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近讽刺的语气让苏娜娜站了起来,天性好强的她绝不容许别人看到她太狼狈的样子,更不允许别人背叛她,即使是夜!她承认从一开始她就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几乎不择手段,但是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才是他的未婚夫!所以,他必须忘记过去,现在爱的也只能是她!
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狠狠的将眼前的一幕印在脑海中,她打开门‘砰’一声巨响,提脚跑了出去!
“姐!”苏煜看到苏娜娜满是恨意的跑了出去,可是只有他一人知道自己的姐姐恨意之下是很伤心,她从来都不会在别人的面前掉一滴眼泪,只有在他这个唯一的弟弟面前才会卸下伪装的面具,毫无顾忌的放生大哭,想到此,不免有些生气,声音也冷了几分:“夏优夜,我姐姐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你难道不应该尽其一个未婚夫的责任么?她那么的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
“呵,你对自己的姐姐倒是满上心的,”夏优夜冷笑,无心继续苏娜娜的话题,伸手勾起夏优日的细腰,微抿起嘴角带起一丝狂魅:“这个女人,你要不要,要我就把她送给你。”
苏煜看到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姐姐,心底的怒气更盛,不禁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察觉到夏优日的眼里满是绝望和痛苦,心思一转,他勾起邪魅的笑容:“你舍得吗?她不是你的宝贝吗,刚刚你不是还说要和她开房。”
“这个女人,别人上过的破鞋,我突然没兴趣了,你要是想要就送给你好了!”夏优夜随意、放荡不羁的说着,字字清晰的字眼打在夏优日的心头,她就像被人当头一棒,脸上的血色全被打了出去,供血不足的身子骤然软了下去,想要再次跌倒,可、这次却没预料中的一样,身子被夏优夜死死的禁筘住,她没能倒下去,整个人却是几乎瘫痪在他的肩膀上。
苏煜轻佻一笑,缓缓走到二人面前,反握住夏优日的手轻轻一吻:“ 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很乐意而为。”
夏优日猛然一惊,身子气得发抖颤了几下,而原本虚弱的身子也瞬间像是吃了大力药丸般骤然恢复,她惊吓的甩掉苏煜的手,怒不可制的大声喊:“你这个疯子!滚开,不、你们都是疯子,我不是一件可以买卖的东西,任由你们厌恶与喜欢之间可以扔来扔去!”
“宝贝,这可由不得你!”苏煜将她每一个表情都没收眼底,谈笑风生间轻楼着夏优日腰,手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身体微微的颤抖,他突然用力邪魅一笑,将她打横抱起,对着夏优夜微微偏了头:“既然是这样,姐夫的好意我就收下了。”说完抱起夏优日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夏优日大惊失色,慌乱的想要去挣扎,却在看到夏优夜不动声色的面容后,心骤然冷了下来,她停止挣扎的动作,伸手环起苏煜的脖子抱了上去。
越过他宽阔的背脊,她看到夏优夜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神阴沉而冰冷即使现在躺在苏煜宽阔的怀抱里,她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眼神中骇骨的冷意。
可他为什么不阻止,还要把她送给苏煜,既然如此,她如他愿好了。
把心一横,不去在看他复杂的眼神,鼻头却是一酸,泪水还是出乎意料的落了下来。
最终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夏优夜呆呆的望着那闭合上的电梯,他狠狠的一拳打在墙壁上,看着手上迅速渗出的血丝,他心里有一丝挣扎,要不要去追上去?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可,他犹豫了。
电梯里,夏优日立刻从他的怀抱中离开,看到他白色衬衫胸口处有一大片被泪水沁湿的痕迹,那是自己的杰作,她羞怯的退后到电梯里某个角落里,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我不是一件东西,我是人,我有权利拒绝!我不同意他把我送给你!”
苏煜不禁一笑,幽黑的眸注视着她脸上的难堪与恐慌,心中对她的话了然,脚步没有上前反而退后一步,“你走吧,你自由了。”
夏优日怔住,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你说真的。”
苏煜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加深了,“嗯,是真的。”
她呆住,他这么轻易的放她走,那原先在房间里他是故意说的的了,只为救她?心下一丝愧疚泛起,“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了。”
苏煜耸耸肩,不以为然:“现在你要去那里,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夏优日拒绝,她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她想一个人静静的消化掉这些回忆跟现实都让她痛苦的事情,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那好吧。”苏煜剑眉微蹙,把她脸上悲怆痛苦全都没入眼底,但既然她不想她送她回家,也不愿勉强。
‘叮咚’电梯已到楼下,夏优日跨出电梯,快速的向大门方向走去,不只是走的急了,还是夏优夜的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刚走出门外,一阵眩晕袭来脑海,顷刻间天与地都在上下颠倒,身体也宛如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一软,正要再次拥抱大地,走在身后的苏煜看到她正欲跌倒的身子,急忙扶住她,看到她一脸苍白,内心深处的那根铉紧绷了一下。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你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苏煜伸手拉住她的手, 却被夏优日甩掉,“不需要。”她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晕呢?双颊也愈发滚烫,转念一想,才想起自己刚才在房间里喝了许多的葡萄酒,不禁皱起好看的眉毛,她只觉得这葡萄酒好喝就把它当做娃哈哈下肚了,完全忘记自己酒量太差,完全忘记这是spirits,所谓的前世葡萄,后世烈焰,酒精含量最高的葡萄酒,后劲发作起来比上等的白酒还要烈。
“我送你回家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苏煜看到她浑身松软的没有力气,却死撑着让自己不能倒下,心里的那根铉瞬间塌陷了,轻捻之间,便生出无限复杂的情愫。
“我说了不需要。”她现在很不舒服,头也愈发昏昏沉沉,但是现在比起她这幅醉酒的模样,她更害怕苏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