢过圣上,圣上万安。”良久才回过神,李莹莹起身向南宫泽行礼一个跪礼道。
“娘娘快些起身。地上凉,若是跪出了病便不好的。”若芸连忙起身到李莹莹身边扶起李莹莹道。
“行了,朕待在这儿也是久了的。你且先休息。朕过几日再过来看你。”南宫泽起身道。
本还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说些贴心的话,重燃起南宫泽对自己的情感。不料现下南宫泽便要离去。李莹莹不觉心下便是一阵失落。
这失落又是不能表现出的。如今她什么表情,什么情感都要在自己的心中仔细思量。
故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臣妾恭送圣上。”
若芸也只是朝李莹莹浅浅一笑后便跟随在南宫泽的身后离去。
相伴的路上,彼此呼吸同一片天空的气息,感受彼此的情感。
“朕这般做法倒是如你所愿了?”南宫泽继续走着,忽而轻声对身侧的若芸道。
“圣上这是在说些什么?”若芸先是怔住了一会儿,而后道。
“现下莹妃是恢复了往日的身份,这便是你让朕前去万春宫的真正缘由吧。”
“圣上果真英明。蓝玉什么事都瞒不过圣上。蓝玉只是见那莹妃独自在万春宫冷漠。便想着让圣上前去一看,也好恢复她往日的身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原因,圣上又何须这般执着非要软禁莹妃?”
微微抬起自己的羽睫,若芸柔情地看着南宫泽道。
“只是给她个惩戒罢了。”
“方才蓝玉听闻莹妃说此事和皇后娘娘有关。不知是什么关系?”若芸仔细看着南宫泽轻声道。
似是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这样问南宫泽,所以言语中有着明显的退避,声音是轻到了极致。
“在皇后即将大葬那日,她穿了一身红衣。这便是对皇后的不尊重。朕,只是软禁她而已。”
只是软禁而已?仅仅因为穿了一身红衣?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才能让你这样?这情感若是真的,为何又让自己忍受那痛楚?
还是仅仅是因为失去了才知道得到的美好?
一连串的疑问在若芸的脑海中形成,凝结成一个个小球,再聚集。就这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压抑得心不能呼吸。
见若芸不出声,南宫泽道:“朕忘记你不喜欢朕在你面前谈论皇后的事情。方才的话就当朕没有言说过。如此,可好?”
“圣上既然对皇后娘娘那般宠爱,为何会那样对待她?”终究是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情感,若芸脱口而出道。
也是话语方出口,若芸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也才意识到方才那言语是有多歧义。
“你知道朕如何对待皇后?你怎么知道?”南宫泽转身便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若芸的双肩摇晃若芸道。
那行为当真像是激动到了极致。
也是,方才自己面前的蓝妃那番言语不得不让南宫泽放在心上。
什么叫为何那般对待?自己怎样对待若芸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前的蓝妃又是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你终究是暴露了一点点你的痕迹。那便不要再假装,便做回原来的自己。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那曾经的痛楚。我保证会弥补自己之前所犯的所有过错。”南宫泽定睛看着若芸在心里想到。
那双手的力气不禁便把若芸弄疼了。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若芸道:“圣上,你弄疼蓝玉了。”
“你先回答朕的问题,朕,是如何对待皇后的?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近乎是爆发的声音充斥若芸的耳朵。再没有往日的柔情。
“圣上,蓝玉不曾知晓圣上是如何对待皇后娘娘的。蓝玉,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随口一说?你倒是随口一说朕是如何对待皇后的。”
“天下人都知圣上对皇后娘娘情深,蓝玉只是从下人那里听到圣上与皇后娘娘的事情。方才是蓝玉言语不当得罪了圣上,还望圣上怪罪。”
久久凝望,亦是传达自己对若芸的思念。只是为何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承认你自己?
良久,南宫泽才松开自己紧握若芸的双手,似有呆气道:“是朕太过放在心上了,一切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