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正在逃离,神情正在思索,敖洛恒恰在此时来到了嫣儿的房间。
“嫣儿。”敖洛恒闯开房门进入喊道。
见嫣儿正在穿鞋,心方安了下来。
“恒哥哥,你怎么那么大声啊?”嫣儿道。敖洛恒方才的那一喊当真是吓坏了嫣儿。自己以前却没见过敖洛恒这般失态。
敖洛恒也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道:“我方才见你房门没锁,想着你不会出什么事吧,便闯开看看。好在你没事。”
“那是早上店主引芸姐姐来时打开的房门,我只是忘记关上了而已。”嫣儿说着便看着坐在不起眼位置的若芸。
敖洛恒随着嫣儿的眸光望去,只见若芸此时正坐在房间的一角。方才敖洛恒是太担心额才没有发现若芸,而今竟就在眼前。
若芸细细看着敖洛恒,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
明明那日见到了奕凌脸上是有那么深长的一道疤,而今,怎么就这么干净,莫说是刀疤了,竟平滑得看不出一点不衬。
“芸儿,你来了?”敖洛恒温情道。
若芸只是不作声,眼前的一幕太让她不置信了,她该怎么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见若芸不作声,嫣儿走到若芸身边,晃了晃若芸几下,而后道:“芸姐姐你怎么了,恒哥哥和你说话呢。”
若芸被嫣儿慌得恢复了神智,对着嫣儿道:“嫣儿,芸姐姐今日还有事要忙,不能陪嫣儿买吃的了,日后若有时间再陪嫣儿好吗?”
嫣儿又哪里肯,拽着若芸的衣角道:“芸姐姐方才还说要给嫣儿买吃的,芸姐姐怎么这样。”
“好嫣儿,日后芸姐姐定会给嫣儿买更多还吃的。”若芸强忍着泪水,怕是再多说一句话自己的泪水便会忍不住掉落。
努力,再努力,咽下心中的泪水。
若芸说完便甩开嫣儿的双手,哭跑着出去。
敖洛恒在若芸跑出去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对着嫣儿道:“嫣儿先待在这,恒哥哥过会再与嫣儿出去玩。”
言罢,敖洛恒便跑出去追着若芸。
男女当然授受不亲,但此时的敖洛恒哪里想到这么多。在集市上追着若芸,而后手握若芸的双手,不放若芸离开。
“王子请放手,这不是在你们北漠,请王子慎重。”
听闻若芸叫自己王子,明显的生疏。
敖洛恒依旧不放手道:“芸儿,怎么就不能叫我奕凌?”
“王子再不放手,若芸只得告知官府王子轻薄轩王妃。”
“若我放手,也可。芸儿你定是想知道事情的缘由,跟我去别的地方,我定能解释给你听。”
敖洛恒深切地看着若芸,若芸此时也是充满泪水地看着敖洛恒。
自己在这事件当中到底扮演者什么角色?事情的缘由又是什么?既然已经进入这个事件,那自己也要清楚的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若芸轻微地向敖洛恒点了点头,允诺自己与敖洛恒去别的地方。敖洛恒顺势买匹马,带着若芸向以前的那条河流去。
市集的隐蔽处,只见两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若芸与敖洛恒的一举一动,嘴角明明上扬着邪恶的笑容。
而后一名男子在另一名男子的耳畔说了几句话,那名男子便点点头离去,其余的那个人,亦是骑上自己的马跟随者敖洛恒与若芸。
轩王府,一名男子在烟雨阁内在松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松子便进屋,似是把听到的一切告知穆宛。随后便出来请那男子进烟雨阁。
“奴才见过宛妃,宛妃安福。”
“罢了,把你看到的情形说一遍。”穆宛手端一杯茶水懒懒道。
“奴才见到轩王妃在集市上与一男子拉拉扯扯,看那情形,关系定不简单。而后那男子就带着王妃走了。”那男子恭敬道。
“走了?你们是怎么看的?”穆宛忽而发火道。
“宛妃切勿担心,另一名已经跟着去了,沿途做下了标记只要跟着标记走就会找到。”那男子一看穆宛发火,连忙辩解道。
穆宛一听那男子的回答,心下宽慰了许多。换上日前的笑容,道:“如此,便好。切要保证消息的准确性。还有,记住,今日的事情,是你偶然发现的。且不说王妃私会男子,只说在集市上见到别人劫持王妃,特来告知于王爷。且你那兄弟因为担忧王妃安全才跟上去。这点,你可懂?”
“奴才在集市办事,恰遇王妃遇人劫持。奴才卑微,恐救王妃无效而打草惊蛇,便回府告知王爷,请求王爷相救。家兄沿途留下线索跟踪王妃,以便王爷救助王妃。”那男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仿佛事情真是那样一般。
见那男子的话说进穆宛的心里,穆宛笑得更加开心。
而后穆宛道:“此时王爷怕是在书房。你且与我同去。”
“是。”
随后穆宛在前,松子在侧,那男子在后,就这样去了书房。
“宛妃,为何要说王妃是被劫持反而不是私会男子呢?”松子轻声问道。
穆宛听闻,笑了几下,而后道:“王妃私会男子证据又不足,再说本妃在府内,怎晓得这种事情?不是平白添了本妃跟踪王妃逮她的错的嫌疑了?再说,家丑岂可让外人知晓?若是告知王爷王妃是被劫持,待王爷亲眼见到王妃与别的男子私会才是证据确凿,才会更让王爷气愤。”
穆宛的一席话结束,松子这才理清缘由,不觉佩服穆宛的智慧。
“宛妃好是聪慧,松子万万不及。”
穆宛再次微笑,带着些许的警告之意道:“现下人多,勿要多嘴,免得落人口舌。”
“是。”
书房外,依旧是顺子在外面。见到穆宛到来,顺子小心行礼福安道:“顺子见过宛妃,宛妃安福。”
“穆宛哪受得起这般礼数?不知王爷在屋内是干啥的?”穆宛贤淑的问道。
“王爷此时正在读书。宛妃可有要是禀告?只是王爷已经吩咐过今日不许打扰。”顺子似为难道。
“我今日来实属要是相告。以关人命啊,还望您进去通报一下。”穆宛继续道。此次似乎放下了身段,还对着顺子用上了敬语。
一听穆宛对着自己用上了您字,顺子连忙行礼道:“宛妃这是折煞了奴才。奴才这就进去禀告。容宛妃在次一侯。”
言罢,顺子便悄然进了书房。不一会便出来,对着穆宛道:“都怪奴才,王爷说宛妃既然来就无须通报。还请宛妃饶恕奴才方才的行为。”
穆宛一听,欣喜,又是那般的贤淑道:“都是为了王爷,又怎会责怪?”
而后穆宛便在顺子打开房门后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