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公公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太后不屑道:“你切勿在心里算计着,现今圣上已经把异心的官员都清了出去。你就算告诉全天下圣上的皇位不是先皇赐予的也只是枉然。倒不如想些实在的东西,或许在宫中还不会被人欺负。”
太后的话语很是在理。南宫宪早已被处死,官员中那将军一死,大权便是全然掌握在了南宫泽的手里。自己若是告知天下,只怕是自己给自己挖陷阱罢了。
想到这里,苏公公忙叩首道:“奴才一心在太后身上,又怎会想那些法子给自己挖陷阱。”
太后随口一句道:“如此,便好。”
之后苏公公便起身来到太后身前,道:“现下圣上这般对待太后,倒是不知太后可是有了法子?”
“如今哀家只不过是挂名的太后罢了,圣上若是心里还有一点念慈还好。只怕哀家会经历浩劫。”太后暗下心尘道。
“太后若是想重揽大权,便只能从官员之中入手。”
“哀家也是知晓。只是这官员之中,何人会来为哀家效力?”
苏公公思索一会儿道:“奴才知道将军在世时,有一个官员很是效忠将军,且是将军一步步提升那人的官职。太后可以试试那人,或许会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效力太后。还有一人奴才私下掌握贪赃的账簿。太后若是持有这账簿,那人亦会俯身效力太后。”
太后听此,脸上笑容瞬间展开道:“为何不早些告知哀家?”
苏公公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一直私藏为自己日后做准备。现下自己只是一名小太监。那些官员定不会听从自己。
倒不如归给太后,只要日后太后的权力大了,那自己的分量亦会大些。
苏公公忙辩解道:“奴才今日一直忙忘了些。今日得了太后的训斥才想到,这才告知。”
“最好是这样。也罢,你且先把那些官员的名字告知哀家。”
“是。一个就是现今的韩将军,对将军是忠心的很。此人太后可以好好用。另一便是贪官秦大人。此人是个墙头草,定性不够且胆小。但奴才手中握有他贪赃的证据。太后可以以此要挟。”
言罢,苏公公便去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一个账本交给太后。
太后接过那账本,似是接过了大权。仿佛有看见了大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情形。
次日,下了朝之后,苏公公在宫苑中溜达,见到秦官员后,忙上前带着笑容道:“秦大人最近可好?”
“这不是苏公公吗?先皇逝世后倒是不知公公现下在何处任职啊?”秦官员取笑道。
日前南宫允还在世时,苏公公便已抓住秦大人的把柄,曾经亦是寻过秦大人威胁过。只是反被秦大人捉弄了一番。
自那时起秦大人见到苏公公时便满脸的取笑摸样。
只是不知苏公公还是握有证据在手,莫不是得意得太早了些。
“大人好是性情。奴才承蒙大人光照,现今在长乐宫任职。只是一直忙倒是未来见过大人,还望大人恕罪。”苏公公忍着内心的愤恨强颜欢笑道。
秦大人并不理会,只是提步离开。不料苏公公一个跨步来到秦大人的面前,挡住眼前的去路。
而后苏公公抬起头,微微道:“大人急着走干嘛?奴才是奉太后的命请大人前去永乐宫一趟。”
“太后?太后宣微臣去做什么?”秦大人困惑道。本就是个粗狂的人,话语亦是不经过思考。只是不知这样的人是怎样做到现在的官位的。
苏公公亦是笑脸道:“主子的意愿做奴才的怎会知晓?奴才只奉命做事罢了。还请大人不要让奴才为难,遂奴才走一趟吧。”
既是太后的旨意,是断不能拒绝的。秦大人便随着苏公公的引领下来到了长乐宫寻见了太后。
“微臣见过太后,太后安福。”秦大人先是向太后行了一礼道。
太后忙道:“快快起身。哀家今日寻秦大人来,只是询问下现今朝堂上的情形,也好让自家的心中落个明白。”
秦大人闻此起身,卑躬着身子道:“前朝之事自有圣上裁断,微臣怎敢向太后说明自己的看法?”
拉拢人,那是这么容易的。太后自是知晓。
便试探道:“哀家今日听闻朝堂官员竟有贪赃之事。朝廷的俸禄花在这些人身上岂不是浪费了?若是圣上知晓那贪赃的官员,秦大人认为圣上会怎样做?”
这话问得秦大人脑海里一片空白。太后无故宣自己觐见,又无故说些贪赃的事情。莫不是太后口中所说的贪官之人便是自己?
如此,这话该怎样答。若是凭律法而答,只怕自己会获罪,且不能饶恕。若是轻微惩治贪赃之人,那便是不严格执法,亦不为君分忧。
想来秦大人只是简单道:“贪赃之人已违律法。但凡事还需圣上裁定才可。微臣一介官员断是不能介乎此事。”
太后忽而笑道:“秦大人所言甚好。只是不知若是哀家把这账本拿给圣上看,那圣上会如何惩治?”
闻此,秦大人迅猛抬起头,定睛看着太后手中持着的账簿。
“秦大人似乎很是惊怕?莫不是认得这账簿?”太后道。
此时,断是不知晓该说些什么样的话语。秦大人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而后太后道:“放心。哀家今日寻你过来便不会惩处你。你贪赃是你的事情。哀家是后宫中人,断是不能违了先例去过问朝堂的事情。哀家说的可对?”
“太后心系国家,尽管询问朝堂的事情亦是为圣上分忧,断没有违例之说。”秦大人卑躬着身子道。
这次倒是会说话了。亦是知晓转变话语了。
太后轻微笑道:“秦大人,你贪赃枉法,已是罪孽。只是今日哀家宣你来不是惩处你。这账簿哀家亦不会交给圣上。”
秦大人闻此忙叩首道:“臣谢过太后。”
太后忙阻止道:“不急。只是哀家这般相助秦大人,那秦大人是不是也该为哀家效力?”
先是懵了一下,但转念想如今太后握有证据又这般私下宣自己觐见,定是有事。便道:“不知太后让微臣做些什么?”
“不做什么,你只需在朝堂中为哀家谋几个官员为哀家效力便好。相信这个对秦大人你不难做到吧?”太后道。
为太后效力?究竟是想干什么?
见秦大人还在犹豫,太后继续道:“圣上一向体恤百姓。若是知道秦大人贪了这么多的赃倒是不知会怎样惩处?秦大人莫不是不为自己的妻儿考虑了?”
想来,南宫泽执法严格,素来厌恶贪赃之人,若是被南宫泽知晓,只怕自己会连累家人获罪。
如此,便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