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面对面的站在办公室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盛佑出现。
“咳咳,你们都在啊,这个肖小姐的病历我一会叫护士拿进来。”
“乐彤,你跟我来。”骆少说完就走出办公室,我小跑着跟上骆少。骆少在病人活动区的凳子上坐下。
我屏住呼吸,等骆少给我答案。
“我会和肖晓结婚。”
我伸手拨开耳朵旁的嗡嗡声,那么大的声音让我听不到骆少的话,不,我听到了,骆少的话在我的耳边炸开了,炸出那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我扶住凳子才让自己稳住没摔下去。
我嘴巴张了又张,可是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骆少把头侧向一边,冷冷地说道:“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这是我在你去巴黎之前就决定的。”没等我清醒过来,他已经消失不见。
我站在活动区,看着边上人来人往,说不出话,迈不开步子,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很久很久之后,盛佑在旁边轻声的叫我:“乐彤,乐彤,你没事吧!”
“盛佑?刚刚骆少来过是不是?”还是我做梦了?
盛佑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骆少来过,他说他要结婚,跟那个叫肖晓的女人!
“然后呢?”我好不容易才说出三个字。
然后,谁都不知道然后要怎样?然后乐彤就改接受这个结局?然后乐彤就改从骆少的身边消失?然后乐彤应该笑着跟他说恭喜?
但是,现在,没人告诉我然后要怎样!
我不知道晓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和晓秋回到爱丁堡的,餐桌上放慢的各式各样的甜点。
“吃掉它,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吃掉。”我听见晓秋说。
可是面前的甜点变成当初阿乐的一张张笑脸,我吃下这些,我就能得回阿乐的笑脸吗?我吃下这些,我的心也会笑吗?我抓起来拼命往嘴里塞。
“乐彤!乐彤!”
“我吞不下去怎么办,怎么办?晓秋,我吞不下去。”
晓秋将我按在她的肩上:“乐彤,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不,我哭不出来,我所有的眼泪都被骆少的话给吓了回去,我的大脑无法消化他这句话,我的心狠狠地把他这句话弹出 。
“他说要和肖晓结婚?我幻听了是不是?”
“盛佑说他们真的要结婚!”
“我好困,我想睡觉。”我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刚才在医院的一幕幕又回到眼前,是的,千真万确没错,骆少说他要和肖晓结婚,他如果说和乐馨旧情复燃,或许我的痛还会稍微少一些。
我知道自己终于能哭出来,哭累了睡,醒了又哭,枕头湿了一大半。晓秋来拍我的房门,我努力地睁开眼去开门。
我看到晓秋眼里的泪,眼里可怜我的泪。
“够了哦,乐彤,这个本来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你生活里的人,他要这样莫名其妙地走,就让他走。”
是,他来得不明不白,走也要走得不明不白吗?不,不算不明不白,他说了他爱上了别人,要跟别人结婚。当初的那个非乐彤不娶不过是随口的一句玩笑。
“乐小姐,你怎么也要吃东西的。”阿姨叫我。
“阿姨,把这里那个人的东西都清理掉,全部,一件都不要剩!”我叫嚣着。
“好好好,我马上去!你别生气。”
“然后你也回骆家去。”我对阿姨说。
“乐小姐?”
难道她还有留下来的理由吗?我是谁?我请不起佣人,我享受不起那样周到的伺候。
“阿姨,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我跟她说。”
“晓秋,我也不能住在这里。”
“乐彤,这是你乐彤名下的房子,你为什么不能住这!”
但是这里到处都是骆少的影子,骆少的味道。或者我该把这房子交给她本来的主人。
“晓秋,你说骆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他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个女人手里了?他迫不得已的?”我给骆少罗织了很多的借口。
“啊!乐彤!”晓秋突然叫道,“回来被乱七八糟的事打断,我忘了跟你说,关于骆少车祸的事,我觉得确实有问题。”
“他要跟我分手是不是和车祸有关?”我慌忙抓着晓秋问。
“乐彤,不是啦,你先别这样,听我说。”晓秋进房间拿出来一个小本子,“发现骆少车祸送他去医院的人一定是他们那个叫老郑的管家,他不肯现身肯定是因为他知道凶手是谁,所以他选择在那个时候告老还乡,他为什么要维护那个凶手呢?因为那个凶手是他的儿子。”
“阿西?”
“是。”
“阿姨,阿姨。”我大声叫,阿姨闻声出来,“阿姨,阿西跟骆少有什么过节吗?”
“阿西和小少爷?没有吧!他们在家接触也不多啊,阿西在车行做事,小少爷有时候会让他帮忙修车,没听说过有什么过节啊?怎么了?”
晓秋在另外一个名字上打上圈。
“董岩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