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芸无声地辩解,自己没有做到怎么现今竟被误会成这样。 南宫泽手抱着穆宛,眸光确是凝视着若芸。
自己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若芸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可是现今证据这般确凿,实属棘手。
南宫泽看向若芸道:“芸儿,你做过吗?”
若芸悲凉地看着南宫泽,本以为南宫泽会那般相信自己,可现今竟还是怀疑自己,所以并不作声,只是在那傻傻地站着。
见若芸不作声,南宫泽再次问道:“芸儿,你做过吗?只要你说,我便相信你。”
只要你说,我便相信,曾经,南宫泽在若芸的耳边说着这样的话,真的是只要她说,南宫泽就会相信吗?
望着南宫泽凝视自己的双眸,若芸道:“我没做过。”
坚定的神色望向南宫泽,听闻若芸的回话,南宫泽道:“好,我信你,你先回去。”
这是信吗?既然信,为什么让自己回去,为什么不让自己留下来一同解决着问题?
若芸心内万种的想法都在这个时候显现在自己的脑海。不知所措,亦是毫无确定。
若芸方想踏步离去,穆宛便在身后道:“圣上就这样让皇后回去?”
瞬间,若芸停止脚步,不知晓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为什么事情到了她的身上就这般糊涂?为什么就是想不到可疑的人来帮自己洗清冤屈?
南宫泽望着若芸的背影,而后道:“芸儿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定是陷害。若是真想让你的孩子没了,怎么会就放入一点点的药沫?又怎会由芸儿亲自端给你的。这不是自己挖陷阱给自己跳的吗?你不能太过笃定是芸儿的行为。你且先歇着,反正孩子无事安好。不要再想了。”
听闻南宫泽的话语,若芸心里是感动的,终究,有一个人这样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如此,便够了。
若芸提步离去,自己待在竹风阁想着当日发生的种种,途中只是遇到苏公公一人,可是他连杯子都没有碰到,又怎会在杯口处涂抹药沫。若不是他,那会是谁?
还在想着,南宫泽便迈着静静的步伐来到若芸身后,双手搭在若芸的肩上道:“我自是信你的,无须这样。”
若芸转过身,问着南宫泽道:“你为什么这般相信我?”
“还记得那次我让顺子做的桂花糕吗?你知道后极力阻止我,生怕我做出后悔的事情。若你真想害那个孩子,又怎会阻止我?”南宫泽道。
听此,若芸把身体埋入南宫泽的怀抱道:“你信我,便好。我只愿你能一直这样信我。”
南宫泽抚摸着若芸的发丝,给予她力量。
穆宛自是难过之极。只是不晓得若芸是给南宫泽灌了什么样的汤才会令南宫泽这般信任若芸,竟是铁证的事实也是抵不过。不觉便是心内一阵怒气。
太后亦在此时进了烟雨阁,穆宛方想下床行礼,太后忙道:“现下身子要紧,且不要行礼,在床上好生躺着。”
穆宛闻声后点了头便在床上仔细待好。
太后见穆宛的神情道:“哀家方才知晓便赶着来看你了。孩子无事便好。其余的不用想太多。对了,可是查清是谁干的吗?”
穆宛答道:“查是查清了,只是圣上不信。”
太后一听,衣服惊讶的表情道:“确凿的证据也是不信?可是何人?”
穆宛无力道:“是皇后娘娘。”
太后听后,道:“果真是皇后。”
这话让穆宛听得疑惑,怎么就用上了果真两个字眼,莫非太后是知晓什么的?
穆宛慌忙问道:“母妃可是知晓什么?”
太后探出一口气道:“那日哀家在园中散步,就听皇后说自己十分悔恨没能保得住自己的孩子,亦是嫉妒你现今有了身孕。哀家当时想不过是她伤感而已,没想到现今竟真的对你这样。这后宫的女人啊,没有一刻消停过。”
穆宛内心的愤怒之情再次燃起,消灭不得。
“可是母妃,圣上就是不信,怎么办?”穆宛哀求着太后道。
太后伸出手,拭干穆宛眼角残留的泪痕道:“哀家知道你心中对皇后的愤恨。只是现今圣上正宠着她,你是断不会复仇的。只得把自己的愤恨之情闷在自己的肚子里。”
“母妃,臣妾没那么大度,今日我若是不复仇,难保她下次不把我们母子陷害。求母妃帮助臣妾。”
见穆宛那般恳求自己,太后便道:“现今圣上对哀家的话也是言不听计不从了。就连朝堂官员也胆敢弹奏哀家的父亲。现今哀家需要一人在圣上面前提醒他应该敬重哀家,更要有人替哀家时刻监视着圣上。你若答应哀家,哀家定会把皇后弄进冷宫,让这后宫之中只有你一个妃子,那时,你便是圣上的唯一。如此,可好?”
穆宛仔细听着太后提出的条件,只是自己毕竟是南宫泽的妻子,怎么能这般对待南宫泽?
见穆宛摇摆不定,太后继续道:“哀家只是需要个人罢了。你既不答应,那哀家只能寻得别人。倒时若是再受了皇后的委屈,便只得往肚子里咽了。还有你那未出世的皇子,只能是庶出,丝毫都得不到。你便与你的孩子在这老死宫中吧。”
言罢,太后便要提步离去,穆宛的脑海在飞速旋转,想象着太后方才描绘的情形,忽而急忙阻止道:“母妃,臣妾愿意。还请母妃日后庇佑臣妾。”
太后转身向着穆宛笑道:“哀家自会庇佑你。”
轩然的大波便是告了一段落。穆宛表面亦是不再计较,只是心里永远放不下这段仇恨。
若芸先是常常去往烟雨阁,向着穆宛聊天,只是每每前去,穆宛都是爱理不理,明明就是不想待见自己,亦是放不下对若芸的误解。久而久之,若芸便不再前去,只是在竹风阁独自处着。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那种安静舒适的生活。看来自己还是适合那种生活,不会惹得自己烦心。
穆宛与太后走得很是近。每每都要前往长乐宫向太后请安,亦是借机向着太后禀报南宫泽的行踪。
这日,穆宛依旧前来请安,太后自是让穆宛坐着。
“现今这肚子这般大了,可是快生了?”太后道。毕竟自己是个女人,看见身怀有孕的女子,内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
穆宛抚摸自己的腹部道:“可不是,日子快是要到了。”
说这话时,穆宛是满脸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现下圣上都在干些什么?”太后回到正题道。
“圣上现今去烟雨阁的日子越来越少,就算去了也只是坐一会就离开。臣妾断断不知圣上都在干些什么。只是近日没没听到官员弹奏将军的事情,母妃尽管放心。”
听了穆宛那么多的话语,太后不耐心道:“说了这么多,你终是有一句重点的了。只要朝堂没人弹奏爹爹便好。如此他就算有心惩处爹爹也是要思虑我这个母妃的。”
“母妃说的是,圣上怎会不思虑母妃?若是没有母妃,哪有现今的圣上?”穆宛笑脸相迎。
听闻这话,太后怒气道:“你懂什么?只怕他早已忘记我这个母妃。或许从未记起过。如此也好,哀家拉得起他,亦会把他拉下。”
穆宛听着这话,不觉心内惊悚一下,而后转移话题道:“母妃何时才能把皇后打入冷宫?臣妾是一刻都等待不了。”
听闻,太后不觉便翻了穆宛一个白眼,怒气道:“如此沉不住气,日后怎成大事?”
穆宛得了训斥后,低下头道:“是臣妾的不是,母妃责怪的是。臣妾断不会再这般急心。”
而后,太后淡淡道:“只要抓住她的弱点不就好了?看你这般,哀家也不再忍心瞒你。你只需知晓皇后先前有一相好的名叫奕凌,现下是北漠的大王。如此,你能知晓怎样做吗?”
得知若芸的把柄后,穆宛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多谢母妃告知臣妾,臣妾知晓了。”
人们都是有缺点的。南宫泽的便是不能被人背叛。若是真的被人背叛,那自己断不会饶恕她人。如此,穆宛只需寻到若芸背叛南宫泽的证据便会让南宫泽心生厌恶,如此,对自己才会是有利的。
临盆的日子转瞬就到来,穆宛先是准备吃着晚饭,不料方拿起筷子,自己的腹部便痛起来。松子见此情景忙差人去请了御医和南宫泽前来,自己则留在烟雨阁照料着穆宛。
痛意阵阵袭来,松子亦是不知晓怎么办,只得把穆宛扶到床榻上休息,等候着御医的到来。
不会儿,御医和南宫泽便赶到烟雨阁,穆宛声声的痛叫声充斥整个烟雨阁,传进南宫泽的耳畔。听着那嘶叫声,自己的心里亦是担忧。只是在椅子上坐着强装着镇定。
若芸得知消息后亦是赶来,见南宫泽呆呆坐着,便知晓此时的他心中是有多着急,便来到南宫泽的身边,安慰道:“德妃定会无事,且不要担忧。凡事我陪着你。”
南宫泽见到时若芸,只是浅浅笑着以示自己无事,只是内心的着急怎会那般明显的表露,只是为了不让若芸担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