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生大气的缘故,柳凉风睡得并不踏实。
尤其是大半夜的,身子热得跟着火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终于可以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陆有信的脸,其时壁灯还开着,微暗的光束的打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她发了怔,叫道:“陆有信。”
陆有信凝注着她,手掌覆在她小巧的胸脯上,笑道:“反应这么慢,现在才醒。”
柳凉风迷迷噔噔,什么三分之二,下意识发现,咦,他不生气了?
见她一脸无辜和茫然,他展唇笑了笑
“怎么了?”她问
他看了看,欲言又止,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她不耐的皱眉头
见她不答话,他固执的问着:“想什么,说给我听听。”不依不饶,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陆有信该是一样的。
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放纵他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睡不起来。
给园里请了一天假,陆有信破天荒的晚起,看他不急不徐的样子,仿佛没有出门的打算。
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猛得想起一件事,洗完脸就直接冲出去,其时陆有信正要系领带,见着她,道:“正好,帮我把领带系上。”
柳凉风走过去,她才到他的脖颈,踮起脚费力的替他打好领带,“不错。”他难得赞她一次,俯下头想吻她,她侧过脸,道:“哎,陆有信,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那啥?”
“那啥?是什么?”陆有信闲闲道,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就是……措施措施!!!”
陆有信摸摸鼻子,“昨天谁在妈面前说我不替你打算的,说我太忙了,没顾上你,我知道后不是反复反省吗?力争上游吗?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昨晚真的……很拼命很拼命?”欺近她,笑容温雅,她却很想揍他。
旋即脸一热,昨晚……哎,她总算明白什么叫羊入虎口。
忙替她穿好衣服准备送她去医院,才抱上了车,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不用去了,哎,是那个来了……”
他不信,陆有信对她的生理期向来记得清楚,没理由是这个时候,反倒安慰她说:“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好?”
柳凉风见他真启动了车子,急得都要哭了,肚子又疼得厉害,一委屈,泪水跟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哗的流个不停。
陆有信还不曾见过她这样,她跟杜浩南决裂的时候也没哭,这会儿倒哭得泪人儿似的,心里居然感到一丝疼痛,探过身子又是抱又是哄。
她抽抽噎噎,“真是来姨妈了,我吃了药,所以紊乱了。”
陆有信听罢脸色就不好了,沉着声音问:“你每次事后都吃?”
柳凉风顺从的点点头,道:“还不是你,每次都不肯做措施,我只好吃药了!”
陆有信将她抱回房间,替她煮了杯姜红糖水,将她从床上拖起来,边喂边道:“药在哪儿呢?”
柳凉风指指抽屉的最下层,道:“那里……”
陆有信点点头,道:“下次别吃了,我明儿就去买几打回来放着。”
她本来还疼得难受,听他这样说,一阵羞涩难当,又隐隐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