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雷鸣般的掌声响彻耳畔,瞬间,当今丞相之女千若菲的才情深入人心。
“哈哈……好一个舞蹈,好一位女子,千丞相,你当真是教子有方啊。”圣上那威严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磁性异常。
“臣谢圣上赞赏,小女区区一舞,能为在场各位赏心即可。”
又是几句客套的赞赏之话,随后千若菲便坐在千玄的身边,整个期间,南宫宪的目光都在千若菲的身上,想必,她这一舞没有白白苦练。
“禀圣上,北漠王子求见。”正在喝酒助兴之时,场所外跑来一位侍卫道明情况。
顿时,所有在场之人无不惊讶这一消息。甚至还有不少的人认为自己听错了。北漠乃是南国的邻国,地处南国的北部,这两国虽处邻国,但几乎没有什么来往。而今这北漠王子突然到访,是福是祸还不知呢。
圣上南宫允本欲罢宴回殿堂接待贵客,但北漠王子此时已到场所外,再换场所实在不好,于是就宣北漠王子入场。
随后而来的是个身穿宽松厚实的异国装男子,面戴一个金色面具,只遮住自己的左半脸。身后跟随者两名侍从,只那侍从就一副冰冷惊悚的面容,这北漠王子也定是个残忍凶暴之人!
“北漠王子敖洛恒拜见南国圣上,圣上万安。”北漠王子右臂弯曲放于左肩部向南宫允行礼道。
恰在此时,若芸手中的酒水撒了一点,面部的表情也是抽了一下,似是受到了惊吓般,这男子,声音怎是这般熟悉?待南宫泽看了若芸一眼后,若芸赶紧镇定自己,尽量使自己不失礼数,但,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处。
“北漠王子远道而来,朕怎受得这等礼数?快快免礼,徐公公,快去搬张座椅来给王子。”南宫允道。
“是。”
“谢圣上。”
敖洛恒的座椅恰巧落在若芸的斜对面,若芸紧紧盯着那所谓的北漠王子敖洛恒,似乎想在他脸上寻找出一点痕迹,可是,天色渐晚,又是对面,真真的看不清楚。
“倒不知王子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南宫允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王在北漠就早已听说南国人民生活幸福安康,时常曲舞助兴,小王早就有意与贵国交好。今日到贵国来,在京城听闻圣上欲于今晚在宫设宴,于是不请自来,不知圣上可还怨怪小王不请自来?”敖洛恒很有王者风范地说道。这男子,声音甚是好听,音带里的磁性似乎能抓住每个人的耳朵,到达心里。这样的声音与那面貌着实不相称,更是激发人们对他长相的兴趣。
“哈哈……王子欲与我国交好甚好,朕又怎会怨怪王子,还请王子好好观赏一番吧。”
“小王方才在外看到一女子起舞,其舞姿美妙非凡,婉转舞动,每一舞姿无不令人尽收眼底,小王方才也是看得入迷才不敢前来打扰。一女子尚且如此,贵国人才当真是多呀!”敖洛恒先是环顾下四周,而后看向南宫允赞赏道。
“王子高抬了,方才那位是千丞相的小女千若菲,朕也深感其才。”南宫允满意答道。
“哦?是千丞相小女?不知丞相可还有女儿?若有,还望丞相准允贵小姐能献一技,相信丞相之女必定个个才情异常。”敖洛恒转而看向千玄坚定说道。场面的气氛似乎隐约发生了变化,本是没什么关系的若芸此时却被敖洛恒扯了进来。
“王子倒是不知,丞相另一女儿现已是我南国的轩王妃了,如此场合着实不适合皇子妻室献舞。”南宫允淡笑道。
“小王听闻贵国才女奇多,且时常曲舞助兴,每逢节日定会庆祝,男女皆欢,而今小王来此贵地,却体会不到传言那般快乐,莫不是有关贵国的快乐所言纯属虚构?”挑衅激怒的声音贯穿在每个人的耳朵里,一时间,会场安静异常,人们的目光皆转移到了若芸的脸上,有看戏的,也有同情的,若芸也只是依旧坐在座位上未曾一动。
“我南国轩王之妃的技艺岂是外人轻易见得的?”只见南宫澈手提酒壶,慵懒地说道。但目光里的坚定之色十足非常。而后南宫澈缓缓起身似有醉意的来到南宫泽身边,倒上一杯酒,递于南宫泽,并回以若芸一个浅浅笑容,而后不紧不慢道:“丞相之女已为我南国四皇子之妃,即便是助兴,也只允给轩王一人助兴。我南国虽时常歌舞,但也不是没有规矩的,王子此言要慎出!”
“贵国规矩莫不是妻女皆听从夫君?那王妃岂不和奴仆一般?还是轩王妃并无技艺?”敖洛恒并不退让,依旧正色道。
这次王子要是在南国不尽兴,日后两国交战,今日之事也定会被人拿来嚼舌,若芸也势必会被大家辱骂。见多说无益,若芸起身优雅迈步来到场所中间,行礼道:“轩王方才让妾身为大臣献上一艺,以便北漠王子不虚此行,还望圣上准允。”
南宫允方才便已想到若是敖洛恒此次不尽兴日后定会引起两国不满,甚至交战,所以当若芸上前请示献艺时便果断说了个好字。
“妾身舞技难登大雅之堂,只得借鉴方才家妹之舞,配以墨画,献上一段舞画。只是妾身需要四扇白纸屏风,一张桌子,笔墨,还望圣上允诺。”
“准。”
四扇屏风依次摆放成一排,盛放笔墨的桌子摆放在屏风的对面,若芸便站在屏风与桌子的中间,向南宫允行了一礼后欲行舞。先是小小的舞动,若芸的舞技也不逊千若菲多少,只是千若菲方才的一舞是妩媚占上风,而若芸的这一舞更多的是清动,似水的灵动沁人心脾,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场面方才的躁动也早已消失,各自的心里也都安静下来。
“舞是好,只是太过乏味,若能曲舞画三合一就更好了。”敖洛恒那挑衅的声音再次响起。
场面瞬时再次静止,充满了尴尬,若芸也迟缓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知是该跳还是不该跳。
忽而一声笛声悠扬传来,若芸顺声看向来人,只见吹笛的南宫泽离开座位缓慢来到若芸身边。南国皆知四皇子南宫泽的笛声是出了名的,闻之能使心静气和,不再躁动。
于是若芸对着南宫泽回以一笑以示感谢,而后继续起舞,一小段舞之后,若芸又飞速提笔在屏风上疾速作画,此时的笛声也是短促而急,笛声的旋律与舞的动迹合拍的不是一点两点。
若芸的一舞一动都看在南宫泽的眼里,舞的轻盈,画的急速,真是想不到她千若芸还有这般技艺。而旁边在座的敖洛恒看到若芸与南宫泽共作的情景,拳头不觉早已紧握,眸光也透露着不为察觉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