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若芸与南宫泽并肩而坐,满是情意的双眸互相对看着,倒是分别了好久,想的慌了。
“泽,你的腿现下怎么样了?”若芸关切地问道。
而后若芸便要看着南宫泽的腿部。南宫泽只是笑笑道:“现下已经无事了。方才我在将士们面前那般行动你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也是,见方才南宫泽的行动甚是便利,想来也是无事的。
“对了芸儿,你怎么知道我受的伤?”南宫泽疑问道。
“城中都传遍了的,说的很是严重。我心里不安便去问了五弟,他直说无大碍,又不告知我详情,我放心不下,便想着前来看看。”
而后南宫泽搂着若芸的肩部道:“我料到你会前来,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前来。”
忽而南宫泽不小心碰到了若芸的脚,若芸不觉便是一阵痛感,眉间紧蹙。南宫泽见此情景忙关心道:“怎么,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说着,南宫泽便要脱去若芸的鞋袜,若芸生怕南宫泽担忧硬是不肯脱去。
见若芸那般阻止自己,南宫泽便知晓她今日的伤痛定是复发,便硬是脱去了若芸的鞋袜。
鞋子脱掉的瞬间,南宫泽的心瞬间痛了一下。那是怎样的画面。若芸的袜子都被血丝浸湿,脚上还裹着一片碎布,想来是为了止血才包扎的。伤口早已开裂,竟连那袜子的针线都因伤口的复发而陷在里面。
方才若芸行走也很自若,究竟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又有着怎样的毅力才做到那般?
不觉,南宫泽望着那伤口许久,心疼道:“怎会这样?不是已经好了一大半的吗?怎么会再次开裂?”
若芸为避免南宫泽担忧便没有告知他当然是为了躲避杀手跑得太急而导致伤口开裂,只是简单道:“路途炎热,致使开裂的,莫要担忧,我也在伤口涂了止血药,没事的。只要再养上几天便好。”
南宫泽又怎信若芸的话语,只是想着若芸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假装相信若芸的话,道:“定是很痛。要来也是要等伤口完全好了才可以。如今可怎好。”
言罢,南宫泽便对着营帐外的士兵道:“去把军医请来。”
那士兵得令后便立即着手去办。不会儿军医便来到南宫泽的营帐。
“你且先看看王妃的病情,好生诊断。”
那军医听命后便来到若芸身边,细细看着若芸的伤情,而后便对着南宫泽道:“王妃的伤情是复发,日前也是没有养好,此时只怕是更加严重了。现下军营里药物奇缺,只有些止痛药,王妃只能先用着,日后回到了城中再治疗。”
言罢,那军医便给了若芸一瓶药,岂料若芸不接,对着南宫泽道:“现下药物残缺,且将士们负伤实属正常,这些药应当给将士们用才好。且我只需躺着便好,这些药着实用不上。”
那军医听时不觉佩服若芸,此番霸气的女子倒是少见。
南宫泽心里自是担忧若芸的伤势,但若芸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便只得让那军医退下,自己把若芸抱到床榻上休息。
而后,南宫泽借出去巡视走出营帐外,寻到了铁林,道:“王妃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伤口竟开裂了那么快?”
铁林闻此,忙下跪道:“是属下的错。属下得知时王妃已经离府一日了。便火速前往追赶王妃。不料王妃半路与人追杀,幸好属下集市赶到这才救下王妃。许是王妃在躲避那些人奋力前跑时致使伤口裂开。还望王爷恕罪。”
“追杀?可知是何人?”南宫泽疑惑道。若芸结识的人不多,更是不会和人结下深渊,怎会受人追杀?
铁林继续道:“属下不知。那三人功夫平平,已死在属下的剑下。”
既是如此,便是不得解的了。
继而,南宫泽道:“你就暂且在这营中呆着。待日后一同回京。”
“是。”
南宫泽愈发想不通怎会有武功平平的人暗杀若芸,若是为了钱财,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隐约的感觉绝不是为了钱财。
回到营帐中,若芸正在看着当初敖洛恒送给她的玉佩,怎么现今到了这儿还是佩戴?是心中念念不忘的吗?
若芸见到南宫泽进来,赶紧收起那玉佩,装作若无其事。
南宫泽见此,便问道:“王妃方才拿的是什么东西这般眼熟?”
若芸心虚道:“只是一块玉佩罢了。”
南宫泽笑笑,道:“你是知晓这敌军的将领才来的吧?”
若芸闻此,忙辩解道:“什么敌军,我只是心中挂念你才来的。”
呵?心中挂念?南宫泽猛然拿起若芸藏在身下的玉佩道:“这玉佩是当初敖洛恒送给你的,怎么你现今还是戴在身上?”
若芸见此,便不再隐瞒,道:“我确是知晓敌军的将领,所以我才前来。泽,你应该知晓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希望因为我一个人,那么多人受着这战争的痛楚。”
“那么你是想怎样,是想让我把你送给他吗?若我真的可以把你送给他,我当初便不会来抗战,直接把你送去北漠不就好了吗?”南宫泽怒吼道。
若芸知晓南宫泽的心情,坐起来,拉住南宫泽的衣角道:“我又没说让你把我送给他,你若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闻此,南宫泽的心情才好一点点,转身道:“当真?那你还戴这玉佩干嘛?”
看着南宫泽那吃醋的模样,若芸感觉甚是搞笑,遂道:“我只是想当个使者去和敖洛恒谈判而已。我料想他不愿谈判,也定不会见使者,便想着把这玉佩带给他看一眼,他定会见我,到那时就由我劝他退兵。”
“不行,敖洛恒现在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南宫泽坚定道。
闻此,若芸请求道:“泽,你当真就愿意这边境的百姓因为我受那战争的痛楚,还有这将士,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在沙场之上吗?我相信自己可以劝解敖洛恒。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成为要挟你的人。”
“不行,我不会给你去的。那太危险了。”南宫泽再次强调,而后便走出营帐对着士兵道:“好生看管着王妃,不许踏出营帐半步,不然小心项上人头。”
那士兵听此连忙点头应允。
若芸在营帐里看着南宫泽的背影不住的请求,但是南宫泽丝毫不予理会,他断舍不得她如此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