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明汐知错了,明汐知错了。”明汐不停的磕头,转眼间头上已是一片淤青,她哭着道:“您是明汐的亲姑母,您一定会救明汐的,是不是?皇上要是知道,一定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唉……”太后沉重的叹了口气,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的对她道:“孩子,做到这里就收手吧,别再错下去了。曾经母后也有跟你一样年轻气盛的时候,可是当我真的害死过一条人命之后,我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要记得,害人终害己啊。你今天防的了苏蕴琼,明天还会有王蕴琼,李蕴琼,你真的能一个一个的都除掉么?既然选择了做皇帝的女人,就不能苛求的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懂母后的意思么?”
现在只要能让太后松口,只要能瞒得住这件事,让明汐做什么她都愿意。不就是认个错么?明汐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多谢母后教诲,臣妾明白了,臣妾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
太后既然选择了保全自己的亲侄女,自然不会留下其他活口。在这件事后,被明汐买通的两个太医以及明汐的管事太监全被太后秘密赐死,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宇文景身体恢复后第一天上朝便处置了惠镇威和惠太妃一伙人。惠镇威是谋反之罪,加上挟持皇妃,谋杀皇帝,就算是已经死了,刑部也要把他的尸体五马分尸。
至于惠太妃和她的子女,宇文景当初答应过慕容修会留他们一命,自然言出必行,只是下令削去惠太妃、旬王、繁鸢公主的封号,软禁在冷宫颐养天年。这也算当初对慕容修的补偿吧,毕竟慕容修为了惠太妃放弃了兵权,而宇文景当初恰恰需要的就是这个。
“皇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其中一个大臣上前道:“惠镇威本就犯了株连九族的罪,惠太妃跟其内外勾结,也当处以极刑啊。”
宇文景摆摆手,道:“此事朕已做决定,众爱卿不必多言。”
大部分的臣子都希望把惠镇威的余党清除,但既然圣上发话了,其他人也只好做罢。
下朝后,宇文景心心念念着那个小女人,马不停蹄的便赶回了寝宫。
没想到刚入承阳宫,便听见院中一阵欢声笑语,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蕴琼跟阿月和阿阳踢毽子。
宇文景驻足,静静的凝视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似乎风雨回归了平静,她的笑也真切了不少,因为踢毽子太活跃的原因,脸颊红扑扑的像苹果。
宇文景轻轻扬起唇角,自己都没有发觉,何时起,他已如此弥足深陷。在和煦的阳光下,她是最明亮的那颗星,让他移不开眼。
院中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仿佛是回到了从前,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
宇文景心中不免失落,她有多久没在自己面前这样开心的笑过了?他不傻,他心里很明白,自从天牢出来后,她便给他一种飘渺的无法捕捉的虚无感。就连笑,她都带着一丝敬畏。但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她在他怀中做个快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