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气喘吁吁,“快,快去救他!”
当蕴琼他们带着一群御林军跟着苏忘来到围场深处时,大野熊已然不知所踪,而宇文景的盔甲却在肩部有一个深深的裂口,凑近一看,才发现他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了。
笑笑第一次看见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吓得尖叫一声,躲在蕴琼怀里哭了起来,“啊!娘亲,父皇……父皇他怎么了?”
宇文景此时正坐在地上,咬牙捂着自己不断渗血的肩膀,刚才跟野熊搏斗的时候,野熊锋利的爪子竟然活活撕下了他肩上的一块肉,痛得他真是连呼吸都会牵动伤口。
蕴琼跑到他面前,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他连忙撕下自己的袖子,想堵住他不断流血的伤口。她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手忙脚乱的,怎么都包扎不好了。还好随行的御医及时赶到,连忙将宇文景扶到了马车上,细心的包扎。
当药粉洒在伤口上时,宇文景尽管咬紧了牙关,痛苦的声音还是从口中溢了出来。因为伤口太深,药粉必须洒进伤口中,那疼痛的感觉就更明显,火辣辣的。
蕴琼大致听苏忘说了经过,她也很震撼,说实话,她没想到宇文景会这样做。现在,她就只能紧紧握着宇文景的手,声音却抑制不住的颤抖,“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宫了。”
宇文景失血过多,再加上马车的颠簸,伤口不断的疼痛,他连说话都十分费力,“还好忘儿跑得快,要是这小子跑的慢一慢,说不定我的血都要流干了。”
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苏忘缓缓开口,道:“父皇……”
宇文景惊讶,期期艾艾的答应了一声:“嗯。”
蕴琼更是惊讶,她也没想到一贯固执的儿子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称呼。
苏忘看他们这样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谢父皇救命之恩。”
宇文景突然觉得就算再疼,也值了,白捡了一个儿子。他故作轻松的笑了下,道:“看,朕没骗你吧,我自有办法对付它。”
蕴琼对他翻了个白眼儿,道:“你不吹牛能死啊,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痛的呲牙咧嘴的。”
宇文景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又道:“就是那只小白貂被野熊给吃了,真对不起笑笑。”
笑笑完全就是个贴心小棉袄儿,她坐到宇文景旁边,轻轻摸了摸宇文景缠着纱布的左肩,道:“笑笑不要小白貂了,笑笑只想父皇快点好起来。”
看着笑笑那充满真诚的眼睛,宇文景心里别提多感动了,这些年,能给他感动的人几乎没有了。有时候想想就算是亲生的又能怎么样?想想自己曾经为了争权夺位,不也是跟自己的父皇耍了无数的心机?
而笑笑和苏忘,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他们却都是善良的孩子,知道感恩。
宇文景仿佛在这一刻想开了,他亲了亲笑笑的脸颊,道:“笑笑真是个好孩子。”
笑笑关心的问:“父皇,你还疼么?笑笑给你呼呼吧?笑笑摔倒的时候,娘亲给笑笑呼呼就不疼了。”
说完,笑笑认真的给宇文景吹着伤口,尽管没什么用,但是宇文景心里真是暖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