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只是他才刚走到与厨房连通的吧台,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喃,心一惊,脚下的步伐加快。
“你怎么了?”彭仓睿一个箭步上前,眼尖地看见她右手拇指被刮伤流血,眉头一紧,二话不说握紧她的小手,然而触及到她冰凉的肌肤,他不悦地叫嚷道。“天啊,你的手怎么冻得像个冰窟样?只是叫你做点粥而已,就把自己搞得这份狼狈样,你太没用了吧!”
丁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废话,现在大冷天的,洗米做饭手能暖和嘛,不然你试一试。”
彭仓睿烦躁地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回到客厅,推她坐上沙发,接着找来医药箱,先帮她止血消毒,接着贴上创可贴,动作一气呵成至于,展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可嘴巴还是一样的毒。“所以说你笨,明知道这种鬼天气有够冷,你就应该买个手套啊,不是有那种专用来洗东西的塑胶手套吗,又不是很贵,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
闻言,丁晓好不容易被他激出的感动泡泡,瞬间结成冰块。
“大老爷,我是来当你的司机,又不是给你家做厨师,我一来你就让我做饭,我哪里还想到这个。”真是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知道是谁任性又霸道,要人做事就不能反抗,还敢骂她笨,岂有此理。
“那下次记得,要是再弄成这样,在我家见血,搞得不吉利,你就看着办。”他蛮狠地告诫道,大掌捏紧她嫩滑冰凉的小手,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直到她的掌心渐渐暖起来时,紧拧的眉,才渐渐松开。
“好了啦,你不要趁机吃我豆腐。”丁晓忙扒开他粗糙却异常温暖的大手,俏脸因他贴心的举动,很没志气地涨红了脸,心跳的频率不由地加快。
虽然他的口气还是那么冲,但她的心里却不自觉地涌上一暖。
“这有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碰过,还亲了很多次呢。”彭仓睿很无耻地勾起抹坏笑,眸光落在她V领的毛衣上,忆起那白皙光滑的肌肤留下的痕迹,双眼染上热度。
轰!
丁晓的脸瞬间爆红,下意识地咬紧红唇,恼气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
“瞪什么瞪,我说的是实话,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他移动身躯,更加靠近她。
“不是说好,要忘记那天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他进她则退,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是存心要取笑她吗。
“那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而且你有看见过我,会乖乖听别人的话嘛?”他挑起一道眉梢。
“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不是要吃粥嘛,那就快点趁热吃,免得待会冷了又要我重热。”丁晓恼羞成怒,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往厨房走去,知道再跟着他的话起舞,只会让自己更尴尬,还是保持沉默为上策。
彭仓睿笑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松垮的毛衣穿在她身上更显羸弱,目光一瞥,瞧见茶几上那抹刺眼的红,脸色变得阴沉。
他很清楚,那晚丁晓是初次,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上这么纯洁青涩的女人,让他即震惊又欣喜,充分满足了他的大男人心理,不过他却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那通电话,真相很明显,陆启亨骗了他,而他错怪了她。
陆启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会查出来的,不过如果结果让他非常不满意,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手段,只有他可以整蛊别人,别人要是敢惹火他的话,那么就要有承受生不如死的代价!
“你今晚有空吗?”彭仓睿吃着香滑的鸡肉粥,突然想起一事,抬眸望着坐在对面的丁晓,故作轻松地问道。
有个婚宴,他本没兴趣,不过在看到请帖上新郎的名字后,他又很有兴趣了。
“没……”丁晓话说一半,却突然想到今晚要去参加陆启亨和裴书谣的婚宴,尽管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但这根刺一直插在她的胸口,想忘也忘不了啊。
“没什么,不准说拒绝的话。”好心请问她,还真敢给他犹豫啊!彭仓睿不爽地撇撇嘴。
“要干嘛!”丁晓瞬了瞬眼眸,她猜一定没好事,只是他干嘛询问她,他不是一向都不需问他人意见,为所欲为惯了嘛。
“想去酒店跟你重温旧梦。”彭仓睿扬起嘴角,语出惊人。
“彭仓睿!”丁晓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下,火冒三丈地站起,两眼喷火地瞪视着他。
“吼什么,我耳朵没聋。”不错嘛,有进步,敢大声对他嚷嚷啦。
“你的耳朵是没聋,但你的脑子有问题,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提起那件倒霉事,我想尽快忘记那场噩梦。”她想快点忘记,偏偏这个死人老是闲来没事当趣事来说,那她怎么能忘记嘛。
倒霉,噩梦?
这个死女人,竟然又说出这些打击他自尊的话,彭仓睿锐眼一眯,也跟着站起身,才想说扯她耳垂以示惩罚,悦耳的铃声在这时响起。
“你离我远点,要是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定反击!”丁晓指着他,边警告,边后退,拿过放在一旁的包包,接听电话。
哼,反击,她以为他会怕她的三脚猫功夫吗,笑话!彭仓睿双手环胸,黑眸望着她,在心底冷笑道。
“晓晓,你现在在哪里?”是死党易文星的电话。
“我在工作,有事吗?”丁晓问道,但圆亮的双眸却死死地盯着彭仓睿,眼神像是防狼般,深怕下一秒就被他攻击。
“今天是陆启亨结婚的日子,他送邀请卡给你了,晚上我陪你过去吧。”自从上次看到杂志上刊登着陆启亨要和富家千金结婚的消息后,易文星每天都为这事烦恼着,也为丁晓担心。
“你怎么知道?”丁晓诧异地张大眼,她记得这件事她只告诉过蓓娜,对他只字不提,就怕多个人跟着为他担心。
“电话里讲不清,还是见面再说,就让我陪你吧,好不好,我真的很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谁知道陆启亨那个负心汉会不会借机对丁晓做些过分的事,他有预感一定没好事,所以他一定要好好陪在她身边,充当护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