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是背对着她的,半天没听见动静,便问:“琼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
蕴琼忽略掉心中那一丝酸楚,用毛巾沾了水,轻轻帮他擦拭着身子。大概是紧张又或是心里太矛盾,她的动作也有些急促。
后面擦得差不多了,该前面了。蕴琼低着头,尽量回避着宇文景的目光。
她的小手无意中碰到宇文景的皮肤,那柔软撩人的感觉让宇文景倒抽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扔了她手里的毛巾。
蕴琼一惊,睁大眼睛道:“皇……皇上,你别……”
“别怎样?”宇文景嗅着她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浑身的细胞都躁动了起来,他赤果的上身被蕴琼的小手推拒着,可那双手却更像是在挑、逗他。
“琼儿……”
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那双大手却不安分的伸进了她的衣襟。
蕴琼浑身一颤,这算什么?他怎么可以碰她?他都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他又为什么要碰她?她又怎么能让他碰?
这是她的底线,是她用来警告自己、敲醒自己的底线。
慌乱之下,她狠狠推开了毫无防备的他,“不能这样,不可以!”
宇文景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再被她这样一推,整个人都仰身摔在了榻上,伤口受到挤压一下子绽开了。
“额……”
宇文景吃痛的轻嗯了一声,蕴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忙到他身后检查伤口,果然伤口裂开了,因为她看见纱布上渗出的一大片血迹。她痛恨自己,却又无可奈何,那样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推开他。
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道:“我现在去叫太医。”
“回来。”
宇文景拉住了她的手,他忍着痛,道:“你来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好,那些太医就知道小题大做。”
“这样可以么?”蕴琼眼里闪烁着泪光,她像一个发了错的孩子,怯怯的说:“对不起啊。”
宇文景苦笑,心中燃起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这件事终究是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她在乎他,却又不敢再将自己完整的交给他。
蕴琼取来药箱,用上好的金疮药涂在他渗血的伤口上,一拨拨火烧似的疼痛袭来。而宇文景是个男人,又不能像女人那样叫唤,只能咬牙忍着,但那轻轻颤抖的身子还是说明他很疼。
蕴琼这样细心,当然发现了,她轻轻的吹着伤口,那火辣辣的感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凉茵茵之感。
宇文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温柔,良久,他淡淡的说:“琼儿,你真好。”
蕴琼也笑了,她一边帮他重新包扎伤口,一边道:“你是皇帝,就算没有我,也会有更多像我这样的女人伺候你、对你好。”
“不,不是这样的。”
宇文景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转身望着她,认真的说:“琼儿,你跟她们不一样。”
蕴琼狠心拨开了他的手,装作无所谓的笑,“一样的,都一样。答应我,不要再碰我,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