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对若芸的爱意是与日俱增的,不免就冷落了穆宛。
近日,若芸与南宫泽待得时间愈发长久,也就意味着与月儿、欣儿待得时间愈发的短。
“小姐现今差不多都忘记月儿了。”月儿在欣儿面前抱怨道。
欣儿一听,呵呵笑两声,取笑道:“月儿姐姐这是在吃醋了?”
月儿一听,失色道:“怎是吃醋?王爷现今宠爱小姐甚是好的。小姐也不用受那苦楚了。只是我同小姐从小在一起待得惯了。现下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欣儿来到月儿身边,道:“这不是还有我吗?你与王妃感情深厚,王妃定会给你许个好人家。只是,若是那时,就真的只剩下欣儿一个人了。我在这王府里孤苦无依。那日敬佩王妃也得王妃眷顾才有幸伺候王妃。如此,欣儿便是不求别的了。”
月儿惊讶道:“欣儿,你何时话语变得这般多了?当真稀奇。”
见月儿取笑自己,欣儿不作声,而后淡淡道:“还不是受了你的影响?”
“好,你便是受了我的影响。那也是你的福气。我现今要去园中采些花给小姐沐浴,你就在这边独自享受吧。”说完,月儿便假装生气离开。欣儿见着月儿那背影也是淡笑几声。倒是有趣的。
满满的园中开得花争相斗艳。似在向着月儿显摆自己的美丽。
月儿跨进花海中,为若芸精心挑选艳丽浓香的花瓣。
南宫澈今日亦是闲得慌,便来到轩王府欣赏景色。似是把轩王府当做自己的府邸一般,随意进入,也总会在进入轩王府后心中有着莫名的轻松。
见满园的花开,南宫澈亦是来到园中欣赏那万紫千红的美。
正巧,月儿菜花的身影出现自南宫澈的眼前。
俯身先是问一朵花香,双眸闪现光芒,而后运用自己的玉指掐下一朵花,放在你自己额竹篮中。如是,再进行着下面的动作。
月儿的身影就如慢动作般浮现在南宫澈的眼前,久久不能散去。
仍是记得那日见到若芸与月儿的场景。聪慧冷淡的若芸,世间的女子也没几个能像她那般。自那一眼,心内某个角落隐隐的浮动,心弦是被谁拨动,久久不能静止?
明知是不可能的,却仍无法爱上。南宫澈又与南宫泽自幼交好,若是可以,怕那南宫澈会为了南宫泽的大业牺牲自己。也正因此,才努力抑制自己对若芸的情感。更是那么久都没来到轩王府一步。
却还是在月儿的身上看到了若芸的身影。本以为能不为所动,却终是高估了自己。
月儿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便转身望去,只见南宫澈早已神游,两眼无光,倒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奴婢见过五皇子,皇子安福。”月儿上前向着南宫澈行礼道。
南宫澈方被这声音唤醒,道:“免,采花可是干什么用的?”
“奴婢采花是给王妃沐浴所用,奴婢不知皇子在此,打扰了皇子欣赏的兴致,还望皇子宽恕。”
月儿很有礼数道。
南宫澈见月儿那般有礼数,邪魅道:“姑娘今日怎不说我大胆啦?”
一听这话,月儿再次想起南宫泽迎娶穆宛那夜,若芸与她遇到南宫澈的情景。当时本以为南宫澈是下人便斥责他不向若芸行礼。
而后才知晓是五皇子南宫澈。现今既已知晓身份又如何再如往日那般?
“奴婢那日冒犯皇子,望皇子饶恕。”月儿道。
南宫澈继续打趣道:“姑娘今日倒是识趣的很。王妃那般聪慧,姑娘是要和王妃好生学学的。”
闻此,月儿淡淡道:“皇子怎的那般记仇?实属不是大丈夫所为,月儿那日已向皇子认错,皇子怎的还是这般训斥。”
这倒是有几分若芸的性情。
南宫澈带着玩味的口气道:“姑娘常年与皇嫂在一起,倒是习得几分皇嫂的性情了。是本皇子低估了姑娘。”
闻此,月儿心里的火气早已上涨,怕是要泄露。便对着南宫澈道:“奴婢已采好花瓣,王妃还在等候奴婢,奴婢先行告退。”
言罢,月儿便提步向竹风阁离去。南宫澈则在此,望着月儿离去的背影笑笑。
月儿到竹风阁后,心里的火气就要喷发。
“怎的还有这种人?倒是委屈了皇子的名声。”
月儿不住地抱怨。若芸方想沐浴,就看到月儿那怒火的神情,便道:“倒是谁惹得你这般生气?”
“还不是那五皇子,今日见到月儿竟是那般取笑羞辱。说得月儿习得了小姐的几分性情。”
见月儿那般,若芸倒是在心里有着另一种想法。
随后,若芸对着月儿道:“月儿,你随我已是那么久了。现今你也不小,是个时候谋一桩喜事了。”
月儿一听,忙道:“小姐现下是厌烦了月儿?怎的就这么急着赶着月儿?方才欣儿还打趣说小姐要为月儿许个人家的。如今倒真如她那样说的了。”
若芸听后,轻声道:“我早就有那意愿,就怕你认为我厌烦了你才一直不与你说。现下我与王爷感情很好。我一直视你为妹妹,又怎舍得把你留在身边,抢了你的幸福?”
若芸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见那五皇子是个可靠的人。他那性情与你倒是有几分相似。且他随性,视权利为粪土。就算日后也是不会牵扯到皇权的争夺之中的。嫁给他,对你着实没有坏处。”
若芸的话语不禁让月儿心下一惊。怎么想都是没有想到若芸的人选竟是那五皇子南宫澈。
“小姐,我只是一奴婢,怎可嫁于他高高的皇子?”
“若是你愿意,也不是不可能。我已为轩王妃。日后找个场合认你为义妹。便不会与他有什么地位上的差距。”
“可是月儿与他只见过两次,小姐就这般笃定,太过鲁莽。”
“五皇子生性潇洒。能在园中那般打趣你,倒也不是无情。且他自幼敬重王爷。若是王爷开口,想必是不会拒绝的。”若芸淡淡道。
闻此,月儿道:“小姐又不是不知月儿的性情。月儿自幼跟着小姐,自是与小姐的性情相像几分。若是五皇子对月儿无情,月儿断不会嫁于五皇子。”
言罢,月儿便离开,自己在竹风阁外面吹着风。许是受了若芸的影响,倒真是隐隐对南宫澈的情感发生了变化。虽只见两面,但却是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