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琼入住了碧华宫,宫殿富丽皇堂的程度不亚于帝王寝宫。只是,再华美也就只是一座空城,没有了他,便没有了温暖。
蕴琼告诉自己要耐心,她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这就像是她的筹码,可以让她的心安定下来,她相信,再过不久,他就会来自己这里。
然而,蕴琼好像错了,等过一日又一日,一连几日渐渐让她无法沉静,心也变得越来越焦躁。
她可以等,可是苏臻还在天牢,上次听宇文景的意思,还要擒拿她的父皇。纵使父皇他们再利用她,再怎么骗她,他们也毕竟是她的亲人哪!那是种血脉相连的关系,任何事都无法割断的感情。
她昨晚就是被噩梦惊醒的,她梦见宇文景的兵马踏平了苍澜国,血洗了苍澜国的国都。她还梦见自己站在他的汗血宝马前面,却终究没能阻止他,他是骑着马从自己的身上碾过去的。尽管是做梦,醒来后那样的恐惧和痛还是这么真实。
蕴琼不敢轻易去问宇文景这些,她只能找来阿阳,旁敲侧击的问:“这些日子,宫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阿阳最喜欢叨叨东宫长西宫短的了,一听蕴琼这么问,她便开始叨唠起来,“听说明妃娘娘在福安宫一直都未曾出来,好像是给丢掉的小皇子超度呢,整天诵经念佛的……”
阿阳素来是直性子,而阿月就稳重了许多,她又怎会不知道自家主子跟明妃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见阿阳口无遮拦,便轻轻推搡了她一下,道:“娘娘只是随意问一下,再说,你那叫新鲜事儿么?没事提福安宫的那个干嘛,添堵。”
“不要怪她了。”蕴琼不自然的笑了笑,问:“阿阳,还有别的吗?”
阿阳嘟着嘴,想了半天,最近宫里还真没什么新鲜事儿了。猛地,她道:“哦,我又想起来一个!”
“什么?”
蕴琼追问道。
阿阳一看蕴琼这么紧张,心里想着肯定是这些日子皇上没来看她,所以蕴琼这才变着法打探皇上的行踪呢。阿阳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她说:“皇上这些日子夜夜留宿在御书房,据说连寝宫都没回去过。而且啊,没有让任何人侍寝。看样子,除了辰妃娘娘您,皇上根本都不需要其他女人了。”
蕴琼秀眉微微蹙起,并没有为刚才阿阳的话感到高兴。她恰恰感到了担忧,他为什么要夜夜留宿在御书房,莫不是在想对付苍澜国的法子?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进来禀报道:“辰妃娘娘,刚才春公公让人传了些话儿,说是只能告诉您一人儿。”
阿月和阿阳识趣儿的退了下去,蕴琼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是宇文景让小春子来传什么话了么?
“春公公说了什么?”蕴琼的眼中带着些许期待。
小太监道:“春公公让奴才告诉您,自从刺客一事之后,太后一直给皇上物色着新人儿。今儿个晚上,说是会送来一个美人去皇上的寝宫。”
蕴琼只觉得心一疼,半天没做声,良久,她才道:“就这些么?还有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