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宇文景感到脑中一阵头晕目眩,当他察觉出那盘饺子有问题时,已经太迟了。
看着他在她面前昏过去,蕴琼的眼泪这才流出眼眶,如果不是她总是心软,如果不是他也给过她那美好的曾经,她说不定不会下迷、药,而是下毒药。
“宇文景,你真的太狠了。”
蕴琼对着那已经昏迷的男人,痛心疾首的说:“我差点就相信了你,我没想到日日夜夜我都躺在一个魔鬼的怀中。宇文景,既然你让我家破人亡,那我便再也不是你的女人!”
蕴琼以最快的速度将宇文景拖到了榻上躺下,将早已写好的休书放在了枕边。
谁说这世上只有女人该承受被夫家休弃的侮辱?她苏蕴琼便要做这第一个休夫的女人!
只是临走的时候,她被愤怒与怨恨覆盖的心却泛起了一丝难忍的痛。
她知道这样的痛不是因为他的欺骗,只因她太不舍,再恨,也还是舍不得那个曾经答应过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对于杀她亲人的仇人,她竟然低头吻了他。
眼泪噼里啪啦的滴在那金丝线绣的枕边,蕴琼轻轻的吻在了他的唇角,“永别了,宇文景。”
此时的冷宫里,繁鸢发疯一样的扯着嗓子尖叫:“我不去,我不去和亲!”
她可不傻,自古以来几个去和亲的公主能幸福的?到了别的国家,还不都是受尽白眼,受尽侮辱。换句话说,她这不就是被宇文景拿来当一个礼物送给西凉国皇帝了么?
“公主,您还是乖乖接旨吧。”小春子已经跟这位傲娇的繁鸢公主耗了一个晚上,他还要回去复命呢。小春子见繁鸢软的不吃,便道:“既然公主不配合,那就请公主恕奴才不敬之罪了。”
说完,他对身后的几个嬷嬷道:“你们给公洗漱换衣,好生伺候着。明日一早和亲队伍就要启程了。”
蕴琼来到冷宫的时候,只听见屋里一片混乱,繁鸢喊的是嘶声力竭,最后是破口大骂:“宇文景,你不得好死,先皇死后,你就这么迫害手足!”
蕴琼冷笑,草包就是草包,都在冷宫呆了这么久,也没磨平她那张牙舞爪的性子。
不过此时,她只考虑着自己的去处。如果明日宇文景醒后发现她不见了,估计挖地三尺都会把她找出来。所以,只有这条路是最安全的。
蕴琼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个纵身上到了屋顶,揭开瓦片,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现在就只有几个老嬷嬷,还有三两个宫女。要把这些人搞定,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蕴琼从屋顶落了下来,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劈向了她们的颈后,几人瞬间昏了过去。
繁鸢也吓了一跳,看着一身夜行衣的蕴琼,张大了眼睛,“你?苏……苏蕴琼,怎么是你?”
蕴琼神色冷峻,她道:“不要废话了,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让我帮你。”
“你?”
繁鸢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脸嘲讽,“你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来耍我的?你帮我?别开玩笑了,别让我看见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