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秀吃饱了,在伙计将东西都撤下去之后,她这才开始询问有关于蓝雨蝶的事情。
此刻的她侧站在窗边,夕阳下余晖从窗口照进来,在她的身边就像是镀上了一层红火的边,看上去暖暖的。
如此平静的询问,而且对待他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君无邪犯了迷糊。
她现在是怎么个意思,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如果是后者,那他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讨她欢心吧。
君无邪思量着这个问题,嘴巴上却是回答着安夕秀,“蓝雨蝶已经去冥界了,你不必在担心她伤害无辜。”
“你是怎么劝她想通的?”执念那么深,君无邪是怎么办到的,安夕秀很好奇。
劝说蓝雨蝶别继续留在阳间?
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做这事情。
只要结果能够达到,使出一些卑鄙的手段,他丝毫不介意。
“蓝雨蝶想要陪伴白刃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我抓住这一点,用白刃的性命威胁她散去了身上仅存的怨念,然后助她去了冥界。”
用白刃的性命作威胁,这算哪门子的渡化?
“那白刃呢,他现在怎么样?”
瞧着安夕秀紧蹙的眉头,一双眼睛闪出来的光尽显担忧,他心里有些不快。
白刃是安家大小姐的未婚夫,与她安夕秀没有半点关系。
她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他强行压制住不爽的情绪,“他之前身体欠佳是因为蓝雨蝶给他做东西吃,做衣服穿,沾染上了鬼气,我利用他威胁蓝雨蝶之后,也帮他将鬼气驱除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在安夕秀松了一口气后,君无邪起身走向她,而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在安夕秀的眼前晃了晃,“这是你需要的东西,给你。”
安夕秀看了眼放在手掌心的白色瓷瓶,然后将其拖起来,通过余晖的照射,她瞧见瓶子里有两个黑色,这才对君无邪笑着道谢。
至于白刃的事情自然就翻篇了,殊不知,某一天她重新回到都城的时候,却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秀儿,不必跟我客气,这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听到这话,安夕秀点了下脑袋,“的确,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契约第一条,写的很清楚。
下一秒,她将手移到了君无邪的面前,示意让他先收着,“放在你身上安全,帮我保管吧。”
这个决定说明什么?
当然是信任喽。
君无邪美滋滋的将白色瓷瓶给收起来,然后就搀扶着安夕秀坐到了椅子上,并且将她的一只手抬起,去解绑在她手指上的布条。
由于之前龚青用膝盖挤压过,干涸的血液早已让布条与伤口粘贴到一起,所以不管君无邪如何小心翼翼,还是会扯痛伤口。
安夕秀别过头不去看,咬住红唇,将吃痛的声音全都吞了回去。
为了分散安夕秀的注意力,君无邪说:“关于寻找杨柳口中的那个‘仙人’,你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
她一个凡人,人生地不熟,就算是打探也打探不出来。