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饮酒过量,沈九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手翻动两页。
她从未想到,原来古人私下里竟也这般狂野大胆。宁千寻见她并未生气,不由得心头大喜。凑到沈九歌面前,脸贴着沈九歌的脸儿。声音中透着少见的亲昵,上前指住书中一幅图画道:“娘子,这是好书吧!这是前几日我自绮红阁的秘室中偷来,准备拿回来与娘子共看的。我说嘛,娘子你就会喜欢。”
心道原来宁千寻这厮没安好心,今日这般给自己灌酒,原是想趁机占自己便宜。
不觉冷笑一声道:“宁千寻,你若是不想做和尚,我告诉你个巧宗。那春桃和夏媚日日夜夜的睡里梦里都是你宁二爷,你不如成全了她二人,也不用在我这里讨不自在。”
宁千寻只道她是在吃春桃夏媚的醋,仍涎着脸欺身上来,口中说着俏皮话:“娘子,有你在,那春桃夏媚算什么东西。如今为夫的心里谁都没有,满脑子里都是娘子你。你即待为夫好,我日后也再不做令娘子不高兴的事了,你今日就,就遂了为夫我心愿吧。”
说罢,就不由分说来解沈九歌的衣衫。
沈九歌厉声道:“宁千寻,花公鸡——你若再这般不要脸,我可要出手了——”
那宁千寻色心正灸。哪里管她的警告。欺身将沈九歌压在身下,就来扯她亵裤。沈九歌愤怒以极,想也不想,伸脚往前一踢,实实成成地踹着了宁千寻的下体。
宁千寻痛极,手捂裆部,便滚下了榻。接着又听到“哐当”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宁千寻在被沈九歌踹了记猛脚后,头竟又撞到了榻板上,那番光景好不凄凉。
沈九歌听着宁千寻不断的哼哼声,心知自己可能下脚重了。忙拿了灯,起身下榻观瞧。先见宁千寻倚身坐在榻角,额头上竟撞出了个青包。不觉心上愧疚,伸出手便向他头上摸去,语中满是歉意地道:“哎呀,花公鸡,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开口也就罢了,这一开口,宁千寻却也不喊痛了。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裆部。对着沈九歌骂道:“你这肥婢,真真是狠毒心肠。咱们随便叫个人来评评理,你本是我妻子,我抱抱你,亲亲你,与你睡一处并不过份。却想不到,你阴狠到踢我子孙根,真真是谋杀亲夫啊!这样狠毒的蛇蝎妇人谁敢要你,明日我还是与你一封休书,你快快滚回家去吧!”
沈九歌见他又提休书二字,不觉心下气恼。皱起眉头对他横眉立目地凶道:“宁千寻,你不要光说不练,还等明日做何,你现下就与我写了休书。咱们现在就做个了断,以免得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后日的,姑奶奶我没那么多时间同你耗。你不着急娶新妇,我还着急嫁另个男人呢。你不要我,莫要耽误本姑娘去寻找幸福。”
宁千寻先前还气得头晕,沈九歌的最后一句,她还着嫁男人。顿时令宁千寻清醒过来。那日书房外所听到的宁千里与宁不屈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他不由穷凶极恶地对着沈九歌囔道:“沈九歌,你想要休书,没门。自从你嫁入我们宁家那天起,生是宁家的人,死是宁家的鬼。小爷我攀不了你这杨柳枝,别人也休想地!”
说罢,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出门。临出门时,口中还不住地囔囔:“你这狠心婆娘,今日这般欺负你二爷,日后自有你后悔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