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南宫泽来到徐公公面前,道:“还望公公告知是什么事情?”
徐公公不理会南宫泽,趾高气昂道:“轩王请跪下接旨吧。奴才有圣旨宣读。”
言罢,南宫泽便跪在地上,徐公公见此情景,缓慢打开圣旨,高声道:“轩王南宫泽毒害圣上不成,现关在刑部大牢,轩王府内一切人员不得私自外出,违令者斩。钦此。轩王,领旨谢恩吧。”
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什么毒害圣上不成,南宫泽根本不知晓事情的缘由,只得强行接旨,叩谢了圣恩。
若芸躲在树后听着徐公公宣读的这一切,惊讶得瞪大双眸。若是起事若芸是信得。只是现下南宫泽还未起事,怎么就这么快便陷害圣上。这不是南宫泽的作风,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此次,南宫泽是被人陷害了。
徐公公见南宫泽领旨后,道:“王爷,奴才得罪了。”而后便命令这身后的士兵们带走南宫泽。
现今的轩王府多了很多的官兵,府外一层,府内一层,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也进不来,活是个隔绝的王府。
松子亦是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穆宛的。
“宛妃,王爷怕是毒害圣上不成,现下已被收监了。”
“收监?”穆宛慌张道。
手中的锦帕在玉手上饶了好几圈,心中的不安还是无法消退。
穆宛紧张道:“那王爷会怎样?我们又会怎样啊?”
“若是事实,怕是,怕是要杀头的。”松子颤抖道。
“杀头?”听闻,穆宛吓得后退了几步,不禁便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以示自己还是安全的。
“那该怎样?该怎样啊?可以逃得出去吗?”穆宛再次急切道。
“怕是不可能的。这王府现下是被包了一圈,只怕是连这烟雨阁也是不能出的。”
愈发的慌乱,愈发的恐慌,当真是不知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又不知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穆宛惊慌坐到自己的床榻上,看着外面来来走动的官兵,心内愈发慌乱。
相比于穆宛,若芸是比较镇定的。但心内亦是慌乱。
若芸不住在竹风阁来回走动,强装镇定,但心里仍是担忧着南宫泽的安慰。昨日方从宫里回来,今日竟传出毒害圣上。那么,南宫泽在宫里见过了谁,便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现下只能去问南宫泽实情,只是,这府中包围的这么严,自己又该怎样出去呢?
思前想后,若芸似有一个法子在脑海中形成,只是,必是要穆宛相助才可的。
果断打开竹风阁的房门,进入眼前的确是两个士兵,直直站立在竹风阁门前,不予想让。
若芸方想出去,不料那两人立刻跨步阻止。
“圣上有令,王府人不可私自走动。”
若芸一听,便挺起身躯道:“本妃是王妃。王爷一日没有查清事实判罪,便都是王爷。本妃地位远在你们之上,今日你俩竟见着本妃而不行礼,实在是藐视本妃。”
那两人听了若芸的话,都看看对方,而后向着若芸行大礼道:“奴才见过轩王妃,轩王妃安福。”
而后若芸迟迟不让那两名士兵起身,道:“本妃在这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要出去走走。”
那士兵一听,急忙阻止:“请王妃在竹风阁,圣上不准私自行动。”
若芸深吸一口气,道:“圣上说的是不准王府的人私自外出,又没说不许走动,且这王府都是士兵看守,本妃一介小小女子,怎会逃得出去?再说,你们可以跟在本妃的身后,时刻看守本妃。”
若芸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那两人仍然碍于圣旨不敢放若芸出去,无奈,若芸继续道:“本妃已有身孕,是圣上的皇孙。当今圣上喜爱孩子,当初太子妃有孕时便大摆酒席,本妃在这竹风阁待得异常闷,若是皇孙有了不适,两位还是想想自己的项上人头吧。”
南国世人皆知圣上南宫允喜爱孩子,若是知晓皇孙有何不测,定不会放过那两人,想罢,那士兵便退后,让着若芸出去。
“奴才定会时刻跟随王妃,保护王妃安全。”
说罢,那两人便跟在若芸身后。
倒真是跟得紧!
欣儿陪伴在若芸的身侧,扶着若芸,在若芸的耳边轻声道:“王妃可真是有喜了?奴婢怎么不知?”
若芸轻声回答:“倒是唬弄的。现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听闻若芸的大话,欣儿倒是笑了一下,而后若芸阻止道:“竟还这般取笑?小心看出了破绽。”
随后,欣儿便收起笑容,仔细扶着若芸,还时不时提醒若芸仔细走路,那般服侍,倒真像身怀有孕的人。
随后,若芸与欣儿便来到了烟雨阁。
若芸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士兵道:“本妃现下要去看宛妃,难不成你们也要进去?”
那两人一听,道:“奴才在外等候王妃。还望王妃早些出来。”
若芸丝毫不理会,径直走进烟雨阁。
穆宛此时是吓坏了的,见若芸到来,方是安心了一点。虽说若芸与自己不是那般友好。但大难当前,只能舍弃自己的恩怨。
若芸对着穆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外面有人偷听,穆宛便上前向着若芸行礼道:“妹妹见过姐姐,姐姐安福。”
若芸起身来到穆宛身边,扶起穆宛,恰在此时,在穆宛耳边轻声道:“现下王爷是入狱,府中便只有你我了,若是想保全,只得合作。”
穆宛亦是轻声道:“姐姐可有了法子?”
“我肯定王爷此次是造人陷害,待会你只需尽力配合我便好。”
随后,若芸放声道:“现今王爷不在府中,姐姐一人呆在竹风阁,实属闷的慌,便前来寻妹妹聊天,倒是不知晓妹妹可是欢迎姐姐?”
穆宛听后,笑着答道:“姐姐是轩王妃,府中除了王爷便是姐姐最大。这府中姐姐要是去哪个地方还要过问妹妹的意见吗?”
闻此,若芸道:“姐姐虽在妹妹之上,可是论起宠爱,姐姐是断断不如妹妹的。妹妹这般得到王爷的宠爱惹得姐姐好是羡慕。”
穆宛随即大声道:“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好是羞愧。姐姐是王妃,永远在妹妹之上,如此有这地位,也便好了,姐姐也应该欣喜不是吗?”
之后,欣儿上前道:“宛妃得到王爷疼爱又是如何?现下王妃可是有了身孕的。”
“你这丫头,本妃说话有你何干?竟然这般无礼?倒是忘了礼数?”穆宛嘶声道。
随后,烟雨阁内便上演了一幕主仆打架的话剧。
房外偷听的人对此也是无语。
一人道:“这都是在干些什么?”
另外一人回答道:“还不是在争宠?现下轩王都已经入狱了,竟还是这样。真是不知王爷日前是怎么受的了。”
“那咱们阻不阻止?”
“阻止什么?那可是王妃,若是有了闪失,岂是你我担待的起的。”
言罢,那两人便不再偷听,省得吵乱自己的耳根。
见此,若芸对着穆宛轻声道:“宛妃只需尽力把欣儿赶出,让她去后山的屋子劳作,若芸断然能救得王爷。”
而后若芸看着欣儿道:“凡事都委屈你了。”
随后,烟雨阁的吵闹声愈发响,竟是出现了桌子摔落的声音。
见事情愈演愈烈,外面的士兵再也忍受不了,推开烟雨阁的房门道:“王妃是在干什么?”
惨淡的一幕呈现在眼前。穆宛丝发散落,衣物撕扯,房间内,欣儿此时正在殴打着穆宛,松子亦是上前殴打欣儿,若芸则是在一旁劝解着欣儿。不过似乎丝毫的作用都不起。
那两名士兵强行拉开欣儿,而后穆宛道:“你这贱婢,竟然敢这般对待本妃,是得到了姐姐的教唆吗?”
欣儿反辩道:“宛妃一点妃子的样子都没有,如何和王妃相提并论?现下王爷不在府中,奴婢便要伺机惩治宛妃。”
“好你个丫鬟,姐姐,她这般对待妹妹,姐姐该如何处置?”穆宛问若芸。
若芸看了欣儿一眼,道:“方才是欣儿冲撞了妹妹,姐姐带欣儿向妹妹赔不是,还望妹妹饶恕。”
“姐姐说得倒是好听,若是松子那样对待姐姐,姐姐也能饶恕吗?”
“那妹妹想怎样惩罚?”
“后山有个屋子,就把这贱婢打发去,待上一个星期便好。”
若芸一听,慌忙道:“妹妹可是说笑了,那后山阴森的很,只有一栋空房子,传言当初有个丫鬟死在那里,死后因为怨气没能离开,只是做起了女鬼,迟迟不愿离开那房子。几乎没有人去过,妹妹若是让欣儿去,岂不是让她自生自灭?”
欣儿忙插嘴对着若芸道:“不就是一个星期吗?若是欣儿意外被那女鬼带走了,日后也定会划成女鬼找宛妃报仇。王妃,你且安心让欣儿去,欣儿不怕。”
这话一出,穆宛更是怒气道:“你们,把她带到后山去,就让她见见那阴森的景象,看她日后胆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