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见到满脸泪花的小姐跌倒在地,赶紧去扶,关切地问着“小姐,怎么了?是什么事情啊?你可别吓唬奴婢啊?”若芸见到月儿,这个一直陪伴她的人,哭得更加厉害了。
“月儿,怎么会这么难,怎么会,我好想我娘啊,好想啊,月儿,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做错了什么,我连杀母之仇都放下了,只不过求个平淡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上天干吗还要这样对我?”若芸早已哭倒在地,月儿也被搞得心乱如麻,她跪倒在地,抱住若芸,她能做的就是代替奕凌给她温暖,给她安慰。
“我千若芸此生与丞相府再无瓜葛!杀母之仇我作罢,今日此番对我,我亦作罢,但凡事不过三,若以后再如此对我,我定会让他们付出我今日的百倍泪水,尝到我今日的百倍痛楚!”冷冷的话使月儿听得那么不真实,她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那话中的冷漠坚定真的让人无法怀疑了。
大婚前天,若芸让月儿去看看奕凌,那个因她而被困的可怜人儿,四面被困的牢狱之内,只见一头发散乱,衣衫沾满血迹的男子睡倒在地,看这样子定时受到了许多的苦,指不定这狱头是怎样的“款待“他呢!月儿在心里暗自替小姐伤心,她又有点庆幸小姐让她代替自己来,不然以小姐的脾气,看到奕凌收到这般对待,还不知道能闹成怎样的悲剧呢!
“公子,公子,醒醒……”月儿在付给狱头一锭银子后进入牢房叫醒奕凌。
“月儿,芸儿怎么样了,她过得还好吗?你转告她切勿挂念我,我定会活着出去的,我没有冒犯丞相,着天理始终会存在的,我也定会出去的。”奕凌一见眼前的女子是月儿就立刻来了精神,他知道只要月儿来就说明他的芸儿来看他了,就说宁他的芸儿还是想着他的。
这公子倒是真真的痴情,真替小姐难过,放着这么个人不能嫁硬是被逼着嫁给那什么轩王,这小姐的名怎就这么苦呢?哎,不想了,还是把话带到吧!月儿定了定神,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块玉佩,那玉是当初奕凌送给若芸的定情之物,玉被还,言外之意谁不清楚?只是这奕凌硬是不信芸儿会这般对他,“这……是什么意思?芸儿她说了些什么?”本就是满是伤痕面容又由于那伤感的情绪而愈发显得沧桑。
“小姐只让我把玉还给你,她说你见到玉自然就明白,还有,小姐说,心恒在君!”
“心恒在君,心恒在君……呵呵呵呵,心恒在君,心既恒在君,为何还君以玉?芸儿,你不让我奕凌这辈子消遣一会儿!”几番的苦思,奕凌恢复到冷静的表情,神情笃定的说“转告你家小姐,我奕凌既要让她心恒在君也要让她身恒在君!”说罢,奕凌攥紧手中的玉佩卧倒而睡,再也不理会身旁的月儿。月儿见奕凌不理会自己也想自己既把话带到也可就此而去,只是再次想到小姐为了他才被逼嫁到天家而又遭误会,心里果真难过,想张口说点什么但忍了忍径直离开了狱房。
此刻,阴森寒冷的狱房之内只留奕凌独自一人靠墙而睡,他手中的玉被他攥紧的就要裂了般,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当”的一声,玉被奕凌狠狠地摔在地上,但此时奕凌脑中回响的都是若芸的身影,耳中响起的也都是若芸那深情的声音“奕凌,此生我千若芸非你不嫁,这玉我定会用心收藏,我千若芸一生心恒在你奕凌的身上。若是,若是有一天你收到这玉,也就是你我……情断之时。”
想到这,泪水竟不听使唤的滴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芸儿,你负我,但奈何你已占据我全心,我又怎忍心把你割舍?我定要让你身心皆在我身上!”想罢,奕凌起身飞快地把自己刚刚摔去的玉佩拣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再用衣衫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当初若芸送他的锦帕包起来藏放在自己的身前衣衫内,他生怕把这玉弄碎,生怕他的芸儿就像玉碎般离开自己不能挽回。
“月儿,见到他了吗?他怎么样啦?”若芸一见月儿回来就赶忙起身回问月儿。
月儿就把奕凌的情况简单的汇报给若芸,听到奕凌因误会自己而万分伤心后,若芸眼角微湿,神光涣散,过一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就这样吧,只有这样你才会忘记我,才不被我连累。”期间的心酸又有谁能彻底的理解呢?
月儿从回忆中被拉扯出来,见到床上衣服凌乱的若芸,心,跟着痛,她起身,安抚着若芸,伺候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