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娆哭笑不得地斜睨他一眼，“我非得和黎景曜成为连体婴，你才不意外吗？”
这倒是。虽然资伟航这样认为，却没有点头。“我只是很好奇，你回来之后，会不会嫁给他！”
笑蓉面朝着他，一双眼睛却不着痕迹地看向那个角落，相机的咔嚓声，隐藏在缓慢的萨克斯曲调里，还是能分辨得出。“伟航，你的问题好奇怪，这应该是家庭主妇才关注的话题。”
这是反讽他无聊？“你不如给我一个答案，如果是，我就死心了，如果不是，我做梦都能笑醒。”
做梦都笑醒？美得他！“你的爱好……应该是尚琴那种有孕的女人吧！我可没怀孕。”
这是反讽他变态？资伟航顿时板起脸，“顾笑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不吐脏字的骂人？！”
“能。你离我远点，我就不骂人了。”
笑蓉推开他的手臂，径直朝角落里走过去。
正在给她拍照的男人忙把头上的棒球帽压低，迅速收起相机。他动作奇快，行云流水，却……因为那窈窕的身影隔着玻璃桌在他面前坐下来，而戛然而止。
他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她，敦厚的脸上有一股执着的倔强，眼睛神情坚毅，这神情，已然是在告诉笑蓉，不管她如何做，他都要“奉旨办事”，而下旨的人，当然就是顾老夫人。
“叫什么名字？”笑蓉直接开口。
“呃……叫张锴。”
“我不是来警告你，也没说不准你拍我。”
“那……”张锴缓了缓神，才试探问道，“小姐是想……”
笑蓉从他手里扯过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台昂贵的长镜头相机。“这东西应该是我奶奶给你买的吧？”
“老夫人雇佣的所有摄影师，人手一台。”张锴老实回答着，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她嫩白的手，“相机太沉，小姐小心。”
笑蓉把相机给他放在包里，“谢谢你把我拍的那么漂亮，景曜的不少照片，应该也是你拍得吧。”
“六年前，小姐离开之后，我就和另一个摄影师轮值拍黎总。”
“那些照片还保存着吗？”
“呃……”张锴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要我离家出走之后，有关黎景曜的所有照片。”
“这个……得老夫人同意才可以。”
“是么？”笑蓉扬起唇角，一把就扯住他的衣领，反手一拧，就将他摔了个仰面朝天，他高大的身体砸歪了通道另一边的玻璃桌，砰——一声爆响，震耳欲聋。
萨克斯音乐中断，舞池里相拥跳舞的人都惊异问发生了什么事，专注挑选唱片的DJ忙抓过话筒叫保镖，整个酒吧乱成一团。
笑蓉一脚踩在张锴的胸膛上，“说吧，给还是不给？”
“小姐，如果老夫人知道……”
“你不说，没人知道。”
酒吧身型彪悍的保镖闯过来，“小姐，请不要在这里打架！”
“好，我这就带他出去打！”
她强硬地一手扣住张锴的手腕，一手提着相机和他的背包，在众人愕然的目光里，走向酒吧门口。
经过吧台时，见资伟航玩味盯着自己，她优雅颔首一笑，仍是一派淑女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