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做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下刚才还喊着不舒服的女人安静了下来,她闭着眼睛,眉头却紧紧拧在了一起。
“苏蕴琼,起来!”宇文景拍了拍她的脸颊,恶狠狠道:“别给我装死,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么?”
还是没有反应,宇文景有些慌了,她的脸是不正常的红色,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烫。
“来人!宣太医!”
发泄过一番之后的宇文景,烦躁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不少,他坐在榻边,静静的等着太医来。
他深沉的目光尽量避开她缠满纱布的手指,曾经,这双手有多美丽,葱白清秀的指尖拨弄着琴弦弹着优美的旋律。曾经,这双手执起剑在天地间飞舞,像一个灵动的精灵。
可是,他将她从天牢带回来的时候,曾经那干净修长的手失去了光泽,只剩下干涸的鲜血令人心惊。
他也问过太医,她的手还能不能回到从前那般。
太医说:“毕竟受的伤太重,就算可以复原,也可能跟原来一样了。”
当时,他的心底便燃起了深深的内疚,可是,很快这样的内疚感便有被恨意淹没。苏蕴琼,是不是曾经我把你的心也伤的太重,所以,就算我现在爱上了你,你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爱我了?
太医很快便来了,两个太医诊断了一番,宇文景忙问:“她怎么样了?”
“这……这个……”两个太医抚了抚胡须,欲言又止。
宇文景来了脾气,“混账,你们不说话,难不成让朕猜?”
两个太医诚惶诚恐的跪下,其中一个冒着必死的决心,道:“回皇上的话,辰妃娘娘是在天牢受刑太重,导致阴阳失调、气血两亏。因此,请……请皇上,在房事上加以节制,不然今后,辰妃娘娘怕是会拉下病根儿。”
宇文景心下一惊,竟然如此严重?他黑着一张脸,道:“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昏睡中的蕴琼似是做了噩梦,她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口中一直呢喃着:“景哥哥……景哥哥……救我……救救我……”
宇文景的心在那一刻像是停止了,她有多久没有叫过他‘景哥哥’了?想想她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她的那天,她曾说过: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景哥哥,那我以后可以不叫了。我是真的爱你,所以,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宇文景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心底的澎湃。后来,她便一直叫他‘王爷’,现在,她叫他‘皇上’。
可是为何他现在听到‘景哥哥’这三个字会这样感动,就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没有爱情,没有伤害。
宇文景帮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指腹留恋在她的脸颊,久久不肯离开。
而自蕴琼大病一场之后,宇文景竟然将处理公务的地方搬到了承阳宫。
蕴琼喝的药有安神的作用,她醒着的时候,只是静静的看着宇文景批改奏折那认真的侧脸。喝完药之后,便又是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