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南宫泽亲自悉心照料之后,当日夜晚,穆宛便已醒来。醒来后见到南宫泽守在自己的身边,穆宛又喜又悲,喜的是南宫泽这般在她身边照料不曾离开,这心里定是有她的,悲的是他心里再怎么有她,他也早娶人妻,终不能与他有交发之礼。想到这不觉又是一阵心酸,泪水也随之而落。
只觉脸上一凉,南宫泽便已醒来,他本就潜睡,风吹的动静似乎都能听到。见穆宛已醒来,心阵一时欣喜,又见穆宛落泪,心一疼,遂揽过穆宛的腰际,抱于怀中。
“王爷莫再这般对待宛儿,王爷已有妻室,叫宛儿情放何处?叫宛儿……此生怎有脸面再见乡老?”穆宛话未说到一句泪水早已滴落,哽咽着,哭泣着,手拿锦帕点点吸泪,任谁看了都心疼,而后穆宛竟果断下床,一袭清白睡衣早已随主人的下跪轻触石地,青丝散落,随着礼仪的叩首而轻轻触地,两鬓青丝因为泪水的缘故紧贴双颊,而后微微抬头,眸中带泪道:
“求王爷厚葬宛儿的爹爹,宛儿别无他求,望王爷准允!”
见穆宛下床跪地,南宫泽心内一紧,这正是寒冬,日间陈御医的叮嘱还在耳边,切勿受冷,切勿动气,而今穆宛竟只袭单衣跪地,南宫泽看在眼里必定疼在心里,遂俯身轻扶穆宛道:“这般冷冻,你只许在床上呆着不许下床,有事求本王就更不该下床!”
穆宛亦听出了南宫泽口中的疼责之情,于是借着南宫泽的双手上床,待盖好被子后泪水娇滴地望着南宫泽。
“方才让本王厚葬你爹爹,难不成你爹爹……”
“大夫说只有河东山上的紫恋花方可完全释解宛儿体中的毒素,但此花实属难寻,爹爹他为了救宛儿,瞒着宛儿支身一人去了山上寻花,无奈紫恋花长在峰头,爹爹他一不小心失足落入悬崖,待宛儿差人同去寻找时,方在崖底发现爹爹的尸体!宛儿无能,只是简单葬了爹爹,遂赶到京城求见王爷,王爷,求王爷带宛儿厚葬爹爹!”穆宛思绪又陷到了从前,两条泪痕似珍珠般滑落。
南宫泽轻抚着手中的人儿,长叹一口气,定声道:“宛儿,你们一家对本王有恩情,本王断然不会忘记,而今本王负了你,亦害了你的爹爹,本王今日在此承诺,本王一定会代替你好好厚葬穆老,本王也定会给你穆宛一个身份,此生定不再负你!”
“王爷……此番话语当真?莫不会再让宛儿空等一场?”穆宛面色一惊,而后恢复往日的柔情,带着些许的泪光深情地看着南宫泽说道。
“当真,本王不日便会进宫请求父皇下旨赐婚。宛儿你近日就住在花语阁,待宛儿把伤养好后本王便会迎娶你,到时你便可移住烟雨阁。”坚决的语气不容置疑,“只是苦了宛儿不能有个王妃的位分,宛儿可还介意?”南宫泽望着怀中的人儿转变成深情的口吻道。
“穆宛不求什么位分,只是穆宛爹爹已逝,而族人早已认定穆宛是王爷妃子,若王爷弃穆宛于不顾,穆宛也断无脸面再活于世,只望王爷切勿认定宛儿是势力之人。”穆宛在南宫泽的怀中依旧温柔地说道。
“宛儿不觉委屈便可,本王又怎会那般看待宛儿。”听到穆宛的话语,南宫泽不觉怀中的人儿何时变得这般谨慎小心,许是失去了父亲的缘故吧,不觉紧抱穆宛。
随后,穆宛就住在花语阁养伤,在这期间,南宫泽每每下了早朝就会来到花语阁与穆宛对弈畅谈,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花语阁,偌大的京城要事有个重要的事情就会立即传开,莫不说京城的一户府邸了。穆宛在轩王府居住了不过仅仅的两天,府中就早已传开说轩王妃千若芸已经失宠,现在得宠的可是与轩王南宫泽早已定情的穆宛穆姑娘,这以后府中的王妃还是不是现今的千若芸还有待商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