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风阁,南宫泽早已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若芸,独自品着茶水,欣儿与月儿侍奉在侧,南宫泽神情自若,一点焦急的心情都看不出。许是早已知晓若芸的去向。
见若芸到来,月儿先一步来到若芸身边,道:“小姐可是回来了,王爷都等着许久了。”
若芸带上笑容,来到南宫泽身边,道:“可是等久了?”
南宫泽亦是笑容在侧,道“说久不久,说不久,也久。”
若芸笑容回应,而后对着欣儿道:“可是备了酒食?王爷过会要用到的。”
欣儿答了个是字,便与月儿退了下去。
“怎的今日还未到晚膳便过来?”若芸问道。
“说了今日早些过来陪你,怎会食言。只是幸好没有过早到来,你不在,我一人自是孤独到的。”南宫泽打趣道。
“这话倒是若芸的不是了。若是今日不来,岂不是不会孤独?”若芸依旧打趣道。
闻此,南宫泽露出了笑容,道:“且不要打趣彼此了,能在此等你,是我的荣幸。这话说的可还好听?”
若芸听后愈发露出浅浅的笑容,迷人心扉。
忽而若芸道:“今日一早,嫣儿来府中找我,待她用过早饭后,我便送了她去驿站。敖洛恒也是在那。你,不会误会我吧?”
若芸试探性地看向南宫泽,而后南宫泽握起若芸的双手道:“你能向我说出实情,我应该欣慰,怎会误会你?你如此淡然谈起敖洛恒的名字,我就知你待他只是平常罢了。”
“我既已认同你是我夫君,便不会隐瞒。就如你所说,日后我俩是要并肩行走,若是隐瞒,怎会共同行走?”
若芸说道。南宫泽亦是向若芸投向充满情意的目光,暧昧异常。
忽而若芸叹了一声气,悠长,进入南宫泽的心里。
“芸儿,怎么这般叹气?可是什么烦心事?”南宫泽关心道。
若芸道:“只是,我总有种预感,敖洛恒不会就此罢手,而且,总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南宫泽抚摸若芸的头发道:“芸儿,你就是这般感性。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是有我在的。芸儿万不必这么伤感。再说,敖洛恒又能干什么?你只是瞎担忧而已。”
许真是自己太担忧了,若芸定了定神,把自己从那不好的预感中脱身出来,享受此时的美好。
“看你今日亦是没吃好。我一直在等你,还未进食。既然欣儿都准备好了,不如就先用膳吧。”南宫泽对着若芸道。
“你竟没进食?若是饿坏了可好?”若芸担忧道。
见若芸为自己担忧,南宫泽打心里高兴。虽是饿着肚子,但这种感觉也不错。
饭桌上,若芸与南宫泽在静静吃饭。古训本就是饭桌上不宜多语,所以,都是静静地。
若芸时不时加些菜给南宫泽,南宫泽也是吃的欣喜。
饭毕,南宫泽与若芸在房中下棋聊天。若芸也是擅长下棋的,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并不输于南宫泽。
“若是和别人下棋,定会让着我,也不会感到真正下棋的快乐。而与芸儿下棋,才会体会出那感觉。”南宫泽道。
若芸似是责备道:“这是在责怪芸儿下棋不让着王爷吗?王爷素来不愁没人下棋,身边的美女也是层出不穷,而今芸儿这般不识礼数,王爷定是在心里责怪芸儿。”
南宫泽听后,忽而笑道:“难不成你是吃醋了?”
这话让若芸听来双颊瞬间羞红,道:“哪有吃醋,竟会取笑我。”
南宫泽道:“宛儿是因对我有救命之恩,才会那般对她。但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感激之情。而于你,是那不能割舍的情。”
若芸不禁心内暗喜。对着南宫泽道:“就知晓说着好听的,像抹了蜜似的。”
“我南宫泽能得你一人,此生无憾。”南宫泽对着若芸深情道。眸光流露的真情打动若芸,若芸对着南宫泽浅浅一笑,少女的娇羞之情也是在脸上突显了出来。
见天色已晚,南宫泽心内知晓若芸此时还需要时间接受他,便不想强迫她。遂起身,望望房外的天色,道:“时候不早,芸儿你先休息吧。”
说罢,南宫泽便迈步离去。
方走到房门处,若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泽,今晚,可以留下陪我吗?”
南宫泽亦是惊讶的回头看着若芸,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南宫泽定睛看着若芸,质疑道:“你,当真接受了?”
若芸回道:“你既是我君,何来接不接受之说?只愿好生生活。”
南宫泽欣喜万分。回到若芸身边,揽起若芸的腰际,在若芸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温馨之情瞬间传入房内每个角落。
南宫泽留宿竹风阁,月儿与欣儿自是不必进屋伺候。只是打了水留着若芸用来伺候南宫泽。
若芸把南宫泽扶到床边坐下,自己蹲下身,对着南宫泽道:“泽,芸儿为你洗脚。”
妻子为夫君洗脚的情形是常见,但若芸是个孤傲的性情,如今主动为南宫泽洗脚,南宫泽自是愣了一下的。
“芸儿,我可以自己来的。”南宫泽阻止道。
“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且这是第一次,你就允了我吧。”若芸道。
随后,若芸便脱下南宫泽的靴袜,把南宫泽的双脚放在水盆中,细心洗着南宫泽的双脚。
若芸的心里也是欣喜的。为着自己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情,一点羞怯厌恶感觉都没有,仿佛自己也是很享受这一时刻。
而后,若芸便与南宫泽同睡在一张床榻上。南宫泽搂着若芸,若芸亦把自己的头埋在南宫泽的怀里。好不暧昧的姿势!
“你今日竟那般放下身段伺候我,我真不知怎么说。”南宫泽在若芸的耳边轻声说道。而后南宫泽加紧自己搂着若芸的手臂,在若芸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若芸亦是享受着南宫泽给予的那一吻,尽管南宫泽还有一个穆宛,但此时的南宫泽是属于若芸一个人的,是他俩的共同时光。
“泽,你对宛妃是怎么看的?”若芸忽而问道。
“宛儿?她生性善良温柔,我欠她太多,若是日后宛儿犯了错,还望芸儿能原谅,就当是为我报恩。”
穆宛的本性想必南宫泽还未看清。也罢,只要若芸与南宫泽情感依旧,穆宛又会威胁什么呢?
想来,若芸对着南宫泽道:“宛妃既是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芸儿只希望日后与你牵手一生,切不要让芸儿再是痴人说梦。”
南宫泽是狠狠地答应了若芸。在他的心中,若芸自是他唯一的妻子,不能改变的事实。况且自己对若芸早已沦陷,如今若芸也是向自己表白了心意,这难得的幸福自己为何不珍惜?
那夜的竹风阁当真幸福,空气似乎都是暖的,暖进了人心。床榻上彼此的人儿尽情享受着那幸福。认定着彼此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