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莹妃那贱人可是诋毁了本宫什么?”穆宛冷冷道。
方才在南宫泽面前也只是保住自己善良品性的一面。现下房中已无他人,也是不必再隐藏着什么的。
松子摆弄着手中的佛事用品,道:“只是说娘娘是想着向佛祖祈祷得到圣上的宠爱。”
穆宛听后瞬间握紧自己的双手,成为一道拳头。
处处忍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一个用处。若是哪日没了一丝的用处,便是你命葬之时!
穆宛在心里暗暗想着。不觉便是急火攻心一个咳嗽。
松子见此,忙道:“娘娘还是在床榻上好生休息着。再休息一段时日娘娘便可出门不必日日待在房屋中了。切不可因为一时的气愤而连累了自己再惹得那些小人在背后笑话。”
言罢,松子便扶起穆宛到床榻上休息。并不值得为那样的人再使得自己生病,便调理好自己的心情在床榻上好生休息。
南宫泽方走到御花园处,李莹莹还是在跪着。许是跪得太久了的缘故,双手不住在揉着自己的脚。
见到南宫泽的身影之时,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挺直自己的腰板。
南宫泽先是没有理会李莹莹,待从李莹莹身边走了过去几步后,忽而停下,转身道:“可是知晓自己错在了哪里?”
方才见到南宫泽走过去没有理会自己,李莹莹的心里还是失望了一下的。现下听闻南宫泽的声音传来,便连忙抬头道:“错在诋毁德妃娘娘。”
显然不是南宫泽满意的答案,便道:“还有吗?”
思索了一会儿,李莹莹道:“不应随意打骂丫鬟婢女。”
竟还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南宫泽再次道:“跪了这么久还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看来这惩罚还是不够。你且先跪着。待你知晓自己错在何处时再告知朕。”
言罢,南宫泽便提步离去。
李莹莹心里倒是犯了困惑。努力想着在御花园中发生的一切,无非就是自己诋毁穆宛以及打了松子一个耳光被南宫泽撞见。其余倒还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努力在回想,努力在寻找南宫泽不悦的事情。却终究是一无所获。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样再跪上个一夜吗?
忽而,李莹莹身后的婢女跪着凑到李莹莹的耳边,轻声道:“圣上不喜娘娘这一身红。娘娘只管说自己错在衣服颜色便可。”
刚开始还是不相信那婢女的言语。但转念一想南宫泽临走时言说的“瞧你这一身红。”便感觉许是真的错在自己衣服的颜色。
好在南宫泽还是没有走多远,李莹莹高声道:“圣上,臣妾错在不应穿这一身红。”
脚步瞬间停止。倒是有了兴趣听听李莹莹解释自己为何错在身穿这一身红。
便回身来到李莹莹身边,道:“为何错在这一身红衣?”
仔细想着在御花园中松子言说的话语,李莹莹低头轻声道:“三日后皇后娘娘葬于皇陵。举国同哀。臣妾应该尊重皇后娘娘不应身穿这般喜庆的颜色。莹莹一时糊涂,还望圣上饶恕。”
“跪了这么久也算是惩罚了。日后可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便起身吧。这几日便待在万春宫好生养身。切勿随意外出。”南宫泽正色道。
随后便自顾自地离去。才不管李莹莹此时的乏累伤痕。
切勿随意外出?莫不是要软禁自己?为何仅仅的一身红衣便抹掉了过去的种种情因?便就这样划清界限。此后不相见吗?
顿时身体向后倾斜倒去,身后的婢女急忙扶住李莹莹,道:“娘娘跪得太久了。奴婢扶住娘娘回宫休息吧。”
已然是没有了丝毫的触动了。便就只似一个木头人在丫鬟的扶住下慢慢赶往自己的寝宫。
村庄内,若芸依旧在石凳上坐着与孩童一起嬉戏。若芸懂得多,便经常讲些小故事给那些孩童听。也经常教他们背古诗。如此也是相处得很融洽。
长老面带笑容迈着急切的步伐来到若芸身边,道:“玉儿,时局有变。”
便知晓长老言说的大致事情。若芸起身对着孩子们道:“今日就到这里。明日玉姐姐再给你们讲其他的故事可好?”
“嗯,好。”不得不说那些孩子都很听话。从来不会缠上若芸许久。也是因为这样,若芸对那些孩子甚是喜爱。
提步同长老来到僻静的地方。
见四周无人,长老道:“方才打听到,圣上两日后会出宫。那时娘娘便可见到圣上,借此机会娘娘也可入宫。”
得知机会到来,若芸欣喜自是欣喜,但是不知晓南宫泽为何会出宫。
便道:“不知他为何会出宫?”若芸不想唤南宫泽为圣上,也不像唤他的名字。一时倒是不知该唤他为什么。便只得用单字他来代替。
长老似是隐藏事情的真实情况,只是淡淡道:“机遇来了,娘娘只需好生掌握便好。”
越是不愿告知,若芸越是想知晓事情的真想,便道:“到底所为何事?长老为何就不能相告?”
见隐瞒也无益。长老叹出一口气,道:“世人皆认为娘娘已逝世。圣上便把娘娘的尸身暂且葬于天山寺。如今皇陵已然修好。便是时候把娘娘的尸身转葬于皇陵。”
尸身?才是想起是小翠的尸身。若不是她当初相救。如今那棺材中躺着的便只会是自己了。
不免又是一阵的伤感。
长老见此,便道:“娘娘切勿伤感。现下应该好生探讨如何才能见到圣上一面,又如何能让圣上认不出娘娘。”
这倒是个难题了。自己改如何做才能做到长老言说的那般?
尽管现下若芸的面容有了变化,但对于南宫泽,她还是没有信心的。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他又是如此了解她。只怕是自己瞒得过天下所有的人也是瞒不过他的。
顿时信心全无。长老见此,道:“娘娘莫不是此时没了信心?还是有别的原因?”
若芸面带愁容,正如是深秋里的花,充满着无人理解的愁容。道:“长老这般对待若芸。若芸不当隐瞒。若芸只是担忧这张脸,他是否能认得出。”
长老闻此,道:“娘娘若是有信心,便认不出。娘娘若是无信心。便认得出。一切只靠娘娘。只是老奴想说一句。如若真的进宫。娘娘万是以自保为重。莫不要因此而丧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