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地跟在长老的身后慢慢地走着,脑子里确是全部的空白。
待到无人之时,长老凑到若芸身边轻声道:“娘娘方才的神情应该收敛些。莫要让人看出了端倪。”
“长老,我想进宫。”淡淡地话语从若芸的唇瓣中道出。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情感。似是在说着与她毫无关系的话。
长老一听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待确定四周无人后忙道:“此事重大,娘娘还是回去后再说。”
言罢,便疾步离去。若芸跟在长老身后亦是迈着急切的步伐。
见若芸同长老回来,那些孩童忙上前围住,道:“玉姐姐为我们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买东西。长老同若芸双后空空,跨的篮子里也是没有丝毫的东西。不禁失望袭来。
那些孩童皆嘟着小嘴,似乎很是不满意。
长老见此,道:“明日我再为你们买些吃的,可好?今日暂且不要烦你们玉姐姐了。”
随后那长老又在若芸耳边轻声道:“随我来。”
又是进入了一间屋子,长老关上房门,转身便是向若芸叩首道:“娘娘可是要想仔细些。可是确定要进宫?”
见长老行的大礼,若芸连忙扶起他,道:“若芸尊重长老。长老又何须向若芸行这般礼数?”
慢慢起身,却并不放过方才的话题,长老继续道:“娘娘可是想好了?”
转身,悠悠吐出一口气。也是在心底问问自己可是想好了。进宫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情,日后的日子会怎样自己也不会知道。或许会比现在更苦,或许,自己亦是会遭到某人的毒手早死在宫中。
只是这所有的所有都只是猜测罢了。若不进宫,当初的仇怎样报?
“已然想好了。”坚定的语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又夹杂着些许的叹忧。
既然决定了,那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的。倒不如为她助一臂之力。
长老上前一步,道:“可是有什么能让老奴相助的?”
惊讶的神情在面容上袭来,若芸看向长老,道:“长老当真会相助若芸?”
“自会相助。只要娘娘一句话便好。”
“若一个不成功,那便是死罪!”
“老奴这把年纪又岂会畏惧一个死罪?娘娘只需告知老奴老奴该做什么。”
不得不说现下的心中是欣喜的,也是感动的。倒没想到与自己相处几日的人竟会这般相助。
暂且放下心中的感激,若芸继续道:“当今皇后娘娘千若芸已然逝世。我若想进宫,必然要化名。这倒不是难事。只改名为莫蓝玉便好。只是现下我的身份又该怎样塑造?”
长老闻此想了想,道:“这倒不是难事。娘娘若不嫌弃老奴,只可说老奴是娘娘的父亲。自幼娘娘便在这城西居住。只是十几年前由于灾难而流落到北漠。现今是被老奴寻了回来。”
若芸仔细听着长老的言语,只是隐隐约约会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劲。遂道:“自然是个好主意。只是那皇宫中的人都不是吃闲饭的。又怎会蠢到这种地步傻傻的相信?”
“娘娘安心。北漠一切的事情大王自会安排好。到时定会做个滴水不露。娘娘名为莫蓝玉,那老奴便名为莫言。”
如此,心里也是安了心的。
随后长老又与若芸闲聊。主要便是为了把日前的种种弄成相同的情况。倒不至于外人怀疑。
商讨了许久,才商讨出具体的方案。家室背景与经历都一一俱全。
房间外的嬉笑声再次传来,若芸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道:“这些孩童又怎会掩饰住我的身份?”
长老笑了一下,道:“娘娘切勿小看这些孩子。老奴敢保证。这院子里的人甚至是城西的人都会为娘娘作证,说娘娘是老奴失散多年的女儿。”
见长老面上自信十分的笑容,想必也定会像他言说的那般。许真是自己想多了的缘故。
现下要等待的就是一个机遇。一个能让南宫泽见到若芸的机遇!
陈美人逝世后,李莹莹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也是,拔掉了一个痛在心里的刺,谁不会感觉舒服高兴呢?
这不,正兴冲冲地在御花园中赏花。
“现下倒真是秋天到了,花也不如往日的多了。再过几月倒真是萧条的景象了。”李莹莹似有哀愁道。
身后的婢女闻此忙道:“再好的花也有自己败落的那天。正如几日前得意的陈美人一般,这不,才几日过去便去见了阎王。”
本是想讨好李莹莹的,竟不知自己方才的言语会让李莹莹那般窝火。
“什么叫再好的花也有败落的一天!你这贱婢的意思是本宫也会像那贱人一般早死在宫中?”
见李莹莹这般怒气,那婢女忙下跪,道:“奴婢不是这意思,娘娘莫怪。”
“不是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脑海瞬间旋转,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取悦李莹莹。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忽然灵机一动,那婢女道:“娘娘不是寻常的花。而是仙子笔下四季绽放的花朵。位居他人之上。娘娘又怎会有败落的一日,有的只是他人的败落!”
四季绽放的花?还位居他人之上?这话倒真是让李莹莹解了气,嘴角还微微上扬。
便道:“就数你嘴甜。起身吧。本宫饶恕你了。”
听此,那婢女才胆颤地慢慢起身。悠长的气息从嘴角叹出。终是安心了一点。
忽然南宫泽出现在李莹莹身后,道:“何事竟是笑得这么开心?”
见南宫泽,李莹莹忙行礼,道:“莹莹每日都是这般开心。是圣上许久未见莹莹倒是忘记了莹莹的身影了。”
南宫泽闻此,轻轻挑起李莹莹的下巴,暧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儿,道:“朕又怎会忘记你这美人?”
“圣上竟是说笑。前几日,圣上还和陈美人在一起不理会臣妾。倒是让臣妾心伤。”李莹莹故作伤心投入到南宫泽的怀里道。
“越说越没规矩了。陈美人方逝世,又怎能如此言说?”南宫泽带着些许的怒气道。
能得到南宫泽的一次看望不容易,李莹莹并不想因此错失了机会。便矫情道:“是莹莹错口了。让圣上怒气是莹莹的不对。莹莹定会让圣上笑口的。”
你既这般矫情,我便配合你。
想罢,南宫泽便带着玩味的口气道:“那朕要看看你如何才能让朕欢笑了?”
言罢,便是抱起李莹莹回到万春宫。不似先前那般。此次,南宫泽腰间又多了一个香袋。那香袋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让人闻之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