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解决完了大臣们的反对之事。凤冠霞帔,好不妖娆的装扮。
曾经,自己亦是这般装扮前来,独自在房屋中等待着南宫泽的到来。换来的确是无情的冷眼相对。
如今,自己再是这种装扮,你,已是笑脸相迎,而自己的心里却是冷漠依旧。
“宫阁还未安排好。你想入住哪个宫?”南宫泽对着若芸轻声道。
“蓝玉想住哪便可以住哪吗?”若芸道。
“自然。”
闻此,若芸先是顿了一会儿,而后道:“若是竹风阁,圣上可否愿意?”
闻此,南宫泽定睛看向若芸,流露的目光似是看穿了若芸一般。
而后道:“为何要住竹风阁?”
“因为皇后娘娘生前住过。”
好是简短的答话。仅仅因为皇后生前住过你便住,还是你想继续住你以前的房间?
“若真是你想,朕便应允。”
随后,南宫泽便对身后的顺子道:“蓝妃娘娘自此以后便住在竹风阁。即刻去安排好。”
顺子领命后,方想转身去办,但随即又停下,对着南宫泽为难道:“圣上,那竹风阁已然被圣上上了锁。且圣上已然下旨不许任何人前去。奴才手中亦是没有竹风阁的钥匙。”
听此,南宫泽才是想起自那日关上竹风阁的房门起,钥匙便只保管在自己的手中。
转而便从自己腰间佩戴的福袋中拿出一把钥匙交给顺子,道:“朕允你前去整理。”
若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南宫泽关上房门不允许任何人前去竹风阁。是不是就想给她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
而如今又把钥匙贴身佩戴在自己的腰间,这又是什么?
莫不是你的心中还留有那一片属于我的地方!
心下骤然一阵不知何物的情感流过。若芸迅速抑制自己的情感,继续那个新生的莫蓝玉。
“圣上对皇后娘娘的情感真是浓厚。”待顺子走后,若芸一副矫情的样子道。
“朕对她的情感又怎是轻轻的一道线?只是如今再怎样浓厚她也不在朕的身边了。若你是她,你是否还会与朕重新开始?”南宫泽散发的眸光全然集中在若芸的面部上,定睛的神情在等待着若芸的回答。
看着那熟悉的目光,若芸的心下轻轻一个触动。曾经的这个眼神她是有多期盼的。
回了回神,若芸转移自己的视线道:“蓝玉没那个福分,蓝玉不是皇后娘娘。圣上的问题,蓝玉回答不了。”
只是一种躲避吧。
不仅是躲避你,更是躲避自己。
不要再让自己知晓你的心意,不要再这般唤起曾经化为灰烬的情感。
真的担忧自己会这样慢慢的软化了心,重燃那死去的情感!
言罢,若芸便提步向前走去,背对着南宫泽。也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会再次坚定。
听了这般的答话,心中确是有些许的失望。
深吸一口气,转而加快自己的步伐,再次与若芸同步而去。
“可是看清那女子的摸样?”穆宛淡定地对着一个小太监道。
那太监真名是什么倒是没几个知晓。在宫中一直被唤为小夜子。隐秘的事情是打听不到的。只能打听到那些不是秘密的事情。
今日得知南宫泽新纳了一名妃子后便前去烟雨阁向穆宛禀报。也只是为了能拿到一些小赏罢了。
见穆宛那般平静,小夜子即刻跪礼,扬言自己对穆宛的忠心。道:“娘娘息怒。奴才今日为圣上斟茶时偶然听到的。就是担忧娘娘被蒙在鼓里,这才前来告知。”
“本宫如何被蒙在鼓里?圣上是君。这天下的女人都是圣上的,今日纳了新妃又如何?莫不是小夜子你是担忧本宫的地位?”穆宛斜瞥着看向小夜子道。
“娘娘品德为世人楷模,圣上对娘娘的宠爱世人皆知。奴才怎会担忧娘娘的地位有所变化。”
“那你今日前来作甚?莫不是认为本宫是那等小气之人会气愤圣上纳妃,便借此前来本宫这领赏来了!”
“奴才万万不敢。奴才,奴才……”竟是一时说不出话了。
“行了。本宫就当你今日没来。日后切勿再传这些消息,外人知晓后指不定会认为本宫的气度是有多小。”穆宛打乱小夜子的话,不耐烦道。
“是。奴才谢娘娘恩典。”向穆宛行礼之后小夜子便退下。
方才的事情倒是让他一身冷汗。
本是以为后宫的女子都是争风吃醋的人,便想借此来讨点赏。倒是未曾想到自己这般做会给穆宛落个没气度的名声。
唉,怪就怪自己没有思量清楚轻重吧。
想到这,小夜子伸出手擦擦自己的冷汗,随后便离去。
再不想让自己沾染这趟浑水了。还是干自己的分内之事才靠谱。
方才心下一直很是愤怒。但当着小夜子的面不好发火,以免传出对自己不好的言语。
如今小夜子已然离去,这房间里是没有外人的。断不需要再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心下便是愤怒异常。
“这宫里剩下的几个还没摆平,现下又来了一个。日后倒不知会有多少。这让本宫如何安心!”穆宛愤怒地拍着身侧的案桌道。
“娘娘暂且息怒。现下还不知那新来的妃子是谁人。且勿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卒伤了自己的心。”松子相劝道。
“都已然带到了大殿之上,又怎会是不知名的小卒?本宫有预感,这女子必定会是本宫的大敌。”穆宛双眸弥散道。
心下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似是感觉自己的大克星正是靠向自己慢慢走来,不给自己一丝喘气的机会。
“圣上驾到……”脑海里还是想着那不好的事情,便听到烟雨阁外顺子的声音传来。
遂回了回身,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卑躬下身,摆好跪礼的姿势,等候南宫泽的出现。
待看见一双黄色绣龙的鞋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便知是南宫泽的到来。
“臣妾见过圣上,圣上万安。”
“起身。”南宫泽扶起穆宛道。
本还是喜悦南宫泽能亲自扶起自己,但下一秒的心情又是那般地惊恐。
面前的人,为何还有个和若芸那般相像的人?而且,还是去皇陵那日自己看到的那个。
莫非,这就是,那个新纳的妃子?
不禁,手中的锦帕掉落,心下的惊恐较那日没有丝毫的减退。
若芸见到穆宛那番神情,心下一喜,倒不知她是这般的反应。若是等到一日知晓自己就是那个曾经“逝世”的千若芸时,心下又会有怎样的感想呢?
倒是有些期盼着那日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