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是过得很快,转眼便是穆宛六个月身孕的日子。六个月了,平平静静,倒是没有以前后宫争斗那般的血腥。
这这几个月里,若芸只是在全心养着身子,与南宫泽的房事也只是近两个月才有的。先前,南宫泽总是让若芸好生养着身子,努力抑制自己。
每次见南宫泽都是百般的抑制,若芸看着也是难受。只是御医吩咐过不能行房,南宫泽亦是不忍心图一时之快而害了若芸。便是终于忍受了过去。
许是因为自己很是喜爱小孩子的缘故,若芸一有时间也是会过去陪陪穆宛,穆宛也不似先前那般针对若芸,现今她的脑海里是只有自己的孩子的。
太后恰巧经过亭子,若芸与穆宛也只是在聊天,看那情形断不会认为穆宛在王府会那样对待这若芸,也只会认为他们只是好姐妹罢了。
见太后前来,若芸与穆宛起身行礼道:“臣妾见过母妃,母妃安福。”
太后缓慢提步坐在亭子下,而后道:“起身吧。”
若芸与穆宛闻此便起身。只是穆宛身子不便,断不会像若芸那般轻易起身,若芸见此,亦是伸出双手扶住穆宛。
好是亲近的姐妹!
太后见此道:“皇后和德妃关系倒是真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呢。这后宫看来是不会像先前那般风波了。”
穆宛浅浅笑道:“姐姐当真对妹妹关心非常。常常看去烟雨阁看看妹妹,如此也是让妹妹不再空乏。”
“烟雨阁?”太后疑惑道。
“是这样的。圣上把臣妾和德妃的宫殿名称都改得和王府时候的一样。这样便是熟悉许多。所以现今德妃的寝殿为烟雨阁,臣妾的依然为竹风阁。”若芸上前一步对着太后轻声道。
太后听后道:“原是这样。也罢。哀家现下要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你们就在此聊着吧。”
言罢,太后便在苏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亭子,前往御花园。
途中,太后困惑道:“这后宫还真有这祥和的景象,哀家倒是第一次看到。”
苏公公听后道:“无非就是表面的假象罢了。奴才听闻以前在王府的时候,皇后和德妃倒是没少针对过。只怕现今德妃娘娘被腹中的孩子搞得只是看到了短暂的幸福,倒是忽视了危险。而皇后娘娘想必也是因为失了一子才会这般疼爱德妃娘娘腹中的皇子。只怕日后便不会这般清静了。”
太后听后道:“你这奴才知道的倒是挺多的啊,这后宫若是没了争斗,哀家还很是不习惯呢。”
“太后说的是。圣上都登基半年了,后宫就只有皇后和德妃娘娘两个妃子。这后宫怎么会乱呢?”苏公公再次附和着太后。
太后得意阴险的笑容瞬间在面部显现,道:“那倒不一定,或许这两个人亦是能把后宫搅翻了天。”
朝堂之上,弹奏那将军的奏折一日多于一日。每次南宫泽都是运用着各种理由为那将军脱罪。也正因为如此,那将军才误认为现今南宫泽是有多畏惧自己。便更是猖狂。
这日朝堂,群臣再次弹劾那将军。
“圣上,那将军近日在城中欲扩大府邸,便又把临边的农家房屋拆掉,造成几十家的百姓流离失所呀。还望圣上裁断。”一位大臣向前几步对着南宫泽道。
而后又是几名官员的弹劾。
“圣上,那将军目无圣上,当受惩处。”另一官员道。
“所谓何事?”南宫泽威声道。
那官员听后继续道:“圣上日前命令微臣前去京中考察,臣到将军府后,手持圣上钦赐的令牌让那将军行跪礼。但是那将军拒行礼数,竟然微臣给那将军下跪。如此,岂不是蔑视圣上?微臣请圣上责罚。”
一语毕,全场的官员无不感到惊讶。现今竟是高傲到这个地步了。
南宫泽闻此,道:“那将军,可有此事?”
那将军上前一步道:“臣确是扩大家府。只是断不像圣上想得那般。臣已然给了那些百姓金银,可说臣是买下了他们的宅子。再者,微臣那日并没有看见刘官员手持令牌,微臣当日犯了糊涂才会让刘官员给臣行跪礼,还请圣上责罚。”
方是说完,另一大臣上前道:“敢问那将军所指的买下百姓的土地就是强取土地,强拆房子再最后给他们一锭银子?百姓没有了家,便是没了安身之所,如此一锭小小的银子怎付得起?”
大殿之上一时间充满了批判的声音,那将军只是站立,没有丝毫认错的反应,只是在等待着南宫泽的决断。
良久,南宫泽怒气道:“大殿之上就是这般喧哗?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经南宫泽的怒嗔,瞬间寂静,群臣都卑躬着身子等候南宫泽的发落。
而后,那宫泽威声道:“那将军已然付过银子,断不认为是强取百姓的土地。再者,那将军既已认错,事情便到此作罢。切勿再言论此事。”
群臣虽是不服南宫泽的裁断,但只得卑躬着身躯道:“臣等听从圣上,断不会再言论此事。”
而后南宫泽便道:“若无其他事情,便退朝。”
伴随着群臣的一声声“恭送圣山,圣上万福。”的声音,南宫泽迈出步伐离开大殿。
心里正是怒气交流,南宫泽来到竹风阁,若芸一见南宫泽的神情,便急忙道:“这是怎么了?”
南宫泽喝下若芸递来的茶水道:“那将军现今是威风的不行,竟然蔑视朕。还强取百姓的土地,朕身为南国圣上,却不能为民除害,实属郁结。”
若芸听此,安慰道:“现今的忍耐只是为了日后,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吗?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听闻若芸的话语,南宫泽的心里才稍稍静下来。
长乐宫内,太后神情似是紧张,苏公公见此道:“太后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太后怒气道:“现今的官员倒是胆大的很,竟在大殿之上弹劾哀家的父亲,倒是不知这南国的实权是握在了谁的手里。”
苏公公听此,轻声道:“太后无须担忧。圣上断不会明着和太后作对,又怎会惩罚将军呢?”
太后一听,怒吼道:“不会明着与哀家干?你的意思是那圣上会暗里和哀家作对吗?”
苏公公一听,急忙跪倒在地,道:“太后恕罪,奴才断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这个意思也好,不是这个意思也罢。只是你方才说的不一定不会发生。”太后忽而担忧道。
“若是太后能有一人在圣上身边时常提醒圣上,监视圣上,那圣上断不会忤逆太后的命令。”
忽而,苏公公向着太后细声道。
太后一听,顺时道:“如此一说甚好,若是在他身边有个线人,那定会对哀家有所帮助,只是,顺子那奴才对圣上忠心的很,哀家要插个怎样的眼线才好?”
太后思绪飘飞,在脑海中思索着能胜任这一任务的人员,但终是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