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宫泽和若芸从宫里见过容妃回府后,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话,连面也没见几次,这南宫泽本就是身担重任的皇子,有事率先封了王的,近日有传南国北部闹饥荒,南宫泽就这事可是整日待在皇宫陪着皇上处理政务,就连轩王府也没回来几次,更不必说和若芸见面了。
这日,天气异常的好,自若芸嫁给南宫泽后,要不是下着大雪,要不就是刮着大风,反正没几个晴天,而今儿个太阳早早的露出了脸蛋,许是想念人间的事物了吧。
“月儿,今儿个天气很是好啊,且把这些花草随我一起搬到院中吧,许久没有见到阳光了很是想念的呢!”若芸望着外面的天气,手搬着一盆花对着月儿说。对于这些粗活她是干惯了,根本就不习惯别人来做,虽说她是个大家小姐,可这真的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自她娘亲离去后若芸凡事就只有自己和月儿做,对于花草若芸更是打心底里喜欢,她经常告诉月儿说养花草可以修身养性,也是奇怪的很,那些花草一经若芸的手,就长得异常的好,虽说现在是寒冬,可若芸养的那些花都活着好好活的。一次,两次,三次……来来回回五六次,主仆俩才把屋内的花草全搬到院子里,不禁脸上滴下了汗珠,这活干的也不是那么轻松嘛!
“小姐,来,擦擦脸吧。”说着月儿递给若芸一块手帕,若芸顺手接过手帕擦掉脸上的汗珠,虽然搬着花盆很是累的慌,但若芸心里却很高兴,许是最近压抑的太久了,许是天天呆着无聊了,今日这次动身搬花真让若芸身心皆放松,心里不由得放开了许多,脸上也都挂着高兴的笑容。主仆俩更是谈笑着,更似一对姐妹。
院外的圆墙处,一蓝衣男子负手而立,那清澈的眼光直直盯住院内的人儿。他早已被若芸的举动所吸引,是怎样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不让下人们干活而是自己动手,有事怎样的人儿竟然在累过之后发出这种真实毫不虚掩的笑声?在他的印象里,他是有多久没见到这番场景,又是有多久没经历过这般的欢乐,世间的欢声笑语似乎早已离他远去,而他就像观众一样傻傻的看着一出出的喜剧片,而自己永远都不是主角,不,是连配角都不算。这样的笑容真实的让他心里暖暖的,她都不忍心去打破这样的真实,好像自己只要一参与就无法在听到发自心里的笑声,就会再次回到带着面具的世界。
“小姐,小姐”月儿拽了拽依然沉浸在欢声笑语中的若芸的衣袖并示意让若芸看向院外的男子。
若芸随着月儿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正是南宫泽。“几日不见,他怎的今日来这?是有要事?”若芸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转瞬间就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而后走到南宫泽身边,半蹲,福安。
“若芸参见王爷。”
南宫泽也并未手扶若芸起身,也只是简单的摆了摆手以示免礼。
“但不知王爷今日前来可还有要事?”若芸颔首而问,对于南宫泽她不想刻意去讨好,倒不如早早结束早早离开也省得她不自在。
“无事便不可来看看吗?”南宫泽没有好气的说道,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刚刚回府,他想到的第一件事竟是去看她,许是因为上次在回府的路上对她说了不当的话而惭愧吧,许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总之今日就是走到她千若芸住的地方来了。
对于南宫泽的反问,若芸真的不知怎么回答,虽然她很不情愿南宫泽能来,但这毕竟是王府,是他南宫泽的府邸,任他南宫泽去哪也不能有一个人说不字。
“轩王府是王爷的,任王爷去哪也没人阻拦,若芸又怎敢说不呢?”若芸依旧颔首回答,她不想也不愿与南宫泽有任何的瓜葛,不愿讨好亦不能得罪!
“你……”南宫泽气得动了怒,她千若芸怎就有那么深的功力每次都能把他动怒呢?
“王爷……王爷……”恰在南宫泽动怒难忍之时,顺子从前院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高喊着南宫泽。
“本王在这,你倒是高声呼喊着干嘛!什么事这么慌张?”南宫泽眼睛依然看着若芸,这话虽是向着顺子说的,但这火分明是向着若芸发的。
“奴才该死,启禀王爷,是穆宛穆姑娘……”
“宛儿怎么了?”一听到穆宛的名字,南宫泽整个人就绷紧了神经,他猛然转身看着顺子,那眼神,威慑得令人心惊胆颤。
“回王爷,穆宛姑娘来看你了,奴才已让她在正堂等着,还请王爷……”顺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泽就疾步向着正堂走去,严重似乎丝毫都没有若芸的影子。顺子见南宫泽离去后向着若芸行了礼也往前院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